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看著大哥的臉色說道:“大哥,我看出來了,其實你已經安排好了對吧?”

“對!”大哥點點頭,“我都安排好了,就差你的支援。”

“大哥,我堅決支援你!”英子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

“我跟你想的一樣。

一個孤苦伶仃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光棍兒,確實很可憐了。

作為他的同村,我覺得任何人都應該對他力所能及地該幫則幫。

何況他跟咱叔還是最好的朋友,陪著咱叔過了這麼多年快樂的夜晚。

咱們能幫他就必須幫他,這是咱們作為他最好朋友的兒女的責任。

像那種不但不幫他,還要去害他的人,絕對不能饒了她。

劉媒婆以前的時候給人保媒拉縴,應該說除了貪財一點,基本上還算正常。

最不正常的就是81年,他都差點兒把你害死了。

但是咱們不但沒報復她,還以德報怨幫她,救她一命。

我覺得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她也得感恩。

至少她應該學得善良一點。

但是聽村裡人說,這幾年年輕人不需要媒人了,她開始專門針對老光棍、小寡婦一類的給人牽線。

連蒙帶騙的,心黑得很。

我覺得她不但沒有學會善良,反而變本加厲學得更壞了。

如果這次大騾子是被她給逼得上吊,咱們再也不能心軟了。

不能因為咱們是一個村兒的,因為她有家庭,有男人有孩子,而且覺得她不過是娘娘們們兒一個婦女,咱們就應該放她一馬。

這對大騾子來說太不公平了。

咱們放她一馬,誰又放過大騾子了?”

大哥忍不住捏了捏英子的臉:

“殺伐果斷,恩怨分明,是個能幹大事的人,比你大哥強,你大哥其實有時候做事就像個娘們兒。”

英子擋了大哥的手一下:“不要總捏人家的臉,捏多了會流口水的。

大哥你說這話,是想自黑嗎?

沒錯,可能在有些人看來,大哥做事手段不夠強硬。

像個娘們兒似的,黏黏糊糊的。

但是他們又怎麼能知道,大哥的黏糊,只是對於一些本村的人,或者說親戚朋友這些人。

都是生活在咱們身邊的普通人。

對於大哥來說,不管是一個村兒的,或者是親朋好友,這跟咱們都是有一定關係的。

他們只不過是些小人物。

如果大哥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殺伐決斷,恩怨分明,為了一點小事就大開殺戒,絕不原諒。

那就不是我心目中讓我崇拜的大哥了,那就成小人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放在大哥眼裡。

大哥是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不值得跟他們計較。

在小人物、普通人面前顯什麼精神啊,那都是小人所為。

如果碰上有身份有能力的對手,甚至他們的身份和能力還在大哥之上。

我相信,大哥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跟那些大人物鬥起來,大哥肯定就會像書上說的那樣,如蒼鷹撲兔,必盡全力。”

大哥嘆口氣,拍拍英子的手背:“這回你知道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娶你的原因。”

英子淡淡一笑:“難道僅僅因為我能懂你才娶我?就沒有因為看上了我的姿色?”

“好吧好吧,有點兒!”大哥摸了摸鼻子:

“反正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個人能懂我,我就這輩子就知足了。

你說的沒錯。

對於咱們身邊的人,同村的人,還有親戚朋友什麼的。

雖然從表面上說,我跟他們的身份是一樣的。

而且我也是個農民,我絕對不會認為我的身份比他們高。

絕對不會看不起他們。

但是從我的內心來說,如果這些人跟我有衝突,我要是把他們看作我的對手的話,那就是太高看他們了。

所以以前的時候,對本村的,本鎮的,還有有點親戚朋友關係的,哪怕是有點矛盾,發生了一些衝突,我能原諒就原諒。

能夠用最溫和的方式去解決,絕對不會使用雷霆手段。

就像你說的,我覺得他們完全稱不上我的對手。

在我眼裡,他們真的就是最普通的小人物。

如果我跟小人物計較,真的失了我的身份。

但是今天,我不怕跟小人物計較,不怕失了身份。

甚至劉媒婆不過村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但是我也沒有理由就放過她!”

“大哥你是怎麼安排的,能告訴我嗎?”

“很簡單,”大哥說道:

“剛才到了大騾子的家裡,聽到別人議論說,是劉媒婆發現他上吊的。

我立馬聯絡到昨天咱叔跟我說的那些細節。

幾乎能夠斷定,這件事跟劉媒婆絕對脫不了干係。

即使她不是主謀,也是從犯。

她絕對還有同謀。

你想啊,劉媒婆有男人,再說跟大騾子年齡差距很大,她絕對不會把自己奉獻上。

她就是奉獻,大騾子也不敢收。

能讓大騾子動心,並且下了決心跟咱叔和田立業開口,想徵求建議,尋求支援的,肯定是跟大騾子條件差不多。

至少讓大騾子感覺以自己的條件有娶這人的可能。

比方說,對方是個孤苦無依的老寡婦!”

