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洞。

剛剛轉醒的馮真真看到巫醫姜春的臉,頓時淚如雨下。

以前的她有多麼怕巫醫,現在的她就覺得巫醫有多麼親近。

馮真真突然想起,巫醫曾不止一次地告誡過她,千萬不要再生口舌之爭,否則必遭大難。

她這一年所遭受的折磨苦難,竟然來源於自已的那張愛炫耀的嘴。

多麼可笑啊!

馮真真看著巫醫熟悉的臉,聲音沙啞道:“巫醫,我早該聽你的話……”

看著一身傷痕的馮真真,姜春滿眼的心疼:“先別說話,把草藥喝了,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一切都好了。”

馮真真心頭一澀,微微點頭,她就著姜云云的手開始喝了起來。

草藥苦澀,喝下去,卻覺得渾身都暖了起來。

“真真!”

聽到熟悉又想念的聲音,馮真真身子一顫,她緩緩回頭。

原來是洛白抱著崽崽和馮真真的其他獸夫一起趕了過來。

“阿白,阿盤,阿倉……”

“阿白,這是我們的崽崽吧?都這麼大了……”

馮真真想去伸手去摸一摸小貓崽崽,可小貓崽崽們連忙躲了起來,她的手停在半空。

“小貓崽崽們不記事……等過段日子,它們一定會親近你的。”洛白把崽崽們放在地上,握住了馮真真的手。

“真真,這一年,你一定受大委屈了吧?”

聽到洛白滿是心疼的話,馮真真再也撐不住,委屈難過一下子就放大了百倍,她趴到洛白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我……我好想你。”

洛白輕輕的撫摸著馮真真的後背,原本被他養的肉肉的小雌性,可不過一年的時間,現在的後背摸起來都硌手的很。

看著馮真真滿身的傷痕,還有那青紫的臉,洛白根本不敢想,這一年,他捧在手心裡的小雌性到底經歷了什麼……

好在,他的小雌性回來了,今後他一定要將他的小雌性重新養回往日的開朗可愛。

姜云云囑咐說道:“真真遭了大難,以後得好好養著,在巫醫洞也只能這樣,不如回獸洞休養,每過三天我再去看看就好。”

“對了,這草藥一天得喝兩回,你們拿回去記得熬。”

“好。”洛白仔細的聽著,生怕遺漏。

馮真真死死地盯著他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

是夜,花顏悄悄湊了過來。

“彩彩,我想到崽崽們的名字了。”

“你自已?”

花顏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是我和贏華。”

“這裡面也有他的崽子!”

“我讓他幫忙不過分吧?”

花顏越說越理直氣壯:“對,就是這樣。”

“彩彩肚子裡的這一胎,也要交給贏華!”

贏華:……

十二隻崽崽只有兩隻是我的,起名卻都丟給我……

我可謝謝你啊!

得了便宜的花顏已經開始介紹起自已崽崽的名字。

“老大(七尾紅狐),叫花夕夕。”

“老二(七尾白狐),叫花素。”

“老三(橘貓),叫花陽。”

“老四(七尾白狐),叫花梨梨。”

“老五(七尾銀狐),叫花瑩。”

“老六(七尾白狐),叫花霜。”

“老七(七尾紅狐),叫花茜茜。”

“老八(七尾白貓),叫花心。”

“老九(八尾彩狐),叫花朵。”

“老十(八尾白狐),叫花玉。”

妘彩彩聽的津津有味:“這大部分是根據顏色起的?”

“對!彩彩你真聰明!”

“彩彩你發現沒,我們的兩隻紅狐崽崽,雖然毛髮都是紅色,但還是有不同!”

妘彩彩心虛道:“……對,花顏你觀察的真仔細。”

那麼多崽崽,她是真沒注意啊!

“你看老大毛髮的紅色像是夕陽落山前,天空被染成大紅的顏色。所以我叫她花夕夕。”

“而老七毛髮的紅色更像是後山茜草的顏色,贏華說的,我去看了,果然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取名為花茜茜。”

其他幾隻崽崽也是根據自身毛髮的顏色延伸出來的,可這老八七尾白貓,怎麼叫花心?!

這和顏色也不掛鉤啊!

妘彩彩想到就問,花顏砰砰拍著胸脯道:“那是因為,這隻七尾白貓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妘彩彩:……

服氣!

一想到後世“花心”的意思,妘彩彩有些想笑,好在獸世可不知道呢。

既然寓意好,花心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呀!

“那贏華的兩隻崽崽叫什麼名字?”妘彩彩才不會忘記。

花顏哼了一聲:“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就不告訴我,你讓贏華自已給你說吧!”

花顏起身挪到一旁,背對著他們,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我倒要聽聽,贏華給自已的崽崽取了什麼好名字?

用得著這樣藏著掖著?

哼!

一點都不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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