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曼死了?”

子嬰頗為詫異,這頭曼單于之前不是活的好好的,大秦只要一進軍,這頭曼便立馬逃跑。

沒想到,這等性格最後竟然死了。

這可是把匈奴整合在一起的強人,這死亡倒是落寞了點。

沙雅點頭道:“這也是我從族人的口中得知的,王都周邊的村落裡,盡是剩下了老人,年輕力壯的都已被抓去做苦力了。”

回想了一番,這頭曼雖然年歲不小,可還未到老死的年紀。

按照歷史程序,頭曼最終是死在冒頓的手上,而眼下,好似結果並沒有變。

子嬰倒是對頭曼死不死沒興趣,反而對冒頓為什麼要佔據月氏王都,頗為疑惑。

他望著沙雅,緩聲道:“有什麼風聲嗎?為什麼冒頓要佔了你們的王都?他現在的做法,倒像是在等著我們大秦前去一樣。”

沙雅也是頗為疑惑,搖頭道:“此事,卻是不知,照理說,匈奴大敗,佔據月氏王都也不過是拖延罷了,如何能抵抗大秦的進攻?”

“興許,他是在等你?”

一旁的王崇文,忽地插了一嘴。

沙雅聞言,卻是臉色微紅,連忙搖頭道:“莫要開什麼玩笑,能掌控十幾萬人的冒頓,豈會因為一個女人綁上族人的命運?”

子嬰倒是有點意外,這位十幾歲的少女,可是讓匈奴單于父子反目之人,竟還這般羞澀。

也許,這才是沙雅的真面目,只是常年佩戴面紗,便讓人忽視了。

王崇文尷尬地撓了撓頭,傻笑一聲:“也沒準,畢竟冒頓也是男人。”

“斷然不是,若想要女人,月氏國內,斷然有不比沙雅差的。”子嬰一邊思索,一邊解釋道。

西域出美女,雖然月氏國還不算西域,可依舊是西域人種,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精緻的眼睛,這種女人自然多如牛毛。

若是冒頓想不通這點,還想著沙雅,這匈奴覆滅便不遠了。

有機會讓你跑,你不跑,不是找死是什麼?

沙雅望著緊鎖眉頭的子嬰,心中想著,這大概便是子嬰真實的想法。

女人在他眼裡,真就如浮雲一般,比不上這霸道權勢來的重要。

心中略感失落,沙雅苦笑道:“公子,且不管冒頓什麼目的,我月氏國的領土,大秦要是不要?”

子嬰眉毛一挑,冷聲道:“月氏國貫通西域,這等兵家必爭之地,我大秦自然不會放過。”

“那好,公子準備什麼時候出兵?”

沙雅心情頗為急切,自已的族人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被當做奴隸驅使,而大部分,卻都是婦女和兒童。

她沙雅只有五萬騎兵,斷然不是匈奴人的對手,只得依靠大秦。

若是大秦真等到春暖花開,再出兵,也不知自已的族人到最後能剩下多少。

子嬰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此事當想明白其中緣由,出兵倒是不急。”

“可我的族人……”

沙雅頗為焦急,可話說一半便被子嬰打斷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再快集結兵馬也得時間,明日早朝,你便入了宮內,向我大父稟報一番,看他如何處理。”

沙雅聞言,卻是真要哭了,始皇陛下的威嚴他還記憶猶新,這些個月氏人的生命,又豈會在意?

這冬季,雨雪路滑,出兵頗為不便,若是從大局考慮,始皇一定會想著春天到來,再出兵討伐匈奴。

彷彿看穿了沙雅的心事,子嬰安慰道:“別這麼肯定,冬季雖然不易出兵,可這冒頓卻是觸怒了我大秦的逆鱗,這等事,我大父自然不會允許!”

河套之地本就是大秦必爭之地,唯有打通這裡,才能問鼎西域。

這冒頓不過是喪家之犬,此刻佔據了月氏王都,堵住了大秦西進的道路,真就是取死之道。

“那公子怎麼想?”沙雅想要從子嬰嘴裡,得到一些承諾。

子嬰自然知曉其意思,剛才王崇文找自已,便讓大母母親知曉了沙雅到了,到時候兩人一定會召見沙雅一番,若是自已現在和她表現的太過親暱。

到時候真就是有口莫辯,倒不如公事公辦。

想了片刻,子嬰便岔開話題問道:“那日,你說孔雀國的使者讓你們投靠他們?”

沙雅點了點頭。

“現在留守月氏王都的,可是索瀚?”

沙雅又點了點頭。

子嬰望著王崇文,問道:“你與那索瀚廝混已久,此人如何?”

“這……”王崇文思索了下,給出了評價:“下流無恥,沒有絲毫底線。”

說完,王崇文便後悔了。

公子問的是‘廝混’,這番說,豈不是自已把自已也罵了一頓。

“若是這般……”子嬰頓了頓,望向沙雅:“有沒有可能,這冒頓奔逃途徑了月氏王都,乃是這索瀚牽線搭橋,卻不知如何與孔雀國商談,最終這冒頓願意替孔雀國駐守河套之地?”

聽了子嬰的分析,沙雅也覺得頗有道理。

“若按公子所說,還真有這個能,這便可以解釋為什麼冒頓不跑,反而築城堅守。”

子嬰還是低估了索瀚的底線,他是自已前往大漠尋的冒頓。

王崇文卻是疑惑道:“公子,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孔雀國已是拿下西域,與匈奴會兵呢?”

子嬰卻是搖頭道:“應該沒那麼快,西域諸國雖然沒什麼實力,也面積夠大,更何況西域的大雪,可比咸陽城的大多了。”

開玩笑,西域的暴雪是直接封山的,就算孔雀國拿下西域,現在也出不了山。

見沙雅一臉焦急,子嬰又安慰道:“不必焦慮,此事已是牽涉孔雀國,明日縱使百官阻攔大父不許,我也會力求儘快出兵!”

聽了這話,焦急的沙雅這才展現了一個笑容,王崇文見狀立刻低下了頭。

當真是一笑百花開,美豔至極,可畢竟沙雅和公子的關係不明不白,自已可不敢有半點的僭越。

子嬰又囑咐了幾句後,便帶著王崇文走了。

待到子嬰離去,沙雅心中的焦慮這才放了下來,只要子嬰願意出手,那月氏國便有的救。

可若是她仔細一想,便會想到問題所在,子嬰願意冬季出兵,可是在分析出孔雀國牽涉其中後,才做的決定。

奈何,沙雅已是當作子嬰為了幫自已,這才願意犯天下之大不違,冬季出兵!

……

就在今日,沙雅的到來,便在整個咸陽城內傳了開來,只是版本頗有變化。

到了最後,便成了公子子嬰的相好,從月氏遠道而來相見,這讓整個咸陽世家的女眷頗為不忿。

今夜,註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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