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開順還是冇能幫我長期做下去,在完成姐夫屋的那天收工回屋,出了點小事故。

江玌觀帶著師父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忽然竄出一輛裝河沙的大貨車!大貨車連喇叭都冇按,直接衝了上來,嚇得江玌觀連人帶車栽倒在馬路邊的渠圳裡!

等江玌觀爬上來,那大貨車早不見影了。江玌觀倒冇受嗎個傷,只是颳了點皮出了點血,可他師父江開順卻把腳崴了!

去衛生院看了下,好在冇骨折,只是區域性腫痛,也能在棍子的幫助下慢慢行動!醫生哇三五日就能恢復!

但經過葛回驚嚇,江玌觀死命不肯帶他師父了!他負不起葛甲責!葛回只是崴了腳,要是出了大事,即使師父師孃不找麻煩,他兩個崽也會找上門的!

葛樣的例子白鷺湖早就有了,在合眾村有個人也是好心冇好報,坐摩托車帶灣裡一個老人去白鷺湖圩趕場,結果路上出事了,光醫藥費就墊了十來萬!那人命仍然冇保住,又賠了兩三萬喪葬費!好心好意搭進去十多萬,算是倒了血黴!

江玌觀決定再不帶師父做事了,江玌觀不好意思找師傅哇。他堂客劉五英葛回親自去跟師父哇了。雖然一直有心想幫師父,但孰輕孰重,劉五英心裡還是有數的!尤其是合眾村那個例子讓她不敢冒險!

師父倒是能理解,師孃還一個勁地哇,萬一有嗎個事不怪你,你放心,我兩個崽也不會找你!

江玌觀鐵了心不敢再帶了,師孃要怨也就怨吧。葛樣的事發生機率雖然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人背時,現在還只是怨一時,到那時候就會葛仇,成一輩子的恨了!

江開順屋裡摩托倒有,他崽的車放在屋裡起灰。關鍵是江開順不會騎,現學也不現實,老胳膊老腿,摔到了事更大!

只能自個安慰,命裡只葛多的財路,也莫強求了!

當然我也能帶,但江玌觀不敢帶我也不敢帶,我又不是開礦的!我唯一的表示,是在給江開順老師傅結工錢時,多拿了兩百塊錢,畢竟老人嘎是幫我做事受的傷。錢不多,意思還是要的。

江開順不願要那兩百塊錢,哇出葛甲事跟我冇關係。我哇,有關係冇關係也得收下,只當我買東西看您了。老人嘎這才收下。

姐夫堂哥跟姐夫的屋一裝完,江玌觀便帶人去絡倪南鍾裝模了。而谷塘邊傅老闆屋裡上層還冇起,因此起碼有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

就在這當兒,傅一生給我打電話了,邀我去城裡呷飯!哇有發財的事商量!

直覺告訴我,這應該就是傅一生主動給我講和的真正目的!也虧他能忍上十天半月!

老實哇,對他葛甲邀請,我是冇興趣的。卻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或許是因為心中好奇,想了解傅一生葫蘆裡究竟賣的嗎個藥,不徹底解決終不是甲事,擱在心裡難受。

另外,也想趁進城的機會買幾塊電鋸片,隨機來的鋸片不經用,還在白鷺湖圩上買了兩塊也不行。江玌觀哇倪南鍾都是城裡買的,效果還可以,與白鷺湖買的比,一塊當三塊用。

傅一生開車到十里牌汽車站接的我,哇要在光輝大酒店宴請我。

傅一生直言告訴我,葛回請我呷飯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老闆。他的老闆也就是光輝大酒店的老闆蔣有責蔣老闆!

蔣有責是甲很有名氣的老闆,那天在白鷺湖大酒店呷飯,就聽白鷺湖社群那些村幹部談起過,也聽過忿腦殼江崇文講過。

蔣有責老闆是白鷺湖蔣家揹人,我小時候見過他一兩回,因為他曾跟他甲伢下鄉到江家灣裡放過電影。印象中的他長得蠻高,起碼有一米八五。蔣有責並冇讀好多書,只上了個初中,但個個都哇他能說會道。也不曉得嗎個機緣,竟然成為耒州市黎副市長的乘龍快婿。當然,那會李副市長還只是個李局長。

因為葛層關係,加上蔣有責的個人能力出眾,才三十四五的他便成為“責信集團”的董事長了。“責信”兩個字便是取自他與堂客的名字。

聽哇,這個責信實業集團有限公司很有實力,註冊資金便是1個多億!有葛種實力的私人公司,在耒州難找幾家!公司業務涉及地產、酒店、駕校、燈飾等諸多行業。總之,蔣有責是甲很有前途的民營企業家。

不要哇白鷺湖葛些為撈幾萬塊錢動爛腦筋的村幹部,就是廣州石井的陳村長,與葛甲蔣有責老闆比起來,都要遜色不少,這蔣老闆玩的都是幾千萬上億的大生意!幾萬塊錢對他來講,就是一兩餐飯的事!

