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外,樓閣的頂層被周福爾破壞去一半,裡邊罩著黑布的柱臺暴露在空氣中。
頂層的地上還趴著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 ,鮮血不停地從腹部的傷口流出。
血液順著周福爾手裡的鏈索一點點地滴在屋頂上,周福爾低頭看了眼腰間被割破的作戰服。
真是夠陰險的,搞偷襲這一套,周福爾心裡罵道。
“福爾你快點,時間不多了!”向嘉宇在周福爾耳邊喊道。
“明白!”
周福爾從屋頂上跳下,落到正門前面的空地上,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十厘米長,直徑五厘米的圓柱形管制裝置,他觀察著地上盤根錯節的脈絡,然後發現這些脈絡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延伸出來,他轉頭看向正大門的地上,發現地上有些細小瘦長類似樹幹紋絡的痕跡。
他走過去,將手裡的能量補充劑插在那些紋絡上。
“我……”
“砰!”
子彈從周福爾的左肩穿過,疼痛頓時衝擊著周福爾的大腦,血液噴濺在褐色的木質地板上,周福爾反應迅速,立馬躲進大堂裡。
“福爾!”向嘉宇驚呼一聲,他聽到了槍聲!
“哼,躲得還挺快,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幾次!”躲在草叢裡的女子狠狠地說道,語氣裡都是憤恨。
“你們倆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救隊長!”她低吼著。
旁邊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然後跟女子打賭的男子率先說話。
“行行行,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女子手裡握緊狙擊槍,她冷著臉看向和她打賭的男子,冰冷地說:“把你的監視器開啟。”
男子眯著眼,說:“你知道規定,樓裡不能使用監視監控等一類器械。”
“咔。”
女子空出右手拿出手槍對著男子的頭顱。
“我讓你開啟。”
“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隊長的位置嗎?你不就想借那個男的手除掉隊長嗎,我告訴你,我已經把監視器開啟了,實時監控和錄音已經開始了,你要是但凡有一點傷害隊長的行為,我會立馬以涉嫌殘害同伴的名義擊斃你,懂嗎?”
“你……呵呵……”男子咬著牙,臉上戴著猙獰的表情,“你可是真會給我安罪名,要是救不回隊長,你也別賴我,畢竟又不是我傷的他。”
“少廢話!去還是不去。”女子扣動扳機,“還有你,你也把監視器給我開啟!”
“好了好了,開了開了,我們現在去吧。”另一個男子打著圓場說道。
“哼。”男子冷哼一聲,然後跟著另一個男子離開原地,女子冷臉看著兩人離開,見他們消失在視線裡後,她才轉頭看向周福爾的所在地方,喃喃地說:“你以為你還能躲掉嗎?”
大堂裡,周福爾流著汗,呼吸急促,他包紮著自已左肩上的傷口。
“福爾你沒事吧!”
“我中槍了,這裡還有其他人,他們用的子彈是IB型的。”
“IB型?他們是軍方的人?”
“我不知道,我感覺不是,和我對打的那個人不是像軍方的,而且他說他是拿錢辦事。”
“賞金獵人。”
如果說是賞金獵人的話,應該可以說通,如果他們幸運一點接到一個軍方委託,那麼他們就有渠道拿到嚴格限制級的IB型子彈。
“你能判斷有多少人嗎?”
“不能,我判斷不出來,你還能干擾那些機器多長時間,我盡力把那個能量劑引爆。”
“三十秒,我剛剛控制它們超負荷運轉,現在那個樓的旁邊都是能量體,如果我猜得沒錯,底下的那個基地現在應該在短路,但是如果他們有備用系統,最多十五秒鐘內恢復正常工作,所以你還有十五秒鐘。”
“我明白了。”
“砰!”
周福爾身旁的柱子被打穿。
“還有十二秒。”
周福爾喘著氣,他閉上眼,慢慢地催動手腕上的鏈索,鏈索像蛇影一般竄到能量補充劑的旁邊,如同藤蔓一樣攀附在上面。
“還剩九秒。”
“砰!”
周福爾耳側的木板被穿透,子彈擦著周福爾的左耳飛過,左耳傳來劇烈的耳鳴聲。
“我抓到了!”周福爾低著聲音說。
“我抓到你了。”女子得意地說。
“還有六秒!快啟動它!”
“嘀!”
“砰!”
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子彈在空中靜止,能量補充劑被引爆時迸濺的幽藍液體在空氣裡凝滯。
“轟。”
蘑菇雲般的氣波以能量補充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成片成片的樹林被氣波壓倒在地上,夜空裡飛梭著成群的花草葉片,原本在空中靜止的子彈被氣波擋了回去,徑直地返回到它射出的地方。
“福爾你沒事吧!”向嘉宇死死地抓住地面,著急地問。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