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那臥室的門一響,英子出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又化了妝。

穿上了小姨精心給她做的一身戲服。

戲服穿在她身上,那是確實好看。

至於化妝——只能說英子把自己的臉化成了一個猴子腚。

就知道狠命往臉上擦腮紅了吧!

猴子腚在門口一出現,就指著大哥先來了一劑預防針:“不許笑!”

好吧,大哥不笑。

就是憋得臉上的肉疼。

他終於發現一個問題,原來,越是美女越不會化妝。

而越是化妝技術好的,長得越醜,越難看。

這可能就是說,哪裡是短板就補哪裡吧。

英子長得太漂亮,就不需要在化妝方面努力。

其實對她來說,長成這樣,哪怕畫上任何一點妝容,都會破壞她的美麗。

就像一顆純淨無暇的夜明珠,塗上任何一點顏色,都會顯得那麼的違和。

但是話又說回來,對於妹妹來說,哪怕妝容化得再爛,依然掩飾不住她驚人的美麗。

還有穿上這一身漂亮的戲服,那就是妥妥的一個絕美的古典美人。

女為悅己者容,這身行頭,英子絕對不會穿給別人看。

永遠只穿上給大哥表演。

今晚沒有盡興,此刻她要把小姨教給自己的絕活拿出來。

來一段《紅娘》。

嗯,就是《紅娘》當中紅娘的唱段。

大哥打個哈欠,然後才打起精神,開始給妹妹伴奏。

還沒開始拉過門。

人家紅娘就開始在大哥面前走臺了。

兄妹倆早已經配合過幾回,已經有了默契。

而且今晚英子十分有狀態,大哥包容得也好,倆人配合得更為默契。

可以用天人合一來形容了。

或者說,所有的和諧,還是一種心靈的默契……

《紅娘》這戲,最大的特點就是活潑,靈動。

或者用一個字來形容,浪!

英子現在唱的這一段,就是她在籌劃崔鶯鶯跟張生的幽會。

籌劃好了以後,紅娘開始為自己的妙計沾沾自喜。

到這裡就不唱了,而是做功,扭啊扭啊表示得意。

英子在大哥京胡的伴奏之中,情不自禁舞動起來。

那纖細的腰肢,長袖飄飄,姿態實在是優美極了。

英子背對著大哥,翹起的臀部,纖細的腰肢,顯露無疑,真的就是風擺楊柳,婀娜多姿,儀態萬方。

其中還有幾個動作,就是紅娘雙臂舉起的舞動。

在她雙臂舉起舞動的時候,寬大的水袖滑下來,露出了兩段嫩藕一般雪白的手臂。

在大哥撿到的後世記憶中,街上全是露肉的美女,他見的多了。

不要說露出手臂,漏臀裝都有的是。

但是,你露的多,就濫了,不值錢了。

就是全露也毫無感覺,觀眾早麻木了。

可現在英子穿的這是古裝啊,不露肉的,就是看腰肢,身段,那種風拂楊柳的優美。

突然一下子水袖滑下露出玉臂,反差太大,感官太受刺激了。

這就如同從沒經歷過女人的童子雞,一戳就出水的那種,突然給他個軟玉生香。

受得了嗎!

大哥直接就是心潮澎湃,熱血上湧了,一個激動,琴絃都直接崩斷。

伴奏戛然而止,揮起手臂舞動的腰肢也戛然而止,這個畫面絕對是藝術成就頂峰的玉雕。

英子保持著那個姿勢,回過頭來,看到大哥貪婪的眼神,垂涎欲滴的表情。

禁不住得意地一笑,楊柳細腰又來回扭了扭,這才收勢,轉回身來。

“大哥,發花痴了?”

“你——”主角沒好氣把斷了弦的京胡往她懷裡一塞。

落荒而逃。

“咣”一下關上了臥室門。

“耶!”英子雪白的小拳頭用力一揮,“即將拿下!”

她就知道,大哥今晚在酒桌上說的那一套一套的,都是假的。

大哥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親妹妹。

而是一直把自己當成他生死與共的媳婦來保護。

這一點,英子深信不疑。

那套鬼話把姨夫給騙得一愣一愣的。

卻騙不了你妹妹!

英子深信,大哥絕對是有難言之隱,才讓他不敢娶自己。

其實大哥最喜歡自己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英子跟大哥打個招呼,就去上學了。

望著她歡快的背影,大哥這回真的陷入迷惑了。

她本來應該痛苦,悲傷的啊!