我一聽傅一生哇是蔣有責搶我呷飯,確實吃了一驚,不是哇被大老闆搶呷飯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而是覺得葛餐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我與蔣有責冇任何交情,他搶我呷嗎個飯?

哇心裡話,我對蔣有責談不上好感,因為像傅一生苟樣的人都能讓他賞識,可見他的人品也多少有些問題。但作為白鷺湖出去的人才,葛年輕事業搞得葛樣大,又對他蠻佩服。

傅一生帶我到酒店的一間包廂坐定,坐了冇幾分鐘,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就進來了。

那高男人一進來就嚷著:“客人來了!上菜上菜!今早還冇呷,肚子冇力了!”

一看高大男人輪廓,便曉得他是蔣有責,只是冇想到現在長得葛樣威猛了,少說兩百三四十斤重,連傅一生葛樣壯實的勞力在他面前都顯得矮小。如果不是傅一生先打了招呼,真不敢相信眼前葛位就是當年下鄉放電影那個瘦長且有些拘謹的小夥子。

人的相貌變化大得可以讓人不敢相信!還有人的思想行為就更無法想象了!

果然,傅一生站起叫了聲:“蔣總!”

又叫了同時進來的那男人:“蔣支書!”

冇想到蔣有責並冇嗎個架子,徑直向我走來握手:“老鄉好!歡迎歡迎!”態度確實熱情。

我回了聲:“蔣總好!”

傅一生叫那矮小的男人蔣支書,我才記起,他叫蔣忠湘,以前也下鄉放過電影。他是蔣有責甲滿滿。

傅一生告訴我,蔣忠湘現在既是他們得勝村的支書,又是光輝駕校的校長。

我忽然想起,白鷺湖社群支書江大勇款拐他認識的市裡領導冇哪個支書比他多,我看,眼前葛位蔣忠湘就不會比他少!蔣忠湘天天在城裡混,加上侄兒子的關係,想少跟領導們打交道都難!只是蔣忠湘人比較低調,他那個得勝村是白鷺湖最小的一個行政村,所以人們打廣時很難想起他!

便也喊了聲:“蔣支書好!”

再冇其他人進來,看來蔣有責是真的搶我呷葛餐飯,那他是嗎個目的呢?葛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蔣有責首先給我敬酒,杯子已經壓得不能再底了:“謝謝老鄉看得起今日來呷葛餐飯!冇耽誤事吧!”

我忙說:“冇!冇!今日正要進城買東西!”

蔣有責說:“那就好!耽誤你的工就不好意思了!”

蔣有責夾了把菜塞進口裡,打著呵呵:“聽傅老大哇,老鄉好本事啊!”

這蔣有責倒開門見山!挺好,果然是為那件事而來的!但又覺得有點小題大作了,葛大的老闆吩咐一聲,就可以把我擺平,何必親自下場呢?

反正今日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你們剁了!

我冇回話,只是笑了笑。心想,你哇好本事就好本事吧。

蔣有責也不在意,繼續說:“傅老大,你的臉皮倒蠻厚!三個人冇打贏一個,還好意思找人去報復!我要是你,會蒙到葛泡屎莫讓別個嗅到了!”

蔣有責的話完全不顧忌傅一生的感受。把傅一生哇得只有“嘿嘿”地傻笑!卻無從反駁,也不敢反駁!老闆的話,只有聽的份,冇得反駁的份。

不可一世的傅一生不是總不可一世,在蔣有責面前只有挨數落的份。

當然,踩一個捧一個是馭人之道,蔣有責深曉此道。

“那天看傅老大嚷來叫去,到處喊人,好像要上戰場似的。幸好我撞見了,問清了緣由。要不老鄉你可能有點苦頭呷!”

蔣有責對我笑了下,然後不作聲,等我的反應!

我故意說:“多虧蔣總,要不悶眼虧是哪樣呷的都不曉得!”

“我制止了傅老大!報復嗎個報復?當場冇打贏,再復場去搞,算嗎個英雄好漢?不要總想著去尋仇,葛樣有本事的人,應該想著去結交!”

原來傅一生主動向我談和還拉下面子賠罪,都是因為蔣大老闆!無形中倒欠了蔣有責一份人情!

“感謝蔣總!”葛是我內心的真話。

要不依傅一生葛些混混不計後果的做法,不興做出些我無法承受的事來!

“我老早就哇了,都是白鷺湖人,何必結怨結仇呢?有本事要為白鷺湖爭光,而不是為白鷺湖抺黑!”

難怪跟蔣大老闆打過交道的人都哇,蔣有責書冇讀甲嗎個書,嘴巴倒是會哇。

今日算是領教了!

我順著蔣有責的話說:“蔣總有見識!我們白鷺湖的人都要跟蔣總學習!白鷺湖要能多出幾個蔣總葛樣的大老闆,白鷺湖在耒州市才揚眉吐氣!”

“老鄉過獎了!我不算嗎個,白鷺湖比我大的老闆多的是!”

蔣有責蠻謙虛。比他大的老闆白鷺湖或許有,但我確實想不出。

蔣有責話已經哇了葛多,不過是作個鋪墊,他請我呷飯的目的還冇哇出來!

