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頭青司機一聽要給他扣車,他居然一點都不怕。

“扣車就扣車,連我的人扣了才好,我的車不用你開,跟我說停到哪裡,我開過去就是!”

那個交管所的工作人員就跳到他的車上,指揮司機把車開進預製廠。

然後把他的車鎖起來,車鑰匙沒收。

這車就算扣了。

過了一會兒,又連著開進來四輛車。

雖然車型不一樣,油罐的形狀和大小也不一樣,但是看起來這四輛車好像是一夥兒的,因為全是油罐車。

四輛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下來,交管所的工作人員把車鎖了,鑰匙沒收。

四個司機看起來極為憤怒的樣子,被扣了車,但還是不服,聚在一起罵罵咧咧。

而且罵得很難聽。

幾個交管所的工作人員指著他們呵斥道:“你們嘴裡乾淨點,罵誰呢?

嘴裡再不乾淨,連人也給你扣了!”

四個司機毫不畏懼,依然罵罵咧咧道:“有撿銀子撿錢的,還沒聽說過有撿罵的。

老子沒罵你,罵的是剛才坐在三輪上那混蛋。

他姓什麼叫什麼?

他是當所長的嗎?

簡直比閻王爺還霸道,查車就查車,我們讓他查了,難道我們分辯幾句都不行嗎?

看看把他能的!

他還敢打人是咋的?

扣車就扣車,老子就是不服!

說沒超載就沒超載!”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出預製廠去了。

交管所那幾個工作人員看看那些表面全是油汙的大罐,再看看嚴重下沉的罐車底盤,望著四個司機的背影只是冷笑。

這才叫“醉死不認半壺酒錢”呢!

車輛都要被壓到地裡去了,還敢口口聲聲說沒超載!

這也怪不得潘組長髮怒,非得要治治這幾個司機的邪脾氣呢。

這四個司機就是太牙硬了。

今天每輛車罰你們三百,你們不交,等到過幾天再來處理,可能一輛車交四百都不夠!

還耽誤你們車輛幹活。

看那四個司機那強硬的態度,聽他們吵吵嚷嚷的好像要去找鎮長,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過硬的關係。

不過他們還是不瞭解潘組長的作風。

因為交管所是直屬交通局管轄,除了局裡領匯出面,就是這資河鎮的領匯出面,潘組長都可以不給面子。

四個司機即使找來鎮長,鎮長再找了所長,最多就是不追加罰款而已。

末後每輛車少不了還得交三百塊錢的罰款。

而且他們還欠了鎮長的人情,怎麼不得請鎮長喝頓酒!

那也是錢啊!

這些交管所的工作人員,就等著看這四個司機的笑話。

到了第二天,是元旦,四個司機又來交管所要車。

因為是元旦,放假,所長等人都不在所裡。

但是潘組長和他的手下們沒放假。

為了創收,他們可是加班加點地上路查車。

就是為了防止有的車輛趁著單位上元旦放假,從而矇混過關。

四個司機沒找到交管所的大領導,又來路上查車的現場,跟潘組長大鬧一場。

雙方差點動起手來。

潘組長都要命令手下把這四個司機扣住呢!

四個司機才有點慫了,罵罵咧咧走了。

到了二號,四個司機還真的去鎮上了。

直接堵了鎮政府的大門,口口聲聲喊冤。

說我們的車好好的從你們資河鎮走,居然被你們無緣無故的扣了,我們冤枉,希望鎮領導給個說法。

果然把鎮長都驚動了。

把四個司機叫進去,問他們怎麼回事。

司機說他們是東夏速運公司,給本公司拉柴油的。

這是從公司拉上油,給下邊一個工地送油。

根本就沒超載,但是卻被交管所以超載為名,給扣下了。

希望鎮領導給我們做主。

他們還拿出公司的發貨單給鎮長看,上面都有拉柴油的噸數,表示他們根本沒超載。

一開始鎮長不想管這事。

交管所的問題,你們去交通局反應情況。

可是四個司機口口聲聲說資河鎮就是閻王殿,以後發動所有司機,但凡資河鎮的貨就不拉。

讓你們資河鎮喝西北風去。

這話對鎮長觸動很大。

幾個司機說的沒錯,自從開始集中治理超限運輸以來,原本繁忙的資河鎮路段明顯變得寥落起來。

很多貨車司機寧願繞遠路,也不敢從資河鎮過路了。

甚至有的司機一聽去資河鎮送貨,直接不敢接活。

尤其聽四個司機說出那句順口溜:寧過閻王殿,不過資河畔。

鎮長一下子就火了。

雖然他沒有權力直接領導交管所,但是交管所畢竟在他的轄區。

那是必須要輔助、配合鎮上的工作。

而不是給鎮上的工作拖後腿。

更不能亂查車、亂罰款而影響本鎮的經濟發展。

所謂的“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沒人敢來,本鎮的經濟還發展個屁!

鎮長當時就帶上一干工作人員,到交管所興師問罪來了。

當然是先找所長。

因為這還在元旦放假期間,所長就是上午過來帶班,正巧被鎮長等人堵住了。

對於交管所長來說,雖然他們不屬於鎮上直接領導,但理論上來說,交管所也屬於鎮上的隸屬單位。

鎮長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於是讓人把潘軍成從路上叫回來,接受鎮長的問話。

所長的意思是,不管那幾輛車有沒有超載,現在連鎮長都驚動了,就給鎮長一個面子,把車放了就得了。

沒想到潘軍成根本不吃這一套。

一看四個司機不但把鎮長搬來了,鎮長還帶著好多鎮上的工作人員,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四個司機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手裡揮舞著派貨單子,口口聲聲說他們沒超載。

交管所這就是亂罰款,亂扣車。

還叫嚷著不讓要放車,還要賠償他們這幾天的損失。

潘軍成瞬間就怒了。

他直接毫不客氣地問鎮長:“這四個司機是不是跟你有親戚?”

鎮長沉著臉怒道:“小潘你什麼意思?

難道我是來給他們走後門,干擾你們工作來了嗎?

人家明明沒超載,你們卻以超載的名義要罰款,還扣車。

他們這是去鎮府喊冤,我才帶他們過來的。”

“他們喊冤,就真的冤嗎?”潘軍成針鋒相對地說:

“他們的車明明超載,卻口口聲聲不承認。

這是典型的刁民。

鎮長你可以想象一下,他們載重八噸的車,揹著幾十噸的大罐,他們可能不超載嗎?”

鎮長說道:“怎麼不可能,他們這不是有單子,難道揹著幾十噸的大罐,就必須裝滿嗎?你這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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