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秋風送爽,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黃天站在火車站門口,手裡拿著一張通往京城的火車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糾結。

昨天回到家後,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老頭。

老頭在抓掉十根頭髮後,終於想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讓他加入到官家的修靈者組織。

官家的修靈者組織人數不多,主要任務是處理一些全國各地的靈異事件。它的由來沒人能說清楚,每朝每代都有,但每個朝代叫法不同。

比如隋朝叫做“太史監”,唐朝叫“渾天監察院”,宋朝叫“司天臺”,明朝叫做“欽天監”。

而現在的名字,叫做“國家特別事務委員會”,簡稱“特委會”。

相比民間的修靈者,特委會的成員受到很多限制。他們不僅要修煉,還要處理一些靈異事件。多數時候,根本忙不過來。

特委會的成員,並不都是修靈者,大部分是負責調查和收集特別案件的調查員。畢竟修靈者的數量太少了,而且他們大多不喜歡被約束,要麼已經有了家族,要麼追求長生,並不會加入這個事物繁多的組織。

不過這種現象,在近些年逐漸有了改變。

官家為了收羅更多民間的修靈者為他們辦事,在四十年前開放了南海!

南海是什麼地方?或許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片海域。但對於修靈者來說,意義就不同了。

那可是通往靈域的入口,傳說中的洞天福地,哪個修靈者不渴望進去看看?

不過,南海也不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進的,官家給兩個出了條件,只要符合其中一個,就能夠進入一次南海。

第一,加入特委會,工作滿十年即可進入靈域一次;第二,成為特委會的外聘會員,完成一定量的任務,也可以進入靈域。

此條例一出,既減少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修靈者對南海的覬覦,又為特委會提供了助力,暫時緩解了特委會事多人少的尷尬局面,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而老頭的意思就是,讓他成為特委會的外聘會員,在任務中鍛鍊自己,順便……賺點小錢。

黃天看著手中的火車票,心中暗罵:什麼鍛鍊……不就是想讓我給你賺錢嗎?說的那麼好聽。

不過,明知道老頭在利用他,黃天還是踏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車。他不在乎那點兒錢,而是對特委會開放的南海很是動心。

從華苑市到京城需要十多個小時,黃天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坐在火車上好奇的四下張望。

這節車廂上的人很多,黃天有種在鎮裡趕集的感覺。

有看報紙的,有喝酒聊天的,有甩撲克的,有嗑瓜子的,有玩手機的……偶爾有人推著車從旁邊走過,念出一副對聯。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橫批“讓一下”。

過了兩站,黃天漸漸失去了興致,靠在椅子上假寐。

這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哥們兒,一個人嗎?”

黃天睜開眼前,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拿著一張火車票,笑吟吟的看著他。

黃天眉頭皺了皺,“有什麼事嗎?”

那年輕人咧嘴一笑,看了看黃天對面的兩人,“麻煩我們換個座位唄,我和他們是一起的。”

黃天恍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年輕人一邊道謝,一邊說出了自己的座位號。

重新坐下,黃天又開始了假寐。

然而不到五分鐘,又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小夥子,一個人嗎?”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同樣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換座位是吧?”不等那女人開口,黃天已經站起了身子,“哪個座位?”

中年女人愣了愣,臉上笑開了花,直誇這小夥子懂事……

黃天並沒有到她的那個座位,而是找乘務員補辦了一張軟臥票。

這裡距離京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算了算時間,到京城的時候是傍晚。

由於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旅館,他打算先在車上睡一覺,反正如今也有錢了,不花白不花。

躺在軟軟的鋪上,黃天心中感慨,有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軟臥房間裡只有四個鋪位,他位於下鋪,房間裡還有兩人,另外一個鋪位是空的,想來是還沒上車。

他的上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文藝青年的打扮。手裡捧著一本書,看的那叫一個聚精會神,黃天進來的時候,他頭都沒有抬。

