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李執事還在不在道聖府中,嗯~,不管了,先傳訊問問再說。”
呂小花不緊不慢的從腰間荷包中掏出傳訊玉符,隨後,她釋放出識海中的念力沒入其中。
朝子末見呂小花像個神經病一樣對著手中的玉石嘟嘟喃喃,忍不住問:“喂~,呂小花,你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的跟誰說話呢?”
“要你管!”呂小花沒好氣的回道,隨後,又抱著玉符開始嘟嘟囔囔起來。
朝子末一開始還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給自已的部門取這麼個名字,現在他理解了。
“噢~,怪不得叫瘋魔府,原來府中的人都是瘋瘋癲癲的。”
就這樣,等了半刻時辰後,道聖府的李執事終於回了傳訊。
呂小花看清傳回的內容,起身向著書房角落走去。
“我記得是放在這裡,怎麼不見了呢…。”
角落中,呂小花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只見原本擺放整齊的書籍古畫,此時被她翻的亂七八糟。
朝子末現在也懶得去問,他雙手抱在胸前就這麼靜靜看著。
半晌過後,角落中傳來一陣嬉笑聲。
只見呂小花拿著一塊黑漆漆的物件走了回來。
“嘻嘻…,就說放在這裡了嘛,害我找了半天。”
物件有臉盆大小,非金非木,外觀成五邊形,中間留有一個長方形的凹槽,凹槽四周則是刻滿了極其複雜的紋路。
整個物件看上去就像一個超大號的海星。
呂小花把大號海星扔在書桌上,笑嘻嘻的說:“已經跟道聖府那邊的執事長老說好了,等他們稽核後,你就是瘋魔府中的一員了。”
朝子末一臉懵逼,他根本不知道呂小話在說什麼,這好好的怎麼就扯上道聖府的執事長老了。
什麼稽核,什麼時候跟人說好了,還有,這超大號的海星又是什麼鬼…?
一時間,無數疑問從朝子末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朝子末愣愣的看著大號海星,他覺得自已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不會吧,難道呂小花之前自言自語的是在跟道聖府的人發語音,她不是發神經…。”
呂小花自顧自的擦拭著大號海星,等上面被擦的一塵不染後,她這才拿起剛才寫好的宣紙放入海星中間的長方形凹槽中。
檢查一切無誤後,呂小花又從荷包中掏出五顆靈能石。
靈能石只有指甲蓋一般大小,每一顆的顏色都不一樣,分別為白、綠、藍、紅、黃五中顏色。
小小的靈能石此時被呂小花握在手心,就像是五顆閃閃發亮的寶石。
呂小花一臉肉疼的將五顆靈能石依次放入大號海星的五個角中,放完後,她瞪了朝子末一眼。
“看見了沒有,這靈能石以後你要還我的。”
朝子末一臉無辜,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呂小花在幹什麼。
呂小花也沒做多解釋,她釋放出念力,手快速在靈能石上面輕輕點過。
隨著她手指在最後一顆黃色靈能石上面點下,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五顆靈能石表面瞬間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五道光芒迅速在空中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光幕。
光幕五彩斑斕,奪人心魄。
眨眼間,半圓形光幕又從空中快速落下,只是一瞬間就將凹槽中的宣紙籠罩住。
隨著光幕的覆蓋,凹槽四周上面的紋路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紋路此時像是一條條小溪快速流動起來,只不過流動的不是溪水,而是由無數光點組成的光束。
半圓形光幕只是維持了不到二個呼吸,接著化為無數光點。
這一幕就像夜空中的燦爛煙火,隨著光點的消失,凹槽中的紙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怕朝子末在鎮定,此時也被驚的目瞪口呆。
他指著凹槽中消失不見的宣紙語無倫次的說道:“這…,這紙怎麼不見了,…,這是魔術,…不對…,這是魔法…。”
呂小花不屑的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說:“這麼常見的傳送陣盤都不認識,還好意思吹牛說自已是聚神中期。”
對於呂小花的嘲諷,朝子末此時根本就沒聽進去。
他此刻的心神全都在這傳送陣盤上面。
朝子末內心波濤洶湧,他回憶起自已也是被一束光芒籠罩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
“難道自已也是被傳送過來的,落星墩那也有這樣的傳送陣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再傳送回去了…。”
朝子末想到這裡,心中忍不住狂喜。
他激動的渾身顫抖,嘴角都來冽到後耳根了。
見到朝子末此時的狀態,呂小花急忙捂住胸口。
“朝子末,你想幹嘛,你要是敢有別的非分之想,我…,我頭給你打破了。”
“啥?”
聽到呂小花的叫喊聲,朝子末這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此時的呂小花怒目圓瞪,雙手捂在胸前,活生生的一副防色狼的模樣。
朝子頓時有些無語。
“我說呂小花,咱們都是有身份證的人,你怎麼能懷疑我的人品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呂小花直接抄起桌上的傳送陣盤。
她指著朝子末惡狠狠的說:“你別過來啊,你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敲破你的頭。”
朝子末並不知道剛才他的表情有多嚇人,呂小花是真的被嚇到了。
一個是因為想到回家有望顯得太過激動,一個是因為剛才少年面目猙獰被嚇到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朝子末感覺自已有些無辜。
他解釋道:“呂小花,我只是想問你點事,你…。”
不等他話說完,回應的只有一個“滾”字。
朝子末有些無奈,只好悻悻然的從書房走了出來。
只是剛出房門,一隻大手直接摟了過來。
徐平平摟住朝子末的肩膀,賊嘻嘻的說:“哎呀,以前寶哥不在,小花天天罵我,呵呵…,現在好了,子末兄弟,以後有你分擔,徐某甚是欣慰。”
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兩人身側傳了過來。
“徐平平,你如果少被那些姑娘騙幾次,小花也不會說你。”
徐平平像是被踩中尾巴的野貓一樣,他“嗷”的一嗓子吼道:“尹強飛,你懂什麼,我那叫魅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冷冰冰的,天天窩在府中,連姑娘的手都沒拉過,活該你現在還是純陽之身。”
尹強飛挑了挑眉,語氣平靜的說:“還錢!”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徐平平,此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耷拉著眉眼,一臉賤兮兮。
“我的好飛哥,這一家人怎麼還說兩家話呢,什麼錢不錢的,這兄弟之間說這個多傷感情,再說了,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難道不比金錢重要。”
尹強飛思索了一會,覺得徐平平這是想賴賬。
他剛想開口說還錢時,只見徐平平早就拉著朝子末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一道身影站在窗邊沉默不語。
窗外星光灑在身影上面,身影黑髮披肩,白衣如雪,好一幅翩翩美少年。
朝子末仰望著星空,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朝子末從徐平平口中得知,所謂的傳送陣盤只是能傳送一些小物件,至於能傳送人的陣法,徐平平說他也只聽鄒弟寶說過幾次。
大離分九州,每州有九城,一城有九縣。
徐平平說每座城池都有一處傳送法陣,但每一城的傳送法陣只能傳送到自已的州府,州府的傳送法陣才能傳送到大離京都。
朝子末想到自已是被直接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
“看來,以後還是要去一趟蠻荒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