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受影響沒?”淮子琢猶豫了一下,戴著帷帽跟廣藝上了馬車。這馬車才轉兩個彎就停了,淮子琢訕訕下了馬車愣道。

“這確實近,下次走後門轉一個彎就到了。”還省了馬兒多走幾步。

“我只聽說鹽運使家管家招了說畫岑是他們殺的。至於為什麼殺,因為畫家常彈劾太子一黨,所以他們暗地裡把人給做了。現在畫家氣的,大門都不開,喪事也草草辦了。”

淮子琢一愣,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那個叫溘然的?他為什麼這樣說?”

“這我就不知道。”廣藝推開門,“快進去吧,三殿下等著我們呢。”

說的好像知道淮子琢會來似的,淮子琢點了點頭跟著進了去。

時廓正在煮茶,青梅茶。當初還是淮子琢教他的。

“恙恙來了,坐。”時廓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廣藝,淮子琢剛給廣藝挪個位置就見廣藝皺了皺眉頭:“呀,我的肚子怎麼有些不舒服,恙恙你先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淮子琢喝了幾口茶,感慨了句:“時哥哥你這旭府可比臨潺的竹苑氣派多了,這走一趟恐怕路還記不全。”

大門到茶樓拐了十八個彎。

“多走兩次便記得了。”時廓身後正好有個棋盤:“恙恙要不要下棋?”

淮子琢放下茶杯:“等會,我來是有事要問,這淮鎮幹什麼了?外頭怎麼傳是他舉報有功?”

時廓頓了頓:“親近鹽運使家,從而在暗中蒐集許多線索,正是因為他給的線索王大人才查個正著。之前不是有傳聞,淮大人嫡子跟鹽運使家庶女走的很近,鬧著要娶她來著嘛。”

淮子琢一陣惡寒,這個淮澈果然上他爹當。

“鹽運使一家完了,這個明秀不知道怎麼樣了。”

時廓道:“她不一定有事,庶女屬於奴婢,有可能會被重新發配人家繼續當奴婢。不過要進淮家門那是不可能的。”

淮子琢同意點頭,淮鎮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不過就算進門了,淮澈那三分鐘熱度恐怕也就新鮮個一年半載。誰遇到他也是倒黴。

“那太子真的跟鹽運使家有聯絡嗎?外頭也在傳,說太子跟臨潺賑災銀有關係…”淮子琢問的猶豫,畢竟太子的話題更忌諱。

若非他們自幼長大,那是萬萬不敢提一嘴的。

“傳聞畢竟是傳聞,父皇若不信它便不算真。”

淮子琢覺得也對,深感京城之複雜,就連她一個重生的現代人都一頭懵。

清明過了幾日還是陰雨綿綿,淅淅瀝瀝藕斷絲連。這不,又開始下雨,時廓命人抬來躺椅給淮子琢,她也毫不客氣躺下。

聽雨,舒暢心情。

不多會她逐漸進入夢鄉,甚至忘了為何來,安靜一會廣藝緩慢輕輕走了過來。她帶來一層薄被遞給時廓:“三殿下,恙恙她在男女之事上一竅不通,您別太急嚇到她反而叫她疏遠了。”

時廓接過薄被替她覆蓋,凝著她嬌燦靜謐的容顏,極力壓制心中起伏:“你做的很好,退下吧。”

廣藝識趣退了下去。

他與她並列而臥,聆雨墜,心思恍惚回到八年前,那年他剛與她遇見的場景。

她並非無心,而是心不在自已身上罷了。否則她如何能掩飾這麼多年,假裝不知自已是皇三子一事?

直到傍晚,她肚子餓的咕咕叫起,醒來才發現自已竟睡著了。

“時哥哥快醒醒,不能在這兒睡會受涼的…”淮子琢輕喚了聲,廣藝走了出來給時廓蓋了被子,與她道:“今晚留下來用晚膳吧,膳房已經準備差不多,有你愛吃的糕點。”

時廓也醒了來,看著眼前人,溫和道:“可好?正好我也餓了。”

他們三個好像已經很久沒這麼吃飯,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廣藝儼然跟大姐似的,一會給淮子琢佈菜一會替她盛燙,臨了還往她碟子裡塞幾塊梅花糕。

雨已經停了,忽然敲門聲響起,原來是劉二寶帶著傘來接她。

淮子琢笑著跟廣藝時廓道別,回程慢慢悠悠散步。

方到蕪家門口,便見畫家的人帶著禮兒候著。淮子琢防備心提高,手也下意識摸了摸胸口骨哨,劉二寶也在瞬間把淮子琢護在身後。

誰知,畫家畫管家畫恆一見淮子琢人就跪了下來。當街許多往來之人也都頓住,淮子琢亦是一愣。

只聽:“畫恆請恙郡主賜罪!”畫管家痛心疾首,老淚縱橫。

淮子琢壓了壓心情:“畫管家何事如此?”

“之前少爺出事,鹽運使家的派人來說是恙郡主弄的鬼,故而畫家對您頗有誤會,這次聖上辦案他家主動招罪…我們畫家才知是人上鬼當,聽信讒言,請恙郡主大人有大量,上次派暗衛行刺您是我做的不對,如今要殺要剮您一句話老夫我絕無怨言!”

畫恆說是管家可也就三十來歲,正是男人鼎盛時期。一口一個老夫,聽得古怪。

淮子琢微愣,但瞬間想起去時廓家時廣藝對自已提過,鹽運使家出事自已招了殺害畫岑一事的。

可畫岑明明是她自已殺的。

淮子琢使了個眼色,劉二寶道:“畫管家請起,既然是誤會大家說開了也就行了,至於請罪不請罪一事,說的也太太嚴重。今日天色已晚,我們郡主又剛從三殿下府中回家,有些乏了。若無旁的事也請回吧,另外這些東西也請帶回去,恙郡主府裡什麼也不缺。”

劉二寶聲音本就粗獷,再加上五大三粗的,幾句話便讓畫家往後退了退。

畫恆臉上雖五味雜陳,可也不敢攔著淮子琢。

淮子琢徑直進了去,劉二寶關上門,便緊跟著淮子琢,她走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劉二寶問:“古不古怪?”

劉二寶一愣:“什麼古怪?”

“你看他道歉的樣子古不古怪?”淮子琢總覺得哪裡奇怪,可又說不清楚。

劉二寶想了想:“沒什麼古怪的地方啊,小姐是覺得哪裡不妥嗎?”

淮子琢沉聲道:“畫岑是我殺的。”

劉二寶臉色一黑:“…這麼說,是挺古怪的。”

“張媽是他們殺的,他們心裡有數,畫岑是我殺的,他們心裡當然有數。不過眼下又來道歉…不管怎麼樣,二寶哥哥以後出門還是小心些。”

劉二寶點了點頭,不過他想了想:“三殿下府邸離我們這兒很近,有他在,你也能多一重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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