他斜上鋪的是一個胖子,正靠著牆呼呼大睡,還時不時的撓幾下屁股。

黃天樂得清淨,拉開被子,埋頭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黃天感覺自己的腿被人踢了一下,緊接著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子,你的鋪位我要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和我換鋪,要麼滾下火車。”

黃天緩緩坐起身子,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顯然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黃天眉頭挑了挑,沒有理他,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

之前還空著的座位此時已經有人了,在那裡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淺綠色外套。

黃天側頭向自己的上鋪看去,那個文藝青年將頭深深的埋在書裡,一副我沒看到的表情。

另外一個胖子也是扭過身子,將屁股朝向了這邊。

見黃天不搭理他,剛才說話的年輕人有些惱了,聲音不自覺的大了幾分,“臭小子,說你呢,趕緊給老子起來!”

說完,又踢了黃天一腳。

看著被子上的腳印,黃天眼中冷芒閃爍,剛準備起身,那個綠衣女人開口了,帶著毫不掩飾嫌惡和怒氣。

“陳濤,你鬧夠了沒有?!這麼大人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纏著我了,我和你沒關係!”

那個叫做陳濤的年輕人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但還是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心雅,你聽我說,我和那些女人沒什麼的,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我怎麼會看上那些女人,只不過是玩玩罷了。”

女子一聽,臉上的怒氣更濃了。

“我管你怎麼想的,你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陳濤的臉色有些惱怒,但顯然不想得罪這女子,於是轉頭衝正在看好戲的黃天喝道:“看什麼看?老子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

黃天歪了歪頭,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你在和我說話嗎?”

“我X,”陳濤勃然大怒,眼中殺機一顯,手指不自覺的勾了一勾,“你找死!”

女子突然站起身,一把將他推出了車廂,一雙大眼睛緊盯著陳濤,一字一頓地說道:“陳濤,你敢動手試試!”

陳濤胸口一陣起伏,猛喘了幾口氣,這才放緩了語氣。

“心雅,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看著門口爭吵的二人,黃天目光變的幽深了起來。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男人手指間傳來一股靈力波動。

雖然被女子打斷了,但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們竟然都是修靈者……黃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妖異的微笑。

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同行了。

女子仍舊陰沉著臉,指著陳濤,冷冷說道:“給我滾,不然我不客氣了。”

陳濤臉色鐵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了過來。

“我說女人,你們要吵架小點聲好嗎,我還要睡覺呢。”

唰的一下,兩人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女人……”那女子有些呆愣,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叫她什麼?女人?雖然她確實是女人,可有這麼稱呼人的嗎?

陳濤的臉,此時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他雙眼盯著黃天,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車廂的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陳濤望著緊閉的車廂門,氣的睚眥欲裂。

他何曾受過這等屈辱?當下拉開門,出手呈爪,對著黃天的脖子抓了過去。

黃天嘴角一咧,體內靈力瘋狂運轉,也伸手迎了上去。

“不要!”女子發出一聲驚呼。

可顯然已經晚了,兩隻手已經抓在了一起。

“咔嚓”一聲,車廂裡響起了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聲。

聽到這聲音,女子有些不忍的別過了頭。

“啊——”

一聲慘叫響了起來,但下一刻就戛然而止,聽起來就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

女子暗歎了一聲,內心有些自責。

她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豁然轉過了頭,正要出手,可目光落到兩人身上,整個人便呆住了。

車廂裡寂靜無聲,陳濤半跪在地上,他的一隻手被少年握著,手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摺斷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他的嘴被少年用另一隻捂著,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瞪著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少年。

黃天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是野獸盯上了它的獵物,嗜血而又興奮。

那女子已經完全呆住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黃天緩緩低下頭,臉幾乎貼在了陳濤臉上,露出一抹陰森詭異的微笑,嚇得陳濤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慢慢下移,摸到了陳濤的脖子,在陳濤驚恐的眼神中,突然一用力,掐住了他的喉嚨。

轉過頭,黃天語氣淡漠:“你家的狗,可真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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