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以及你的選擇。”

帶著微笑的李笑言,卻變成了周建軍眼中的惡魔。

既然找上了他,那就意味著眼前的那個男人洞悉了當年的蹊蹺。

但是桌上的那些照片,卻猶如一根根繩索,在周建軍的脖子上越收越緊。

周建軍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你不用想著一個人扛走所有的事情。”李笑言出聲提醒,“畢竟我能找到你,就知道你絕不是真正的主謀。”

“所以,我想給你一個選擇。”

所謂選擇,其實就是非此即彼。

兩個人,他只能保一個。

“該怎麼選,你自已應該清楚。”

“你如何保證不會反悔?”這是周建軍最後的抵抗。

李笑言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冷淡:“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因為你沒得選。”

掌控著周建軍的命脈,這便是李笑言的底氣。

慢慢拿回了那幾張照片,重新放回了資料夾。

然而這一切看到周建軍的眼中,卻十分驚心動魄。

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又過了幾分鐘,見周建軍沒有任何表態的動作,李笑言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周建軍以為男人反悔了剛剛的承諾,猛地拉開椅子,衝到了李笑言的面前。

身邊的黑衣人以為周建軍要傷人,早早就隔開了兩個人。

撲通一下,膝蓋跟大理石來了一次直接的碰撞。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李笑言從黑衣人身旁繞過,立在了周建軍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那就得看你的態度了。”

周建軍聲音顫抖,帶著哀求:“我當年也是受人蠱惑,確實沒有想到會惹出滔天的大禍。”

李笑言冷笑一聲:“一條人命,就這麼被你們玩弄於股掌,你難道沒有一絲後悔嗎?”

周建軍癱軟在地,面色慘然:“我也沒想到,會害了那個女人的命。”

彭婉清在一邊聽得心神俱顫,這一切終於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

離開的時候,彭婉清滿臉淚水,卻回頭問了一句:“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交代完一切的周建軍一臉茫然:“大概是姓尤吧,我記不太清了。”

大門關上,把所有的齷齪和齟齬都關在了裡面。

彭婉清撲倒了李笑言的懷中,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原來,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已的母親連一個名字都不配擁有。

事到如今,還有幾個人還記得她曾經的存在呢。

那天晚上,彭婉清枯坐了一夜,如同一個入定的修行者。

只有李笑言知道,她在做著痛苦的抉擇。

沒有勸,這是她必須跨過的心結,以及選擇。

不要讓自已後悔,帶著這個選擇所造成的所有後果,並堅強的活下去。

這就是解藥,也是生活的一個部分。

凌晨時分,李笑言的懷中一暖,冰冷的身體鑽了進來。

當身體重新溫暖起來之後,她輕聲道:“笑言,我想好了。”

李笑言默不作聲,只是把女人摟緊,讓兩個人貼得更近。

彭家老宅,連作兩場法事。

彭家的頂樑柱彭老爺子走得突然,大家都措手不及。

第一次的道場雖然隆重,卻顯得準備不足。

然而這一次,卻不是為了彭老爺子,而是為了彭天誠當年的髮妻。

周圍親戚都犯了愁,雖然是個白事,該盡的禮節還是要盡的,可是連名字都不記得了,該怎麼寫輓聯呢。

終於,有人從族譜上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尤若蘭。

當這個名字被重新記起的時候,塵封的往事如同遲來的夏雨,下得又急又猛。

法事都是專門的人負責操辦,根本不需要彭家人動一根手指頭。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場法事是做給彭婉清看的。

傍上了融尚天合的小公子,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雖然兩個人離了婚,但照著這個架勢,復婚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然人家也不會上趕著又是送投資,又是送大嫂的。

黃色的蓮花如同幽靈般,靜靜地停在了院門口。

兩個人坐在車裡,沒有說話。

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剛剛好。

臨行前看了黃曆:宜宅鬥,宜除害。

兩個人下了車,肩並著肩一起往裡走。

畢竟也是件大事,比當時公佈遺囑的時候人來得還要更全。

彭天誠知道,此事一過,父女之間的隔閡當會一筆勾銷,畢竟做到這種程度了,就是給互相一個臺階下。

李笑言也來了,那就是坐實了他和彭婉清之間的關係。

這不僅對藝皇,對整個彭家,都是未來的保障。

原先那些不太熟悉的叔叔伯伯,姑姑嬢嬢,都來打招呼了。

彭婉清也都一一應酬了過去,都是觀眾,不能怠慢了。

進入正堂,瑤鼻一酸,差點就落下淚來。

母親的遺像近在咫尺,笑容依然溫柔燦爛。

李笑言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堅強一點,媽在天上看著你。”

刀劍出鞘,必然沒有回頭的理由。

彭婉清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神色堅強。

祭奠的法事,講究的是讓死者安寧,給生者慰藉。

因此一切都很平靜和安詳,如同一場啞劇,有條不紊,流程自然。

彭婉清雙手合十,朝著向她施福的老道士還了個禮。

禮畢,道士們退了場,讓中堂重新恢復了生氣。

原本肅穆的氣氛被人聲慢慢打破,消散不見。

“婉清,結束了,你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一下來的親朋好友吧。”

彭天誠把話語權交給了彭婉清,讓她代表自已站出來,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彭婉清從蒲團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酸脹的小腿,儀式不長不短,剛好半個小時。

站到了中堂正中間,她環顧週四,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感謝大家的到來,今天做這場法事,是為了祭奠我的母親。讓她在天之靈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惦念著她。”

眾人面面相覷,在場還能記得的人真得沒有幾個了。

角落裡的彭叔和徐姨兩個人相擁而泣,他們兩個人依舊記得那個溫柔善良的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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