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大倉娘不計前嫌的對親家的滿腔熱情,只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因為滬海那邊的親家下決心,不認北方鄉巴佬這個親家。

三倉以及家人規劃,在年前就要把婚禮辦了。

那麼在準備婚禮之前,當然是先訂親啦。

大倉娘興致勃勃讓三倉去徵求一下他老丈人的意見,看看訂親對方有什麼要求。

想當初,自家老大結婚,那基本屬於自產自銷,自己家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老二結婚,因為親家顧老師實在是太謙虛,關於訂親錢的數量,以及三金一木啥的,這些都不需要親家之間討價還價。

反而是顧老師反過來要求梁家河這邊不要太鋪張。

可顧老師越是這樣謙虛,這樣胸懷大義,大倉娘才越是不能虧了俺家雲麗。

現在到了三倉要訂親,因為親家是滬海人,據說滬海人都比較精明。

大倉娘對滬海人沒什麼把握。

所以就先讓三倉去問一問。

如果需要自己這個親家親自去滬海拜望親家,向親家提出要迎娶對方的女兒,想要訂親的想法。

那大倉娘準備親自趕往滬海去求親。

當初老二娶雲麗的時候,訂親之前大倉娘也是去顧老師家裡求親來著。

大倉娘希望自己對待每個兒媳都要一視同仁。

前有車後有轍,老大老二的親事怎麼辦理的,老三老四的親事就要怎麼辦理。

她絕對不會幹出偏私厚薄的糊塗事來。

三倉奉了母命,在萍萍下班以後,倆人攜手回了她家。

把母親的意思轉達給準丈人和丈母孃。

徵求二老的意見。

沒想到沈蘭春翻了翻眼皮:“求親?

求親就免了吧,虛頭巴腦的。

女兒都答應給你們了,還求的什麼親?

再說了,我們滬海人跟你們北方人沒有共同語言。

沒法子說到一起去,你母親就不要來了啦!

以後也不要來。

我們也不會到你們那地方去。”

“……”這話嗆得三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只不過這倒沒什麼,接下來的話可是直接讓三倉怒了。

沈蘭春向三倉提出,他們家就這一個女兒,不外嫁。

答應你跟我們的女兒談戀愛,其實我們家是要招贅上門女婿。

也就是說,訂親的錢,給女方買車,買首飾這些,男方該怎麼花怎麼花。

但是結婚的時候,男方必須要到滬海這邊來入贅,在滬海舉行婚禮。

本來三倉被嗆得那口氣就沒上來,現在沈蘭春又來這樣一個說法。

三倉直接窒息。

他看了看身邊坐著的萍萍。

萍萍不置可否,一臉事不關己,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們在談論什麼。

三倉憤然站起:“我突然記起來公司還有個重要的事沒辦,我先走了。”

看著三倉憤然而去的背影,沈蘭春巴拉巴拉跟女兒指責這小子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周亞萍面無表情站起來,回她自己的房間去了。

到第二天,周文良就接到電話,是他買房子的時候借款的債主打來的。

討債。

前些日子買房子的時候,因為周家拿不出那麼多錢,康副總說可以從他的朋友那裡借。

利息比銀行還低。

後來康副總領著周文良兩口子去一個單位把錢借到了,籤個借款合同,簽字畫押。

滬海人都精明,對於借款合同,周文良夫妻倆那是前前後後研究得很透徹。

沒發現有坑,一切都很合理,這才籤合同拿錢的。

過些日子女兒跟梁三倉確定了戀愛關係,兩口子才知道,原來借款的那個人,是梁三倉的手下。

梁三倉為了照顧周家叔叔和阿姨的面子,才故意讓手下人代自己出面放錢的。

其實他哪有放錢的業務啊。

所以,三倉隱含的意思是,既然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那筆錢我也不要了!

周文良夫妻倆感覺到了梁三倉的這層意思,心中大喜!

滿心以為這個錢不用還了。

誰能想到,今天那個放錢的辦事人居然又打電話過來,討要那筆錢。

而且是要求周家立即還錢。

周氏夫妻一開始還滿不在乎,知道是梁三倉在背後指使。

他不就是想用那點錢向咱們施壓嘛!

可咱們不怕!

