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趙高心底一涼,小公子這等表情是為何?

自己可是能提供證據,讓羋家再度輝煌的啊!

當初羋華夫人掌舵後宮,可是十分疼愛子嬰的,請了不知道多少名醫進宮為子嬰瞧病。

單是這份恩情,子嬰便忘不了。

更何況,都說隔代親,以往羋華夫人在宮內,走到哪裡,不把小子嬰抱在懷裡?

羋家上下幾十口,哪個不把子嬰捧在手心?

眼下,有這般好的機會,讓這個沒落如行屍走肉般的家族再度榮光,子嬰有何種理由不想知道?

可眼前,子嬰的笑容便代表了一切。

他壓根不在乎!

趙高以為子嬰沒有聽明白,便又重複了一遍:“小公子,我可以保證,大王在得知真相後,必然會赦免羋家的。”

只要趙高自首,親口告訴大王,是自己傳了狡詔,惹怒了昌平君,這才讓昌平君叛國。

當然,這等嚴重的罪責,大王怒火降下,自己只有被車裂的份。

可眼前的小公子,卻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只要他願意向大王替自己,求得一次免宕機會,自己便會直接招供。

可子嬰在聽完趙高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

子嬰嘆了口氣,對趙高評價道:“我本以為,你倒算是個人傑,可沒想到,竟這般的幼稚。”

這般覺悟的人,真的是那個指鹿為馬,肆意妄為的趙高?

子嬰心中忍不住冷笑,真就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不過是機會來了,這趙高抓住了罷了。

若是大秦安穩,武運昌隆,大父身體健碩,還有那些個反叛賊子何事?

被子嬰這般一說,趙高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小公子還不信任自己?

想到這裡,趙高剛想張口解釋,就被子嬰打斷了。

“就算你去招了,羋家也成不了氣候。大父,是不可能撤回詔令的。”

說完,子嬰便扭頭,朝著牢門的方向走去。

任由

韓信三人見狀,便跟上了小公子。

黑夫和項羽只覺得,公子和趙高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像是在打謎語一般。

倒是韓信聽出了一些端倪,他額頭細汗密佈,心中狂跳,手上還拿著自己“胡編”的供詞。

就這樣,真的可以讓大王定了趙高的罪?

韓信搖搖腦袋,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覺得四歲的公子,真是太過厲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書房內,子嬰把獄中審問趙高的細節說了一遍,趙高最後招供了,是自己將軍事機密告知國夫人,之後便出了齊國伏擊之事。

多餘的事,子嬰一個也沒說。

關於趙高所謂知曉昌平君反叛的秘密,子嬰自然也未提及,就算提及也會惹得大父煩憂,倒不如不提。

比如,國夫人是為何死的,趙高是如何得知這等機密之事的。

可這些,便已夠了,大父自然會定奪。

聽完子嬰的彙報,嬴政神色憤怒,這憤怒的倒不是國夫人通敵之事,反而是趙高竟然勒死了國夫人。

聽見大王這般評價,一旁的李斯垂手站立,大氣不敢喘。

昨日,聽到國夫人自縊於宮內,而趙高和胡亥又被收監,便知道事情不妙。

可李斯並未思想,今日正在與大王商討事務,這小公子進屋便把這等大事當著自己的面說了出來。

這等大事,是李斯能聽的嗎?

更何況,聽完小公子的彙報,李斯覺得,導致這件事的源頭,好像是在自己?

那一日,趙高倒是帶了一罈好酒與李斯喝酒,兩人一直相識。

本就是他國過來的人,能在這英才遍地的大秦立足指令碼,本就惺惺相惜。

李斯從未防備過趙高,吃酒時,也是談天說地,想到哪說到哪。

可此刻細想起來,當日,他與趙高卻也說了滅亡齊國的作戰步驟,李斯掌管糧草押運,自然知曉大軍的動向。

便向趙高吹噓,小公子這次,恐怕又要立頭功了。

畢竟,齊國並不強大,誰去了,都是撈功勞的。

李斯本就未把大軍的動向,當作一回事,可沒成想,竟然生了這檔子事。

看著臺上怒意不止的大王,李斯吞了吞口水,問道:“大王,上郡將士的賞賜已經在途中。”

天下已定,可戍守邊疆的將士們,並不能都如蒙恬這般,可以回朝內受賞。

於是嬴政下達的犒賞三軍,便需要押運過去,李斯一直在負責此事。

聽見李斯這般說,一旁的子嬰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正巧著,李斯也望了過來。

見小公子這般笑容,李斯只覺得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他已經完全猜不透,這四歲的小公子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和他在一起,總有被看光的感覺。

小公子給大王彙報的結果看似簡單,實則漏洞百出。

若已經詢問出了趙高聯合國夫人加害自己,可小公子為何不詢問軍情來源?

畢竟,門口的守衛都知道,他一個趙高怎會知道大軍動向?

更何況,大王安排的任務,是讓小公子去查明國夫人的死因,可小公子竟然沒有詢問?

這等事情,怎麼看都不合理。

可若細想下去,李斯卻又覺得十分合理,畢竟,已經問出了兩人矛盾之處,不是趙高還能有誰?

難道是年幼的胡亥?

可小公子是否問出了資訊的源頭?

心中煩躁之下,卻見小公子一直盯著自己看,李斯越覺得心慌,便勉強擠出了個笑容道:

“小公子莫著急,你的陵寢已經讓工匠去設計圖紙,不日便可動工。”

子嬰眉頭微挑,正想說話,臺上的嬴政卻是開口了。

“這趙高通敵賣國,實乃死罪,有下此毒手勒死了離秋。真是罪無可恕!”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嬴政望向李斯,道:“明日午時,拉於鬧市口受車裂之刑!”

聽到“車裂”這等刑罰,李斯渾身一軟,竟跪了下去,趕忙應道:“諾!”

秦國最高的刑罰雖然是夷三族,可最殘忍的懲罰卻是車裂!

見趙高被判了車裂,子嬰並未意外,反而問道:“大父,那與趙高一起合謀的胡亥,當如何懲處?”

畢竟,這可是導致大秦滅亡的兩人,自然不能這般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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