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黃天挑了挑眉。
雲平德還是一臉的疑惑。
雲書丘卻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黃公子說的是,這次徐家舉辦的拍賣會?”
黃天點頭,心中卻是產生了疑惑,對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似乎知道黃天心中所想,雲書丘解釋道:“黃公子想必剛來赤璃城不久吧?徐家這次舉辦的拍賣會,不需要什麼資格牌。”
說到這裡,雲書丘一怔。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那就是黃天的身份。
黃天的身份雪兒曾告訴過他,來自現世的一個官方組織。如果真是如此,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黃天背後的師門就是現世那個組織。
而且,就算不是,他雲家想要調查現世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他看向黃天的目光,多了一絲殺意。
黃天眉頭緊蹙。
不需要資格牌?難道任何人都可以參加?
不,應該不會!
且不說靈域有多少人覬覦萬年冰晶髓,單是赤璃城的人,徐家拍賣場再大,也裝不下。
正當黃天暗自思索之時,突然感覺身邊傳來一絲殺機。
黃天斜眼看去,心中冷笑,對方這是準備來硬的了?
輕哼一聲,一股遠超過一流高手的氣息,向著雲書丘壓了過去。
雲書丘倒抽一口冷氣,神色變得駭然無比。
“超……超一流高手!”
雲平德也是大驚失色,尤其是想到兩人之前的舉動,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兩人急忙站起,跪在黃天面前,哀求道:“前輩恕罪!前輩饒命!”
雲書丘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他孫子還要年輕的青年,竟然是超一流高手。
這樣的高手,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得罪。
他這才幡然醒悟,能一次拿出如此多的紫晶幣,能是普通人嗎?
紫晶幣那是一流高手之上的象徵,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況且雪兒也曾告訴他,這個黃天實力很強,最好不要得罪!
當時他只是認為,一個現世的強者,再強能強到哪去?
說到底,還是被錢財迷住了眼。
黃天端起杯子,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瞥了一眼地上的兩人,淡淡的說道:“拍賣會有什麼限制?”
他還是不認為徐家舉辦這樣的拍賣會,會沒有任何限制。
“前輩,”雲平德急忙答道,“我知道,聽說要參加這次拍賣會,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果然是這樣,黃天沒有絲毫意外。
雲平德見黃天沒有反應,再次開口道:“其一必須是超一流高手,第二必須是水屬性的修士。”
黃天一愣。
第一個條件還好,這第二個條件,有些值得推敲了。
黃天第一個念頭就是,徐座知道自已來了仙靈島,打算藉此引出自已,好為弟弟報仇。
但這個念頭瞬間便被他否定了。因為他知道,徐座要殺自已,根本不需要藉助拍賣會的名義。
一旦這麼做,會對他徐家的信譽和威望造成極大的影響。
他這種實力的強者,還不值得對方付出如此大代價。
況且,如果真是為了引出自已,這麼做也太明顯了。
黃天眼神遊移不定。這時,雲書丘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補充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徐座大人之前曾頒下一道禁令,那就是,拍賣會期間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爭鬥,否則將受到徐家嚴厲的懲罰。”
“哦?”
黃天眉頭挑了挑,聽到雲書丘的這句話,他愈發否定了之前的猜測。
有這道禁令,如果徐座要對自已出手,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將你們知道的,有關拍賣會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黃天也不客氣。聽聞有這道禁令,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是!”雲平德作為大掌櫃,顯然對這次徐家拍賣會了解的比較多,當下娓娓道來。
原來,這次拍賣會,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放出訊息了。
拍賣會的日子定在明天,地點在徐家旗下的一家拍賣場。
這次拍賣會的壓軸物品,是徐家提供的一瓶萬年冰晶髓。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靈器以及丹藥。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
為了擴大拍賣會的規模,徐家也接受其他修靈者寄拍自已的寶物,而且只收取百分之一的佣金,但寄拍物品的價值不能低於一萬紫晶幣。
然而,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這場拍賣會有一個限制。
不管是拿去寄拍的人,或是參加拍賣會的人,必須滿足之前提到的兩個條件。
不過,拍賣會也放出話,凡是有資格參加這場拍賣會的人,都可以帶一個人進去。
黃天慢慢聽著,直到兩人將自已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這才眯眼沉思起來。
雲家父子仍舊跪在地上,不敢發出絲毫動靜,生怕打擾到對方。
雖然赤璃城有不許在城內動手的規定,可他們都知道,這些規定,只是針對那些普通人。像這種超一流高手,就算在城中殺了人,又有誰能阻止的了?
除非那些大人物出手,可那些大人物會在乎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嗎?
黃天沉默許久,卻始終沒能想出徐座此舉的用意。
將裝有還陽水的玉瓶收進納物戒,黃天沉聲問道:“這還陽水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
雲書丘這次不敢隱瞞,回答道:“是在屍蠍沙漠的一處綠洲中找到的,只是……”
說到這裡,他面露猶豫,似是有什麼話不敢直接開口。
“說下去!”黃天有些不耐煩。
“是,是,”雲書丘身體一哆嗦,連忙解釋道,“只是那裡的還陽水,已經被我們取完了……哦,對了,這是那處綠洲的地圖。”
說完,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錦帛,恭敬的遞到黃天面前。
黃天有些失望,但還是接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便收進了納物戒,現在還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
看著跪在自已面前的兩人,黃天接著問道:“靈域這幾年可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