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燁道:“我的辭兒可真是好本事,揹著宮裡同外頭聯絡長達數年之久,若非此次我派人調查京中傳言出自何處,尋到了你阿姊慕清言身上,你同宮外聯絡這條暗線,只怕時至今日還瞞著呢。”

慕清辭緊張起來,上前要奪過他手中信封,只惱恨當時沒將信給燒了。

盛元燁人高馬大,一抬手,她跳踮腳尖也夠不著,只能在他胸口徒勞撲騰。

她急道:“盛元燁!”

盛元燁順勢扣住她的腰身,把人帶到自已身上,壞壞地逗她:“慕清辭,幹了壞事被我抓現行,我還沒治你的罪,你還想當我的面銷燬罪證?”

慕清辭停了動作,眼圈泛紅:“那陛下想怎麼罰我?”

盛元燁瞧她委屈兮兮的模樣,發笑,低腔哼了聲:“賬得一件件的算,先來解釋解釋兩枚假死丹藥是怎麼回事吧。”

慕清辭一時心慌,想起古言小說裡女主每次想要逃跑被抓回來都會被男主威脅要打斷腿,她一個激靈,撲在他胸口,清瞳瞪得大大的。

“我不敢了,別打斷我的腿。”

小女人如此認真驚慌,盛元燁有些錯愕。

依照她的脾性,可不見得會服軟。

他低笑:“寶貝,我什麼時候說要打斷你的腿了,嗯,這麼會腦補,當時怎麼敢揹著我找男人。”

慕清辭的臉騰得一下紅了,手指微弱的蜷縮,“我沒有。”

盛元燁不信,但他沒打算在這個時候提起李廷賀那晦氣東西,哼一聲,將第一封信揭過了。

舉起第二封,鳳眼微眯:“朕的辭兒本事不小啊,手裡產業遍佈朕的五湖四海,沒成想,你在宮中安守本分這麼些年,竟還混成了個小富婆。”

他抵在她耳邊道:“也難怪敢籌劃著逃跑,是想著反正手裡有錢花,離了宮天高皇帝遠任你自在逍遙是不是?”

慕清辭面容羞赧,其實她的確是這個意思。

甚至在最開始規劃的時候,比盛元燁想得還要更奔放一些。

她還想著一輩子不婚不育,靠著大把大把的鈔票養男人玩兒呢。

這話是能說的麼?

盛元燁得吃了她!

盛元燁見她沒反應,挑眉:“看來朕要把你的手裡的小金庫給收沒了,你才沒資本亂跑。”

聽見這句,慕清辭激動大叫:“不行!”

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慕清辭義憤填膺:“那些都是我的私有財產,你堂堂一個皇帝,怎麼能搶商戶的錢呢!”

盛元燁本也就是說來逗逗她,沒想到慕清辭護本錢跟母雞護雞仔似的,更好笑了。

他刮刮她的鼻子,故意做出恍然的神情:“原來朕的辭兒竟還是個小財迷。”

慕清辭哪裡聽不出來調侃,不過她還是氣呼呼地瞪他。

搶她的錢這種事,提都不準提。

誰提她跟誰急!

盛元燁見她認認真真地譴責生氣,反而更來了興趣,順藤摸瓜思索道:“所以,先時你不給我碰,後來給我碰的原因不止是因為七夕那夜我的精心佈置,還有我此前贈予你的每月妃位銀兩。”

盛元燁回憶道,“年俸三百兩,連你手頭銀錢的零頭都夠不上吧,這點蚊子腿都不放過,嘖嘖,果然是商人。”

慕清辭氣惱。

什麼商人商人,他這口裡的語氣,分明就是在影射她是奸商吧。

慕清辭驕傲道:“我憑本事賺的錢,不寒磣!”

她氣鼓鼓的神情,瞳孔微瞠的漂亮眸子,叫他幾乎笑彎了腰。

慕清辭:“……”

更來氣了!

她被盛元燁抬手抱回了床褥間,仍舊坐在他懷裡瞪他。

盛元燁笑著親吻她眼睛:“好了,消消氣,第二封就此揭過,咱們看第三封。”

慕清辭道:“第三封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皇陵一案我父親是冤枉的麼?”

盛元燁道:“正是如此,辭兒一番行動是幫了我大忙。”

慕清辭安靜下來。

盛元燁問:“你敢直接叫人在京中散佈訊息,想必是有了什麼確鑿的證據?”

慕清辭乖巧地眨了眨眼,忽地推開他起身下榻,翻開衣箱,拿了剪子將其中一件穿舊的裡衣剪了,摘出那道卷宗來。

她將之交給盛元燁,坐在一旁靜等他看完。

果然,盛元燁看完所有文字後,大喜過望,一拍膝蓋。

“沒想到閣內黃冊上竟然登載了真相,也算是先帝做了回好人,既如此,朕總算是師出有名,可以徹查當年之事了。”

盛元燁灼灼眸光望向慕清辭,道:“辭兒,給我一些時間,我定然恢復你慕家昨日榮光,再然後……”

他望進她眼裡,一字一句,誠懇:“我會娶你為後,絕不食言。”

燈燭緩慢爬進銅柱,像盪開的溫熱。

慕清辭垂下眸子,應了聲:“哦。”

難得乖巧。

竟無反駁。

盛元燁意識到了她這般行為代表了什麼,忽然握住她的雙臂,“辭兒,你看著我。”

慕清辭猶豫了一下,抬起頭。

盛元燁道:“你方才說什麼。”

慕清辭有些摸不著頭腦:“我說‘哦’。”

不行嗎?

盛元燁怔了下,繼而暢快大笑:“行,行,辭兒說什麼都行。”

他高興壞了,將人摟進懷裡好一頓親,慕清辭依著他,只是在快要受不住的時候才軟軟地掙動兩下。

幾日後,朝堂突起大波。

清流一黨為首之一的崔侍郎挺身起奏。

“臣近日收到情報,西北倒賣軍糧一事,有商戶證詞為證,事關邊塞安穩,懇請陛下下令徹查。”

崔侍郎此話一出,舉廷震驚,皆暗相傳遞眼色。

倒賣軍糧,這可是大罪,是要殺頭的。

誰敢?

聽聞此言,兵部尚書方耿面色一變,出列奏稟:“陛下,此事實乃蹊蹺,我大周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此類案件,況且律法嚴密,私自倒賣軍糧是殺頭重罪,誰敢如此行事?依臣看,這是也許是幾名商戶的構陷之詞也未可知啊。”

崔近最是耿直的,把眼一瞪,攤牌了:“方大人是說下官平白構陷於您的兒子?”

方耿想憑三言兩語把此事壓下去,沒成想崔近當場挑明瞭來講,臉色暗了下來。

“崔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兒貴為西北兵備道,數年以來兢兢業業,深負皇恩,怎會行此卑劣之事?我方耿敢當著諸位朝臣和陛下的面說,就算軍中有倒賣軍糧之人,那人也必不可能是我兒方成畦!”

“更何況,事情還無切實的證據,崔大人就空口白牙含血噴人,究竟是何居心!”

方耿一甩袍袖,怒氣昂揚。

崔近亦是不甘示弱,手託板笏道:“既然方大人不懼,查便是了,查個一清二楚,也能還小方大人一個清白!”

“不然,倘若事情切實,小方大人身居西北兵備道之職,總管糧草軍務,怕是很難脫得開干係啊。”

方耿怒目而視,指著他:“你!”

盛元燁單手支頤,冷眼看著朝中爭論,唇邊幾許意味不明的笑。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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