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慄並沒有去追辛追月,而是看向自己左側的佛像,沉聲道:“執法長老,對叛逃之人該做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佛像之後,一黑衣身影緩緩探出,凝視著眼前的佛像,雙手背後,沉聲道:“辛追月是北鎮府司的人,不是天機閣的人,本座沒有動手的必要。”

她知道陳慄是想要借自己的手去殺辛追月,讓沈珞與自己對上,最好兩敗俱傷,雙雙殞命。

陳慄算盤打的極好,可惜的是,她不是陳慄手中算盤上的算珠可以任由陳慄拿捏!

“你敢不聽我的,你不要忘記老夫是你師父,難道你想要欺師滅祖?”陳慄拍案而起,怒聲大吼。

黑衣女子回眸看著怒氣橫生的陳慄,陰沉的眸子拂過一絲嘲弄:“方才那個叫辛追月的女子不是已經幹過一次欺師滅祖的事了,本座不過是效仿一二,怎的閣主這般生氣?”

“閣主大人壯志未酬,應該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被氣死吧!”黑衣女子輕聲詢問。

陳慄起身走到黑衣女子面前,沉聲質問:“你不要忘記當初是你苦苦哀求老夫收你為徒,是你跪在天機閣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本座才收你為徒。”

“若是沒有本座,你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根本活不到今日;若是沒有本座傳授你功法,你也不可能坐到執法長老這個位置,你今日擁有的名譽,地位,武功,都是本座給你。”

陳慄雙手背後,壓抑著自己心中的蓬勃欲出的殺意,厲聲呵斥,興師問罪。

黑衣女子揹負雙手,面色沉靜的看著陳慄,輕聲道:“閣主大人,當初你也不過是將我當做你培養兒子的工具養大。”

“您將我關在後山,只給了我一把匕首和硝石,逼迫著我走出深山,你帶著令郎站在山頂上看著我為了活下來屠殺野獸,激發了令郎的血性。自此之後你將我和令郎帶在身邊,傳授我們功夫,誰先達到您的要求誰才有飯吃,可每一次到了最後關頭您都不允許我用出全力,讓我飽受煎熬,活的生不如死。”

“您將您的兒子養的自大而又狂傲,卑鄙而又無恥,若不是我厚積薄發,勤加修煉,經過重重考驗坐上執法長老的位置,我早就死在後山,屍骨無存。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什麼養育之恩?說授業之情?”

黑衣女子抬腿邁步,來到陳慄面前,眸光幽暗而生澀,冷聲道:“我擁有的一切是我自己殺出來,與您老人家沒有任何瓜葛!那些剩菜剩飯,還有我臉上的傷疤,我是我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霾。”

“有什麼資格讓我記您一輩子?”

“閣主,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您莫要欺人太甚!”黑衣女子看著陳慄,提醒道:“您從未將我當做是您的徒兒,更沒有將我當做是天機閣的一份子,您別忘記了那極樂丸,我不曾服用一顆?”

陳慄從未被人如此質問,氣得雙手緊握,冷聲呵斥道:“整個天機閣只有你和陳御風沒有服用過極樂丸,本座不給你們服用極樂丸,是因為極樂丸它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慄看著沈珞,沉聲道:“本座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鍛鍊你,為了成就你?”

“極樂丸不是好東西,可是她貴呀?”沈珞看著妄圖想要收買自己的陳慄,眸底付過一絲自嘲:“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沒有享用極樂丸的資格,不是嗎?”

“您從未看得起我,才沒有逼迫我服下極樂丸,我才有了和你唱反調和作對的資格!”黑衣女子看著陳慄,嘲諷道:“您的用心,我看的很明白,別想用什麼師徒情分來拴住我的腳步,您沒有資格?”

“你的一身功夫是我教的,你竟妄想要與本座作對,痴心妄想!”陳慄見自己的言語誘哄被黑衣女子識破,便不再掩飾,冷聲道:“別逼我動手殺你。”

他對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傾囊相授,又怎麼可能對執法長勞傾囊相授,真的動起手來,眼前人必敗無疑。

執法長老是他眾弟子武功修為最高的一個,卻也是他最不放心的一個,殺了便殺了,他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既然她不願與自己站在一條線上,那就殺之,以除後患!

“時至今日,您還真的以為您有那個能力殺我?”黑衣女子反問一句,放聲大笑,淒厲而後鬼魅:“你若殺我,便只有兩敗俱傷,你死我活。”

語落,黑衣女子揚長而去,自信而又狂傲。絲毫沒有將陳慄放在眼中!

陳慄回眸看著黑衣女子離去的背影,伸出自己的右手,直攻而去。

黑衣女子閃身躲過陳慄的直攻,抬手反攻:“老傢伙,你真敢動手?”

“是你找死!”陳慄收手,目光陰鷙的看著黑衣女子:“就像你想要殺本座一樣,本座也很想殺你。”

“此次只是警告,若有下次,本座定下死手!”

語畢,陳慄轉身,拂袖而去!

黑衣女子不曾回眸,飛身離去。

明仁宮

“太子殿下,今日陳慄下榻慈恩寺,北鎮府司副司徒辛追月緊隨其後便追到慈恩寺。約莫一炷香之後副司徒狼狽離開,脖頸處帶著一道紅痕。”張康站在謝昀笙身旁,小聲稟告。

“辛追月離開之後,慈恩寺中有一位黑衣女子離開,那女子武功高強,輕功極好。”

張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謝昀笙,而後小聲回道:“依屬下推斷,那黑衣女子的武功應當不下於沈大人和殿下,極有可能是天機閣傳的神乎其神、無人知其來歷的執法長老。”

謝昀笙抬眸看看著張康輕聲道:“可有看清黑衣女子的臉?”

“不曾,那人黑紗蒙面,在屬下面前一閃而過。身上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張康如實回稟,便站在一旁等候調令。

謝昀笙放下手中奏摺,看向不遠處:“可有派人追上。”

“回稟殿下,屬下等追不上!”張康垂眸,滿眼愧疚和懊惱。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武功差,懷疑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太子殿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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