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笙看著陷入沉思的沈珞,抬手撫著她的眉眼,柔聲道:“好了,不要想麼多了,你姨母有兩日不曾見你,你還是先回去見一見你姨母,讓她能夠安心。”

沈珞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的官服磨合腰間有掛著的金魚袋,輕聲道:“這次回去,姨母還不知會驚成什麼模樣?”

謝昀笙看著沈珞身上的官服,輕聲道:“十八歲的正二品大員,珞兒,你可是真正的做到了曠古決絕。”

“陛下厚愛,微臣不敢居功。”沈珞謙遜的回道。

謝昀笙卻道:“你呀,還是不要謙虛的好。”

說著,謝昀笙起身拉著沈珞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沈珞不再躲避謝昀笙的親近,隨著他的腳步踏上馬車,而後張康將謝昀笙早早便準備好的禮物一併搬上馬車。

沈珞看著眼前大小不一的禮盒,問道:“殿下,你這是何意?”

謝昀笙看著沈珞,一本正經的回道:“沈大人升官了,本宮豈能不備禮祝賀。”

語落,謝昀笙問道:“珞兒,你可知道朝中多少大臣備好了禮物想要恭賀你升官。只是苦於沒有尋到門路。”

“珞兒若是想要與文武百官拉進距離,本宮可以安排。”謝昀笙看著沈珞,輕聲詢問她的意見:“你想要見他們嗎?”

沈珞揮手,連連拒絕道:“殿下莫要打趣微臣,微臣最討厭的便是與人虛以為蛇。我才不要見他們呢!”

謝昀笙卻罕見開口勸道:“珞兒,你不要急著拒絕,與朝臣多些聯絡,以後可以更好的站在朝堂上,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幫助。”

“結黨營私的事,我可不做。”沈珞還是拒絕。

“北鎮府司隸屬中央,歸陛下一人管束,微臣不需要與任何朝臣虛以為蛇,更不需要得到那些朝臣的支援。”沈珞取來謝昀笙準備的禮物,徑自拆開。

她想要知道謝昀笙為自己備了什麼禮物?

謝昀笙看著拆禮物的沈珞,抬手將她手中的禮盒拿到自己手中,拆開裡面放著的玉鐲交到沈珞手中,柔聲道:“我上次送了你一個鐲子,這次再送你一個,好事成雙!”

語落,謝昀笙握著玉鐲戴到沈珞手腕上:“珞兒,肌膚勝雪,戴上這紅玉手鐲,更襯的肌膚白皙通透。”

沈珞看著自己手腕上套著的黑色的玉鐲,眸底拂過一絲失落:“我看不見。”

“沒關係的!華璟堯一直在翻醫書,他一定會尋到方法醫好你的眼睛。”謝昀笙不想看見沈珞失落的模樣,立刻開口安撫。

“也許真的像華璟堯說的,只有你能夠解開自己的心結,你的眼睛才能重現看見顏色。”謝昀笙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撫著,而後又道:“明晚去見母后吧!她想要見你。”

“我不想去。”沈珞想要在家陪伴姨母。

謝昀笙看著沈珞,溫和的眸子蘊著一陣柔風,柔聲勸道:“再過三日便是二弟與笙歌的婚禮,明晚他們也在,是笙歌想要見你,你不去見見笙歌嗎?”

“她那麼喜歡你,若是出嫁之前能夠見到你,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謝昀笙凝著沈珞琥珀色的眸子,輕聲誘哄:“你真的不去見見笙歌嗎?”