因為借款合同上有關於借款數額,需要支付的利息,還有還款日期,都寫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有合同在手,要按合同辦事。

你想現在把錢要回去也不可能。

可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那個經辦人居然找到公司來了。

要求周文良還錢。

理由就是,根據合同約定,周文良違約了。

因為經辦人的公司,是梁三倉開的,梁三倉的老闆。

而他們的借款合同,甲方也不是個人,而是以公司名義借給周文良的。

也就是相當於是梁三倉跟周文良簽訂的合同。

經辦人拿著合同,一條一條給周文良解讀。

從甲方其實就是梁三倉開始解讀,然後關於梁總跟周亞萍確定戀愛關係,說明借款這是甲方借款的原因。

從這個借款原因展開,如果周家在戀愛關係方面出爾反爾,那梁總的借款就失去了理由支撐。

也就是說,乙方違約了。

經辦人一條條給周文良解讀完了,周文良傻眼了。

他這才發現,這個借款合同裡面,處處都是坑。

只不過自以為精明的他們,籤合同的當時沒有看出來而已。

周文良把這個結果回去跟沈蘭春敘述一番,沈蘭春氣得破口大罵北方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可光是大罵也不是辦法,經辦人走的時候給了三天期限。

限期還錢。

周文良想找康副總給周旋一下,沒想到康副總簡直跟周文良翻了臉。

直接告訴周文良,借錢的時候他做的擔保,現在他鄭重宣告,他不再給周文良的借款做擔保。

因為他不確定周文良有沒有還款能力。

不止如此,接下來的兩天,康副總事事處處給周文良兩口子在工作上穿小鞋。

周氏夫妻突然發現,他們在公司幹了半輩子,在公司的人脈和勢力居然比那個梁三倉差很多。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們在公司的日子將會變得很難熬。

還有就是那將近二十萬的借款,本以為梁三倉成了女婿就可以不還了。

現在因為要求梁三倉入贅,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強勢,直接翻臉。

要錢!

兩口子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

沒辦法,兩口子只好讓女兒去跟小梁說說,不要為難我們了。

周亞萍冷冷地說:“你們這樣出爾反爾的,我都替你們難堪。

要服軟你們自己找他說,我沒那個臉。

現在我倆已經分手了。”

周文良兩口子更沒那個臉。

他們怎麼說也是長輩,而且這女婿還沒成婚的,老丈人和丈母孃先要向女婿低頭服軟。

確實是太難堪了。

只能跟女兒好說歹說,讓她千萬不能跟小梁分了。

你倆好好的,給爸媽留個臉吧!

幾乎就是在求女兒了。

周文良還解釋說:“我們也沒有非得讓他入贅啊!

就是跟他商量商量,他要是不同意,我們也不可能逼他一定要入贅吧!

誰能想到小梁的脾氣那麼大!

我們剛說了那麼句話,他就拂袖而去。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把女兒給他了,他總不能仗著借了那點錢,就那麼強勢吧?”

“他還真不是強勢。”女兒說道:

“你們不知道內情。

有關於入贅這個話題,算得上是三倉的逆鱗。

因為他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現在他家是繼父。

那個繼父是入贅到他家的。

入贅過去以後,村裡人都看不起他,欺負他。

三倉的母親看在眼裡,曾經發誓,就是自己的四個兒子都打了光棍,也不當上門女婿。

他母親的這個思想,深深影響了三倉他們兄弟幾個。

現在你們錢也借了,房子也住上了。

卻突然開口跟他說這個話題,你說他能不火嗎?”

周文良兩口子默然。

沒錯,兩口子就是感覺有關於房子的難題都已經解決。

他們用不著再求梁三倉辦什麼事,也就有了刁難梁三倉的底氣了。

現在看來,有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亞萍也不想過於為難自己的爸媽。

在爸媽保證不再刁難梁三倉,也不再提招贅那事以後。

三倉手下那個借款經辦人也不再來找周文良催要借款了。

康副總送給周文良兩口子的小鞋也撤掉了。

這兩口子才算是如釋重負。

當然,不敢再刁難梁三倉,但是想讓他們跟北方鄉下人的親家相認,那還是做不到的。

萍萍跟梁三倉訂親,周氏夫妻除了提出九萬九千九的彩禮,要求給女兒買金首飾之外,還要求給女兒買車。

這些要求,三倉全都答應了。

至於丈人兩口子明說不想跟親家相認的事,他沒敢回家說。

他怕母親聽了生氣。

但是,這些事是紙裡包不住火的。

母親可能不知道,但大哥卻是知道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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