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言靜靜的看著司宴玄從山崖跌落,眼中噙滿的眼淚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司宴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懦弱,提前給你下了能使人失聲的藥。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一出聲我就再也下不去手了。我害怕聽到你的解釋,因為我知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可是這對師公太不公平了。

司宴玄,請你再等等我。等我查明我父親通敵叛國的真相還了他們清白,我就來找你。

司宴玄,為什麼偏偏是你?

司宴玄,......

楚歡言坐在山頂,發洩著自已心中壓抑的情緒,天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麼過來的。

自從知道昭王就是司宴玄之後,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楚歡言整宿整宿的失眠,一邊是疼愛自已的師公,一邊是情義深厚的愛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歡言糾結過,掙扎過,但她又別無辦法,畢竟清風子的死跟她也脫不了關係。

她已經害清風子失去了性命,難道現在連仇也不給他報了嗎?

她不能這麼自私。

楚歡言剛開始還是默默的無聲流淚,後來便越哭越大聲,最後乾脆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發洩完了的楚歡言邁著虛浮的腳步,朝山下走去。

魂不守舍的楚歡言走在半山腰的時候,還是因為情緒激動外加體力不支,暈倒了過去。

......

楚歡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

這是哪裡?

楚歡言睜開眼,發現外面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吱呀”一聲,門開了,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周管家,這就是上次來咱們醉金樓鬧事的臭娘們,我和趙麻子昨天去雀山探路的時候無意間碰見她一動不動的倒在山上,一探鼻息,還有氣兒,我就趕緊把她抓回來讓您處置了。”

“可能是被什麼人打暈了扔在那兒的。如此看來她得罪的人還不少,這次就連老天都在幫咱們。”

自從上次楚歡言出手將清鈺救走後,周豪就被醉金樓的東家狠狠責罰了一通。清鈺可是上頭親自交待要好好關照的人,結果清鈺卻被救走了,最關鍵的是救走清鈺的楚歡言還跟丟了,周豪因此差點兒丟了性命,所以周豪恨不得楚歡言立馬去死。

周豪踢了楚歡言一腳,楚歡言用力咬著下嘴唇,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看來還沒醒,以後我不想再看見她出現在我面前。你去多找兩個人,處理的利索點兒。”周豪惡狠狠的說道。

等周豪他們離開後,楚歡言活動了一下手腕,思考著該如何解開自已身上綁著的繩子。

看來上次給醉金樓的教訓還不夠大,這次居然直接抓了自已,看自已解開繩子後怎麼教訓他們。

咦?這繩子是怎麼綁的,怎麼越動綁的越緊。

顯然這次醉金樓的小廝也沒有小瞧楚歡言,給她直接綁了手銬結。

這是一種衙門專門用來綁犯人的打結手法,一但被綁,單憑一個人根本沒法掙脫,所以周豪才放心將楚歡言一個人扔在房裡。

這邊楚歡言正在醉金樓想辦法脫身,外面卻已經天翻地覆了。

昨天任玏等到晚上還沒有等到司宴玄和楚歡言回來,便親自出去找。找了大半個晚上,終於在雀山山腳下找到了楚歡言和司宴玄的馬。可是馬在這兒,人去哪兒了?

任玏當即意識到可能是出了問題,立馬發出訊號將十大護衛召喚回來,同時拿著司宴玄的令牌去青州城找了青州知府池元洲。

池元洲一聽昭王居然在自已的地盤上失蹤了,當下嚇得快要尿褲子了。立即召集青州衙門的所有人,連夜滿山搜尋司宴玄和楚歡言,卻一無所獲。

......

還沒等楚歡言找到脫身的辦法,就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著關押楚歡言的房間走來,楚歡言趕緊一動不動,繼續裝暈,想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譁”一聲,楚歡言頭上蓋著的麻袋被人掀開。

“張哥,這臭娘們長的還挺好看,要不咱們哥幾個......”

“你個管不住褲襠裡東西的玩意兒,你知道她是誰你就敢打這主意!”被稱為張哥的男子踢了剛才說話的男子一腳,“趕緊利索點兒幹活。事成之後,醉金樓的姑娘你想睡哪個睡哪個。”

“哼,醉金樓的姑娘都是千人騎萬人摸的玩意兒,哪兒能和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比。”

“就是!張哥,她都暈過去了還怕她幹啥,反正她最後都是死,死之前能讓兄弟們快活快活也算兄弟們今天沒白乾。”

“就是,就是!”

“......”

周圍的人都附和的說道。

那個被稱為張哥的男子一想,確實如此。醉金樓的那些姑娘哪兒有眼前這個小娘子好,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樣樣都比不上。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姑娘還是個雛兒,這是醉金樓的姑娘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你們先去門口守著,我完事兒了你們再進來。”張哥搓了搓手,猥瑣的說道。

楚歡言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隨後便察覺那個被稱為“張哥”的男子朝著自已走來。

怎麼辦?現在動也動不了,這下該怎麼脫身?

楚歡言剛才已經試過了,綁在手上、腳上的繩子單憑自已一個人根本無法解開,自已也看不到周圍有什麼可以弄斷繩子的工具。

楚歡言感覺到張哥已經開始解自已的外衣了,得趕緊想辦法脫身。

楚歡言將意識潛入空間,在空間裡查詢著能弄斷繩子的東西。

指甲剪?不行不行,太小了。

玻璃杯?倒是可以打碎了以後用碎片割,可關鍵是現在時間也來不及呀。

楚歡言發誓,如果這次她能脫身,以後一定要在空間裡放一把刀,以備不時之需。

可這次該怎麼脫身?

楚歡言正在冥思苦想,突然覺得自已腳腕一鬆,繩子居然被解下來了。

原來張哥解開楚歡言的外衣後,發現楚歡言穿的居然是褲子?!

精蟲上腦的張哥這怎麼能忍,想著一個昏迷的女子還能有什麼能耐,果斷將楚歡言腳腕上綁著的繩子解開,打算去脫楚歡言的衣服。

趁著這個間隙,楚歡言伸開雙腿用力夾住張哥的頭,同時彎腰用綁著繩子的手死死勒住張哥的脖子。

雖然張哥五大三粗,但是完全比不過爆發力驚人的楚歡言,掙扎了片刻,雙腿一伸,歸西了。

“張哥,好了沒呀?”

“趙麻子,你著什麼急!張哥哪兒有這麼快。”

外面傳來一陣猥瑣又淫蕩的笑聲。

“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裡面怎麼沒有一點兒聲音?”

扣!扣!扣!

楚歡言聽到敲門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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