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之際,眼前的旖旎景象被掌紋代替,他遮住了些她眼前的光,視野愈發暗,耳邊此起彼伏的曖昧聲,不停環繞,讓人禁不住面紅耳赤。
她和陸嶼洲莫不是一起看動、作、片了?
她下意識抬眼去看陸嶼洲,男人的視線牢牢鎖著她,她心跳漏了一拍,紅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被入耳的一陣高吟堵了回去,她身子僵住,忍不住頭皮發麻。
唇不受控制,“其實……可以看的。”
大家都是成人,看這玩意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聽著聲音,好像……蠻激烈的。
明明滅滅的光影打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面上依舊鎮定自若,只是眼底的灼熱翻湧,頗具侵略性。
陸嶼洲陳述事實:“他脫光了。”
“……”
許枝意懂了,但頭一次見著這麼刺激的事,還是和陸嶼洲一同面對,她好奇得很,小手握上他的手掌,想將它扒拉下來,道出與乖巧的語氣不符的話:“沒事,欣賞一下而已。”
“這也是一種藝術。”
他不許。
下一秒令人羞憤難當的聲音驟然消失,影院裡只剩下淡淡的光照,她眼前的手掌順勢勾著她的面部線條往側掰,視線對上他深沉又幽暗的眸子,“寶貝不如來欣賞我。”
她蝶翼般輕盈的長睫顫了顫,心底已經萌生出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預感,緊張得喉嚨滾動了一下。
在江城那晚,陸嶼洲做得太過火,她休養了好幾天,總算是活了過來。
他的手掌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試探地摩挲著,最終指尖擒住她的光潔白嫩的下顎,抬起,身子湊近,垂首。
一連串熟悉的動作讓她下意識閉上了眼,思緒被攏在一片黑暗中,只能感知到他在靠近。
一秒兩秒過去,預想中的吻沒有落下,她睫羽抖了抖,掀開了眸。
陸嶼洲離她只有一指的距離,眼尾勾著笑,“在想什麼?”氣息落在她的臉頰,暈開了一抹淡紅。
他的眸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銳利,能夠窺探人心,所有的隱瞞似乎無處遁形,他太有蠱惑性。
“想接吻。”話不過大腦就蹦了出來。
聞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低著瞧她瀲灩的紅唇,似花瓣一樣飽滿,他抬起指腹壓在了下唇的位置,許枝意屏住了呼吸,眼看他眼底的墨色愈來愈深。
“嗯。”
“滿足你。”
話落,他壓著她的後頸將人緊緊貼著,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裡,強勢地吮、吸,她先一步張開了唇,舌順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此刻空氣中蔓延的聲音比電影中的接吻聲還要黏、膩。
接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舒服到她覺得自已化成了水般。
她真的好乖,像極了瓷娃娃。
一吻過後,她唇瓣的顏色加深,似乎變得更加誘人,美眸水光溢位,就這麼直直望著他。
他抬手將人抱在腿上,一隻手繞到了她脆弱瑩白的後頸,輕輕捏了捏。
許枝意顫、慄了一下,脊部的骨頭都要酥了,向前靠在他懷裡,耳邊是他沉啞的聲線,“想做嗎?”
“……”
許枝意一時語塞。
陸嶼洲頭一次如此直接詢問她的意見,而不是直接動手,反倒讓她心裡彆扭起來。
腰窩和臀邊被掌心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的心怦怦直跳,今晚的陸嶼洲就是妖精轉世,施展的是欲擒故縱的招式。
“怎麼不回答?”嗓音很是溫柔,陸嶼洲頗懂得循循善誘的方法。
不知道是動到了什麼位置。
她輕巧的腳趾緊、繃,抓緊他的衣領。
“等、等一下……”她低呼。
“等一下?”
扯開領口,他毫不猶豫撫著沉甸甸的輪廓。
“剛才不是說要欣賞?我難道不比他身材好?寶貝就不想看看?你之前可是喜歡得很。”
他的話很密集,顯然是又吃味了。
她咬著唇,唇上泛著水潤潤的光澤,一副嬌嫩欲滴的模樣,他沒忍住又啄了啄。
順著唇往下,吻密密麻麻。
幾次三番下來,許枝意已經充分感受到了他對豐滿的喜愛,每每都要多番逗弄。
她迷離地垂眸看他,只能瞧見他虔誠的姿態。
也對,畢竟除了葡萄,他最喜歡桃了。
被壓在沙發上時,本以為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偏偏快到關鍵時刻,他退開了些。
“怎麼了?”她的嗓音軟得一塌糊塗,難受得眼尾氤氳出了水汽,眼尾殷紅。
“寶貝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撐起身子,額間青筋隆起,明明忍得難受卻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什麼問題?”他問了什麼問題?
他沒回應。
想要的美食一直吃不到,太讓人揪心,她勾著他的後頸想像之前那樣將人壓下,可陸嶼洲不如她意。
無奈之下,大腦快速回想,定格在方才他問的一連串問題上。
只好壓著難受的癢意,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撒著嬌:“當然是老公好。”
被順好了毛,他也不再忍耐。
昏昏沉沉間,許枝意不由想到了電影中的曖昧音調。
她和陸嶼洲似乎更盛。
剛剛開始的時候,陸嶼洲是顧及她的,但後來曲調變了味道。
主臥內。
他咬牙切齒咬著她的美背,眸裡的狠和行為一樣強硬,“是誰說的一般?”
“……”
她快哭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記仇啊!
膝蓋支撐久了有些麻木,終於又是一輪結束,她癱倒著,緩緩吐著氣。
他半個身子靠在她的背上,咬著耳朵,嗓音沙啞:“寶貝還記得在雪場上說了什麼嗎?”
許枝意哪有心思回想,他的手一點也不安分,她攥緊了被、單,“不記得了……”
她的語調破碎。
他低低笑出了聲,提醒著。
“你說的是哥哥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