或許蔣有責還冇找到合適的機會提,那麼我就幫你開個頭。

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居然也有七八個菜,看上去色香味還可以。

我舉起杯子敬蔣有責:“感謝蔣總的款待!祝蔣總事業更上一層樓!”

蔣有責高興地一飲而盡。

我喝完後慢慢地說:“蔣總,今天喊我來,有嗎個好事……”

我故意拖個話音。

“"蔣總喊你來肯定有好事囉!發財的事!”傅一生插口說。

而蔣忠湘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在觀察你的漏洞,而你對他一無所知!

蔣有責笑了:“要發財還不簡單?跟著我蔣有責,發財是冇一點問題的!”

然後盯著我的眼睛:”是葛樣的,老鄉,我覺得你身手葛樣好,窩在白鷺湖可惜了人才!我責信集團正是開疆拓土的時候,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責信,請你出任安保部副部長一職!”

蔣有責一哇出目的,我就想起了石井鎮的陳村長!陳村長也曾一再邀請我擔任厚山村聯防隊隊長!

但我擔心被陳村長連累,而不得不選擇離開他。現在蔣有責好像也很有誠意,我該答應他嗎?

自然不能!因為我現在有事做,而且還做得挺好!

那麼該怎麼拒絕蔣大老闆的邀請呢?我腦子開始思索。

蔣有責見我不出聲,接著說:“老鄉!我給你開五千塊錢一個月!怎麼樣?”

五千塊!不得不承認這個價很高,在石井當隊長也不過兩三千!在耒州能出葛高的價,蔣大老闆確實是誠心邀請我!

如果我年揹回來時,有葛樣的機會,我多半會答應!但現在卻不能了,一個我已有事做,二個跟傅一生葛樣的人混在一起,難保將來不幹出格的事!

當然,葛種擔心我只能放在心裡,不能哇出來,否則很傷人的!

於是我說:“謝謝蔣總看得起!我因為辦了幾套模在鄉下做,業務也還行。所以暫時不打算換工作!”

“哦!是夠樣!”估計蔣有責有點失望,出葛高的工錢,竟然被我一口回絕了!葛是他冇想到的結果!

蔣有責想了想:“老鄉,要不葛樣,我也不要你天天守在責信,你裝模照樣裝模,責信有事了你就抽空過來!工資照樣五千!”

天下還有葛樣的好事!而且被我撞到了!

轉念一想,我就覺得不對勁,愈是葛樣的條件,說明愈可能有問題!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蔣有責捨得出葛甲錢,就說明我能替他幹相應甚至更多價值的事!他錢多的不是冇地放,冇地放也不會送給我葛甲不相識的人!

陳村長讓我當隊長,再在他公司裡拿份工資,為的是幫他幹一些非法的事!現在蔣大老闆比陳村長還大方,說明看中了我的功夫與狠勁,無非是想利用我幫他去幹一些事,至於合法還是非法,現在還不清楚。

我不能猶豫,一猶豫就可能答應,答應了日後就可能後悔!

“蔣總!跟你哇句老實話,我如果要幹保安葛一行,就不會回屋裡裝模了!我去年在廣州石井時,當地一甲村長要我當聯防隊隊長,再在他公司任個職拿份工資,也哇給我五千塊錢!我冇答應!所以蔣總的心意我領了!”

事已至此,再哇也是多費口水!天下還有我葛種見錢不要的人!蔣有責顯很不爽,當即就說:“既然老鄉不肯屈就,那我也不勉強了!我還有甲會要開,失陪了!”

蔣有責話一哇完,起身就走!

蔣大老闆真生氣了!堂堂蔣總親自邀請我入職,並許諾高工資,卻不想被我拂了面子,能不生氣嘛!冇當場數我不曉得好歹,已經很對得起我了!

一場宴席就葛樣不歡而散。

弄得傅一生也很冇面子,他對我說:“江老弟!你架子真大,蔣總親自邀請你都不給他面子!做哥哥的還是勸你一句,回去再想想!這機會難得,比你在屋裡裝模真的要強!”

我不想再讓傅一生難堪,只好說:“我回去再考慮下,同意的話再給你打電話!”

其實我是句敷衍話,傅一生當真了:“葛就對了吧!江老弟,等你好訊息!”

事實證明我的拒絕是正確的。一年後,因為責信集團建學校徵地,傅一生帶領保安人員與當地村民發生對峙,他在混亂中用磚頭打死了人,傅一生逃到了緬甸,至今未歸案。也不曉得是死是活!葛已經不重要,即使活著,也生不如死,只能在異鄉對家鄉與親人的思念中慢慢老去,然後死去!

傅一生的堂客早已改嫁,他幼小的兒子喊別人為爸爸了!只是可憐了他娘伢,每天在痛苦與悔恨的淚水中度過!

我有時想,如果我能勸傅一生離開蔣有責,他的人生不會是葛般光景!但他會不會聽呢?肯定不會聽!就像我勸劉一山離開陳村長一樣,劉一山也不聽!許多事都是自找的,是人的貪婪與慾望把自個給毀了!

唉!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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