為什麼還越來越歡快了呢?

很明顯昨天晚上,她小姨非得要留下自己吃飯,真的是心懷叵測。

叵測到什麼程度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好在自己酒量好,三倆的人,灌不醉自己。

而且她們幾個想套自己的話,也讓自己給堵了回去。

毋庸置疑,飯後她小姨態度變得那麼惡劣,就是因為陰謀破滅,從而氣急敗壞。

按理說,她小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英子。

小姨失敗,相當於英子失敗。

為什麼她小姨失敗了那麼憤怒,英子反而看起來挺高興呢?

這可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可是當大哥的怎麼知道,英子是因為大致猜到了大哥的心思。

正在努力地破解大哥的心理障礙。

她到了學校不久,小姨就來了。

羅副市長親自打電話安排,程院長過去給外甥女開出了準遷證。

現在拿著準遷證過來了。

如果是小一點的高校,學生戶籍由學生處管理。

像這樣規模大的高校,就設立了專門的戶籍科,來管理學生戶籍。

程院長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戶籍科,出示了身份證明,以及準遷證。

表示要把自己外甥女姜穎如的戶口遷到自己的戶頭上。

因為是程院長親自來辦事,戶籍科長肯定要親自接待。

可是,戶籍科長看了程院長出示的證件,以及她此行的目的,科長的臉色有些僵了。

他表情古怪地看著程院長,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或者說,他似乎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怎麼了?”程院長奇怪地問。

“額——”戶籍科長遲疑地說,“程院長,姜穎如明年才畢業,您為什麼現在就要把她戶口遷走呢?”

“這是你需要問的嗎?”程院長有些不悅。

“不不不,”戶籍科長趕緊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事我還做不了主,需要跟校長請示一下。”

“好啊,那你請示啊!”

程院長也不為難他。

你就是請示校長,難道校長還敢不給遷嗎?

讓這娘倆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幕更加奇怪了。

明明辦公室裡有電話,但是科長根本就沒打電話,而是急匆匆出去了。

過了好一陣子,面色發白的校長跟著戶籍科長走了進來。

校長進來就向程院長表示歉意。

程院長奇怪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額——”校長遲疑地說,“程院長,實在抱歉,姜穎如的戶口現在遷不出去。”

“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程院長有些怒了。

校長不說話了,只是跟戶籍科長對視一眼。

程院長拍了拍自己放在桌上的證件:“你要是覺得缺什麼,我可以立馬給你補辦。

但是如果你說不出個理由,卻不給我辦理戶口遷移。

我有理由懷疑你這裡邊有什麼不正當的內幕操作——”

她的話還沒說完,嚇壞的校長就趕緊擺手叫道:“程院長,您千萬別這樣說。

我就是個教書的,哪敢有什麼內幕操作。

那好,我就跟您實話實說吧。

其實,去年的時候,姜穎如的戶口就已經遷走了。”

“什麼?”程院長忽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膽,誰給你的權力隨便把我外甥女的戶口遷走?遷到哪兒去了?”

校長掏出手絹擦著額上的冷汗,苦著臉說道:

“程院長您息怒,這事誰來辦的,遷哪兒去了,屬於絕密。

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說出來。

但我有一樣可以向您保證,姜穎如同學的戶口能從學校遷走,絕對是合法合規。

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以權謀私,內幕交易。

至於為什麼要保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而且,您作為姜穎如同學的至親,也許您比我更明白這裡面的事情。

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

“你——”程院長怒視著校長,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其實,校長說到這裡,她心裡已經大致想到了什麼。

扭頭再看外甥女。

只見英子面色蒼白,已經有些搖搖欲倒的樣子了。

她趕緊扶住閨女:“英子,沒事,沒事啊,小姨還有辦法——”

英子悲慼地搖搖頭:“小姨,我心裡很難受,咱們先回去吧!”

娘倆互相扶著,慢慢地往外走。

校長和戶籍科長,誠惶誠恐地跟在後面,送她們。

程院長回頭看了倆人一眼,無力地說:“留步吧!”

這失魂落魄的娘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

一路之上,一大一小兩個絕色的美女,誰也沒有說話。

但是互相之間,能夠完完全全的知道彼此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很明顯,能合法合規把英子戶口遷走的,只能是姜家的人。

這不是動用權力的問題。

而是因為人家手裡,有英子以及她爸媽,這一家三口戶口的原始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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