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最新訊息!”
徐平平風馳電掣的衝進府中大廳,他腳步還沒站穩,大嗓門先喊了起來。
“特大訊息,你們知不知道肖府發生了什麼,天吶,說出來你們都不敢相信…。”
徐平平將話說到一半就沒再繼續往下說,他這是故意想吊起廳內幾人的胃口。
正在做著女紅的呂小花剛開始眼睛一亮,但發現徐平平兩手空空後,便沒好氣的說:“要發瘋去外面,別在這裡礙眼。”
說完,她低頭繼續做著手中的女紅。
徐平平哪會不知道呂小花的秉性,他笑呵呵的說:“呵呵,小花,別生氣,幫你帶了扁粉菜和餅。”
接著,他一臉賤笑的往呂小花身旁的空位蹭去。
正要坐下去時,他忽然看見對面還坐著一位紅衣身影。
徐平平急忙起身,吃驚的問:“程晨,你昨天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晨眼眉眼都沒抬下,自顧自的寫著手中的字。
“程晨,吃不吃扁粉菜,吃的話,我現在就去買回來。”
徐平平邊說邊往程晨身邊靠去。
只是還沒等他靠近,程晨便停下了手中的筆。
程晨冷冷一笑,眯縫起那雙迷死人的柳葉眼看了過來。
徐平平只覺得後背一涼,識趣的又走了回來。
“徐平平,你不是說帶了扁粉菜和餅嗎?東西呢?”呂小花疑惑的問道。
徐平平聳了聳肩,說:“讓朝子末帶著呢,他應該也快來了。”
徐平平說完正要往下坐時,只見呂小花將椅子往外一拉。
“滾!沒吃的還想坐我身旁,哪邊涼快坐哪邊去。”
“你…。”徐平平簡直無語問蒼天,他語氣悲傷的說:“這府中簡直沒法待了!”
這還沒悲傷完呢,只聽程晨問道:“你剛才鬼叫什麼,什麼肖府出事了?”
“我還以為你們能忍住不問呢。”
徐平平一下子從悲傷轉為興奮,他來到尹強飛跟前,一屁股差點將尹強飛從座位上擠了出去。
尹強飛面無表情的讓出座位,起身來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徐平平口若懸河,添油加醋,滔滔不絕,唾沫橫飛的將他聽到事情給幾人說了一遍。
呂小花聽的雲裡霧裡,她此時只感覺腦袋一片混亂。
“呃…,徐平平,你在這噴了半天的口水,這肖府到底是誰死了。”
“肖無憂死了。”尹強飛平靜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把徐平平之前說了半個時辰的廢話給完美的概括出來了。
呂小花立馬瞪起杏眼,怒道:“徐平平,就一句話的事,你在這硬是給我們說了半個時辰,你…,尹強飛,程晨,你倆給我把他按住了,我今天非得把他的嘴給縫住不可。”
徐平平感覺自已非常的無辜,他要不是看幾人快要失去耐心了,這還能說上半個時辰呢。
“哎呀,這訊息可是我使勁了渾身解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的,你們多體諒體諒嘛。”
程晨一臉不屑,眼神冷冷的看著徐平平。
“從你和朝子末去申記也就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剛才你又在這說了半個時辰的廢話,這總共也就過了一個時辰,這樣算下來的話,你這訊息應該是在申記偷聽到的吧。”
聽到自已吹的牛被人刺破,徐平平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什麼從申記偷聽來的,這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打聽來的,程晨,你可以懷疑尹強飛的童子之身,但你不能汙衊我的人品。”
尹強飛見自已無辜躺槍,也沒什麼反應,依舊安靜的坐著。
“不許汙衊尹強飛,徐平平,就你還人品,我呸!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你敢不敢指天發誓,你要是敢的話,我的姓氏以後就倒過來寫…。”
呂小花打抱不平的啐了徐平平一臉。
“呂小花,你…,你太過分了。”
幾人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隨後,程晨轉移話題,說:“訊息如果屬實的話,那也是件好事,肖無憂那個浪蕩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上次寶哥還說要把他綁了扔深山老林去喂妖獸呢,現在倒是省事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話說回來,肖老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現在又白髮人送黑髮人,嘖嘖…。”
聽到呂小花這麼說,程晨拿起筆頭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別太單純了,那肖無憂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肖老爺會不知道?還好人?他做的那些事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就在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時,朝子末提著食盒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啊!朝子末,你終於回來了。”
見到朝子末手中提著的食盒,呂小花雙眼不由放光,她快步迎了上去。
“子末兄弟,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面對徐平平的疑問,朝子末心中不由吐槽道:“你這個‘搭頭’,吃完飯就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等等我,我可是第一次出去,這回來的路口連個指示牌都沒有,我又不是高德地圖,能在天黑前找回來就不錯了。”
“朝子末,這個給你。”呂小花接過朝子末手中的食盒,順手將一塊白色腰牌遞了過去。
朝子末接過腰牌,一臉疑惑。“呂小花,這是什麼?”
“白虎衛的腰牌啊,你以後就是府中真正的成員了。”呂小花提著食盒,頭也不回的說道。
腰牌似玉非玉,入手溫潤無比,正面雕刻有一隻斑斕猛虎,猛虎做仰天咆哮狀。
腰牌反面還刻有文字,中間書寫著,‘白虎衛-朝子末。’
最右下角則是一豎小一號的文字,‘千順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戌時。’
朝子末緊緊的握著腰牌,思緒一時有些恍惚。
這塊腰牌對朝子末來說不只是白虎衛那麼簡單,而是一種身份的認同。
整整兩年多了,之前朝子末一直在蠻荒森林中與那些妖獸生死搏命,整日過的提心吊膽,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結果還沒進城就被城衛當成流民給賣了…。
朝子末想起這兩年來的坎坎坷坷,鼻頭忍不住就是一酸。
“他大爺的,終於混到身份證了,以後再也不怕有人查身份了…。”
徐平平見朝子末愣在原地喃喃自語,眼中還含著淚花。
他起身安慰道:“朝子末,以後這是你的家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別想傷心事了。”
聽到徐平平的話,朝子末感動的不行,他張開雙臂,準備給徐平平來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