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幹什麼?”小芹沒好氣問。淮子琢頓了頓,想著畫家的遭遇,難得她開解了句。

“聖上包容太子,畫貴妃手裡關於太子的罪名並非獨有,可為何誰都不敢拿出來?因為大家都不敢,她既選擇拿出來,就為其承擔相應的後果才是。畫家的沒落與任何人無關,是時代的結束,血脈的更新迭代罷了。”

畫嬤嬤愣了許久,僵直的身子忽然鬆了,似乎連站著的力量都沒了。

“貴妃娘娘她太可憐了,若非關心則亂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層?”她忽然警惕看著淮子琢:“你究竟是人是鬼?八年前那個淮家嫡長女分明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心性胸懷都不能與你相比…”

淮子琢笑笑:“嬤嬤糊塗了,可曾聽過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們分別八年不止,呵,人都會長大都會變,若一直當井底之蛙豈不早死了?你走吧,我與畫家的恩怨就此結束。”

畫嬤嬤忽然腳下一趔,扳倒在淮子琢跟前,她形如枯槁的雙手抓住淮子琢裙襬才勉強爬了起來。

“恙郡主這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呢…是啊,沒幾日您就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夫人,滿闌國誰不讓您三分…”

淮子琢蹙眉。

一旁小芹將畫嬤嬤連請帶轟的送了出門。

午後,蕪昊來了。帶著淮澈的訊息來了,“他們母子見過面了,也是他們命好,見的這面竟是最後一面。畫娘病死了。”

淮子琢點頭:“辛苦表哥了,死前可拿到了證詞?”

“拿到了。”蕪昊將證詞交給她,“倒是淮澈,受了很大的打擊,現在整日流連煙花場所。”

“隨他吧。”淮子琢打了個噴嚏,蕪昊以為她受涼,摸了摸她的額頭,竟有些發燙。

“我沒事…”淮子琢豈止額頭燙,甚至連身子都覺得滾燙。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啃噬她的四肢百骸一樣,密密麻麻酸酸癢癢的。

蕪昊不放心,正要請府醫來看,淮子琢笑道:“我跟著師父看了許久的醫書,沒什麼問題,表哥放心吧。”

小芹端來冰鎮西瓜遞給她:“蕪公子別擔心,估計天太熱了,吃吃冰的降降溫就好了。”

吃了點冰西瓜,果然好了點。蕪昊見狀也回去了。

偏偏這時,小陶急急忙忙進了來,她小聲道:“小姐不好了,孟小姐去了二殿下府中就不曾出來了!”

淮子琢猛地坐了起來。

該死,一個喝的微醺的女孩孤身去男人府中,能發生什麼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啊!

“叔叔大人呢?”淮子琢說罷就要出門,可腿下一軟,之前那股燥熱的感覺又湧上。

“小姐你身子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小陶擔心問,隨即又道,“大將軍那兒已經知道了,現在估計已經派人去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這個孟旭萍真能添亂!”淮子琢擦了擦額頭汗。

忽然臥房充斥一股青煙,淮子琢以為小陶換的香,也沒多問,可眼疾手快小芹卻發現,西邊小窗臺那個有個人的身影!

淮子琢大驚。

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小芹一早褪去她的鞋,穿著絲帛襪走起來更悄無聲息。

於是,淮子琢又光榮榮的爬狗洞,躲旭府去了。

進門時,惡狠狠吹了好幾聲暗哨,直到三個暗衛出現,她攥緊拳頭道:“弄個半死就成!”

她倒要看看,是誰弄她。

廣藝在侍女攙扶下出了來,一見狼狽的淮子琢,又急又驚:“天爺呀,你的鞋子呢?”

“別提了!”淮子琢咬牙切齒,轉了轉頭,“人上鬼當,有人要害我!”

廣藝捂嘴:“什麼?誰敢!”說罷招手,翠柳集結了十來個護衛,霎時凶神惡煞站在一排,“請側妃吩咐!”

“有人要害恙郡主,你們速去蕪家!”廣藝剛說完,淮子琢忙道:“別別,人現在估計已經拿下,別把動靜弄大了。”

眼看婚事在即,她不想節外生枝。

廣藝只好作罷,但見淮子琢臉頰泛紅又覺不妥,翠柳取來衣裳鞋襪給淮子琢換上,也發現古怪之處。

換了衣裳,小陶也回去確認了後過來:“小姐,人抓住了,是畫嬤嬤家的人。”

“很好。”淮子琢雙眸靄色沉沉,闊步回了蕪家。

來人是畫嬤嬤家生奴才,原本使得毒計是要淮子琢身敗名裂,從而毀了她。

因而當她得知,畫嬤嬤給她下了春藥時哭笑不得。怪不得渾身發熱,感情中了春藥。

淮子琢命人搬來一桶水,泡了半宿,直到水因為其體溫而變熱,她終於承受不住。

眼看夜深,解藥無處可尋,她索性罵罵咧咧披了衣裳喊來小陶:“走,去將軍府!”

小陶目瞪口呆,一時愣住,可見小姐臉頰愈發紅,馬不停蹄駕車往將軍府去。

侍衛見淮子琢來,個個瞪大了眼睛,恙郡主甚少主動來,更別提夜深。

“大將軍人呢?”她扶著門檻,虛弱問了句。

“剛…剛剛回府,眼下恐怕…”智信也是一頭霧水,邊系衣裳邊往裡走,“恙郡主,您別急,屬下這就去叫將軍來!”

“不用,我自已去!”她咬牙切齒,忍的很難受。

“是…”智信臉色也是古怪,快三十的他,也沒見過哪個女孩這麼大膽,夜半三更往男子房中闖。且淮子琢還穿的無比清涼,披頭散髮,面頰紅潤眼中暗波湧動。

就是定力如智信一般,也是看了一眼便不敢看第二眼,臉紅心跳慌得很。

“看著門,別叫人進來…”淮子琢說罷推門而入,獨留小陶跟智信,四目相對神色各異。

榮燦聽聞動靜早已坐了起來,連日忙碌的他眼底都泛了紅。近日皇帝為了二皇子的事,氣的睡不下吃不下,朝堂之上擁立二皇子呼聲越高,他就越篤定二皇子勾結群臣意圖不軌。

榮燦替君分憂,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另一邊,孟旭萍竟是毛遂自薦入了二殿下府中。

連帶著兵部尚書孟超,近日也在替二殿下鋪路。

大將軍頭疼,孟旭萍將人生大事視為兒戲,他若不管對不起孟老爺子臨終遺言,可他無論怎麼勸說,孟旭萍一口咬定要麼嫁給自已要麼嫁給闌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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