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沒有梅花的,但她心裡有。

熱度氤氳著鏡面,迷迷糊糊看不清,留下水霧,窗外的燈紅酒綠也漸漸朦朧。

他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寶貝……”

她眸裡的水光快要溢位來了,明明有意識但一股又一股襲來的熱、浪讓她根本無法回答。

臥房內一道道曲調逐漸拔高,最終弦還是斷了,她被他攏在懷裡。

他將她轉了個身以環抱的姿態托住她。

陸嶼洲眸色暗的不像話,內斂沉冷的眸光完全被洶湧的yu色替代。

他的瞳孔裡倒映著許枝意此刻的樣子,她的睫毛和眼尾溼潤,全身白皙的肌膚透著粉,嬌媚可人。

想起她方才止不住的聲音,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唇下她的眼皮明顯一顫。

“寶貝叫得好聽。”

她的聲音讓他上癮。

許枝意沒有回應他,她明顯感覺那股熱再次襲來,難受得在他耳邊哼哼唧唧。

身子落入柔軟的被褥。

他指尖劃過她又開始泛熱的肌膚,心疼道:“馬上就好。”

……

酒店的落地窗為單向玻璃,驕陽一點也不害臊,大喇喇發散光芒盪漾著笑,順著鏡面落在床上相擁的二人身上。

新的被褥上垂放著一條纖細的手臂,泛著白皙的光澤,點點紅梅順著手肘一路往上,女子睡相極好,臉頰紅暈,眼尾櫻紅,嬌憨又可人。

光似乎格外偏愛她,盡是愛往她眼前湊,睡夢中的女子有所察覺,捲翹而有些溼潤的長睫顫了顫,慢慢睜開眸。

身體的感覺最是直接。

意識到現在是何種處境,許枝意心下更加羞惱。

感覺還很強烈。

甚至顧不得自已還窩在男人懷裡,她下意識將人往後一推,自已藉著力道往後退了些,才解除兩人此刻的姿態。

身側傳來一聲悶哼,帶著初醒的沙啞和嚐盡嬌軟的喑啞。

她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已裹嚴實了,卻不想讓他全然身處空蕩,許枝意的視線不受控般落在他身前的好幾道抓痕上,腹部的痕跡下方尤為醒目。

她臉頰禁不住的發燙起來,腦海中閃過昨晚的點點片段。

她受不住時下意識便往他身上抓,竟然留了這麼多抓痕,還有那個……

沒眼看了。

慌亂移開視線便與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子撞了個滿懷,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明明她躲在被子下卻好似不著寸縷在他面前。

她眼神躲閃,“你……先穿好衣服。”

她把自已裹得與蟬蛹別無二致,安全得很,反倒是陸嶼洲,……太涼爽了點。

陸嶼洲稍稍弓起身子,抬手將不靈活的‘蠶蛹’拉入懷中,指尖勾起她垂落的髮絲把玩著,嗓音低低沉沉,“用完就把我扔了?”

許枝意:……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給她下藥,竟讓陸嶼洲上了實戰。

她偏過頭不受男色蠱惑,“才沒有。”

“那我怎麼出來的?”他含著她的耳垂。

!!!

“你你你……”

許枝意猛得瞪大了眼,眸裡盡是難以置信,話都說不利索。

陸嶼洲這話是能說的嗎?!

啊啊啊!她想當一個純潔的孩子啊!

見她羞得面色漲紅,陸嶼洲勾起唇,不緊不慢起身想將‘蠶蛹’剝開,轉移了話題:“疼嗎?”

“我看看。”

聞言,許枝意趕忙緊緊攥著被褥,嚴防死守,“不疼不疼!不許解開!”

不疼是假的,她有點疼。

但不用想都知道他要看哪,雖然說兩人做了不少事,但她實在臉皮薄,真要讓她和陸嶼洲現在一般大咧咧的模樣,她會受不了。

男人挑眉,止下手中的動作,好整以暇背靠床頭,“那阿意評價一下?”他還記得某人昨天晚上說自已不行的事。

許枝意:……

搞得像不正經的交易,還帶評價。

明明她後半程藥效褪去,極度脫水,可陸嶼洲卻還是折騰到了天明,中途的澡都白洗了,他又……她現在渾身酸的要命,想到這一茬她氣惱,別過臉不去看他,嘴硬的很:“一般。”

一般?”他唇齒咬著兩個位元組,眼底忽地一沉,笑意無影無蹤,許枝意不敢看他,卻被他撫過臉頰擺正了臉,兩人直直相對。

“昨晚……”他話語一頓,盯著她紅透的臉,慢慢一字一句幫她回憶。

“是誰?喂都喂不飽。”

“嗯?”

許枝意不想再聽他說這些露骨的話,急忙偏過頭,保持著面上的淡淡,心裡亂的要命,反駁道:“都是一場意外。”

意外?

有藥的作用不假,但後來難以自持也是真。

到底是被‘一般’二字刺激到了。’

他眸色很暗,眼眸深沉間壓抑著火苗,指節嘎嘎作響,“行。”

“那再意外一次。”

動手剝起被褥。

“正好把你方才推開的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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