說到這裡,大哥沉默了一下。

英子也沉默了。

在兄妹——哦不,兩口子的心目中,似乎對“寡婦”這個詞兒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或者兩口子跟狗咬得了一樣的毛病——對寡婦過敏。

想當初,一個周寡婦,差點把大哥害死。

更是讓狗咬在鬼門關上走一遭。

現在,大騾子會不會也是受了寡婦的害呢?

沉默了一會兒,大哥繼續說道:

“你分析的跟我想的一樣,大騾子應該不是他殺,基本能確定是自殺。

他自殺的原因,就是因為被逼的。

是誰逼他的?就是劉媒婆等人。

今天早上劉媒婆明顯受到了驚嚇,尖叫著從他家跑出去,說明她也沒想到大騾子會自殺。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出乎她們意料的突發狀況。

咱們可以想象一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劉媒婆肯定要迅速通知她的同夥。

所以在鎮醫院的時候,我給縣醫院打完電話,就立馬給秉海叔打了個電話。

讓他安排人在村裡和村外幾條道路上安排幾個可靠的人,監視劉媒婆。

看看她接下來到哪裡去?

而且我也從縣城咱們的單位上調來了人,等到咱們的人就位以後,就會接替村裡的這些人。

畢竟我手底下的人辦事,比村裡的人要有效率,要可靠的多。

只要是盯住劉媒婆,她的同夥是誰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先找出她的同夥,然後我再固定證據,把她們一網打盡。

而且這一次,我想聘請你作為大騾子的訴訟代理人,由你出面替大騾子去打這個官司。”

“好!”英子也是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哥的手一下,“義不容辭,這個案子,你老婆接了!”

大哥順勢抓過英子光滑的小手,攥在手裡摸著:“感謝法律工作者的無私援助,我先替大騾子謝謝你了。”

英子白了大哥一眼:“好沒同情心啊,人家大騾子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你還在這裡藉機揩油!”

“倒不是沒有同情心!”大哥解釋道,“現在確定了工作方向,而且大騾子有驚無險搶救過來,我感覺挺有盼頭的。”

“說到這裡了,我倒是還有個要求,“英子說道,“過年回家我才聽說老德民的事。

因為過年嘛,我也沒跟你提。

我覺得你得跟秉海叔說說,是誰把老德民的狗給弄死吃了的,必須要追究責任。

對一個孤苦伶仃,病入膏肓的老光棍來說,那條養了多年的大黃狗比平常人家的一個親人都重要。

因為那是老德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在人家窗戶根底下,就算是當著老德民的面兒把狗活活勒死,我覺得這直接導致了老德民的速死。

而且因為失去世上唯一的親人讓他死得太悽慘,死不瞑目。

要不然他也不會臨死前回光返照,就像詐屍一樣從炕上爬出來。

不管是誰參與了殺狗,並且吃了狗肉,不嚴懲,天理不容。”

大哥又是狠狠摸了兩把嫩滑的小手:“又說到我心裡去了,我也是正在琢磨這事。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老德民病成那樣,孤苦伶仃,可憐到了極點。

能做點安慰他的事還來不及呢,讓他臨死前失去唯一的親人,這不是沒有同情心的問題。

而是太殘忍了。

正好大騾子這事牽起來了,我必須要讓他們受到懲罰!

不但是殺狗吃狗肉的,還有那個梁振和,我不能讓他這麼舒服了。

就是因為惦記這大騾子手裡可能有美元有金條,索要錢財不成就反目成仇。

還揚言大騾子死了不入祖墳。

他這是鑽進錢眼裡,光看著錢了,完全不長人味兒!

就沒想想大騾子多可憐的老光棍了,你還放狠話嚇唬他!

你不仁我不義,我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讓他也整天不舒服!”

英子笑道:“大哥,這人不禁誇,一誇就出毛病。

剛剛我還誇你格局大,層次高,不跟普通人一般見識。

現在怎麼立馬睚眥必報了!”

“我這是忍無可忍了!”大哥用力攥了攥那隻嫩滑的小手。

不得不說,人能不能感覺到幸福,有時候全是比出來的。

跟老光棍大騾子的孤苦伶仃,現在又被逼上吊比起來,大倉感覺到,有老婆的人,真的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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