“還有你的小徒兒。”謝昀笙再接再厲誘哄道。

沈珞身上揹負著太多仇恨,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便是讓珞兒忘記過往,多接觸身邊的人,早日開啟心扉,早日痊癒,早日看見所有顏色。

她姨母曾經說過,沈珞對顏色最是敏銳,微乎其微的色差,珞兒能都分辨,他真的很希望珞兒能夠看見顏色,看見自己真正的模樣。

想起自己調皮搗蛋的徒兒和朝氣蓬勃的笙歌,沈珞不想讓她們失望,終於點頭:“好,明日我去見他們。”

說話間,已經抵達沈府,謝昀笙扶著沈珞下了馬車,與沈珞一同踏進沈府,張康張遼守在門外,馬車駛進沈府前方的巷道,以掩飾謝昀笙蹤跡。

沈珞踏進屋子,沈妙言便迎了上來,將一疊詩詞交到沈珞手中:“這是你交給我的詩集,我已將它分揀出來,做了標記,你隨便尋一個文書,稍作整理便好。”

沈珞隨意的翻閱著手中書籍,見書頁上做了三種不同的記號。便知詩集上的詩詞有三個人的手筆,如今已被完整標記出來。

沈珞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姨母,您真是太厲害了,這才不到三天,您便整理出來了。”

沈妙言點了點沈珞的小腦袋,道:“你可要知道,當初爹爹請了那麼師父教導我,是想要讓我入內閣做帝師的,這些挑揀文章的小事能難得到我?”

“是是是。我家姨母最聰明瞭。”沈珞連連誇讚,而後扶著沈妙言金屋子:“外面風大,您還回屋歇著,以免惹了風寒。”

她身子不好,沈珞不敢有絲毫馬虎!

“............”謝昀笙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眸底的震驚久久不曾散去。

他沒有想到沈珞大的外公精心教導隱藏小女兒,是為了讓自己小女兒做帝師?

這..........

他邁步跟上沈珞的步伐,看著沈妙言的目光也由驚訝變成了疼惜:他終於明白為何沈珞的姨母會變得如此瘋魔。

她本該有一個絢麗多姿、名留青史的未來!

她若是沒有經歷那些,依她的才學膽識,擔任帝師一職輕而易舉。

可她現在瘋了,被仇恨折磨成了一個瘋子。

沈珞從謝昀笙身上學會了很多哄人的招數,將姨母哄的很是開心,晚上還多吃了半碗米飯,而後被沈珞伺候著上了榻。

沈珞忙碌了半天,謝昀笙才見到沈珞。

沈珞坐在椅子上揉捏著自己的肩膀,謝昀笙來到她身後,輕聲道:“我來給你捏一捏吧!”

“你會嗎?”沈珞放下自己揉捏肩膀的手,回眸看著謝昀笙,眸底拂過些許吃驚。

謝昀笙生來便被冊封為太子,身邊一堆人伺候,他怎可能會給人捏肩膀?

謝昀笙學著沈妙言的模樣,揉了揉沈珞的小腦袋,輕聲道:“你這般不信任我嗎?”

“你見我何時做過沒有把握的事?”謝昀笙責怪的反問,而後柔聲解釋道:“我自幼跟隨師父便熟知穴位,而後師父曾又教我調養之法,後來也詢問過華璟堯每個穴位對應著什麼。”

說著,謝昀笙雙手撫上沈珞的肩膀有力的揉捏著。

沈珞覺得自己肩膀一陣痠痛,咬牙道:“別揉了,很疼。”

謝昀笙鬆了手:“你呀,血脈不通,才會覺得痛。”

謝昀笙停了手,沈珞立刻站起想要逃開。

站起來那一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肩膀輕鬆了很多,稍稍活動一下覺得舒坦多了。

她坐回到謝昀笙身邊,開口求道:“要不,你再給我捏兩下。”

謝昀笙看著沈珞,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想讓我給你捏兩下,那就坐好了。將官袍解開。”

“錦袍太滑,揉起來費力。”說著,謝昀笙將沈珞的官袍解下,而後雙手隔著褻衣為沈珞揉捏。

“嘶...........疼啊!”

“你輕點.......”

她躺了兩天骨頭都酸了,如今這般揉捏,疼的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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