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帶走了他溫和的父親,愛笑的母親以及一個弟弟或妹妹,甚至於差點將他的命帶走,他被救援隊救起的時候已經是半步入黃泉的狀態。

他被帶去治療,醒來時身旁空無一人,他被告訴他的爸爸媽媽已經去了天堂,不在了,他不知所措,忽然覺得這一個病房很大很大,大到他想找個地方哭泣的地方都沒有,大到他不知道他自已該在哪裡,那幾天,他幾乎是以淚洗面,情緒不定。

他等待著父母的親戚來看望又或是將自已帶走,他等著等著,沒有等來他的監護人,卻等來了被孤兒院接收的訊息。

那天他記得很清楚,病房外頭下著大暴雨,他躺在病床上,出神地盯著天花板,清清楚楚地聽著那群人說著他的父母是黑戶,身份都是偽造的,所以根本沒辦法查到他們的來歷。

所以,他除了父母,什麼也沒有了。

他想哭,但眼睛已經乾澀得什麼也吐不出來,他想,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他,為什麼爸爸媽媽不把他一起帶走。

等他好得差不多後,孤兒院派了人來接他,還給他帶了小禮物。

由於他的父母是黑戶,名下所有的財物都被政府收歸拍賣,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紙箱子,裡面是他和父母的照片和一些不值錢的雜物。

他帶著沉重的箱子住進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裡第一年裡和剛進來的向嘉宇認識,第二年有對夫妻看中了他想將他領養,發現他有些自閉後選擇了其他人,第三年,他和向嘉宇被錢叔領走。

那天,天色灰濛濛的,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男子撐著黑色的傘走進孤兒院,院長出來接待他,和他有說有笑的,院長帶著他在孤兒院裡參觀,那是個週末,所有人都在,他們年齡大小參差不齊,最大的17歲,最小可以達到一歲半。

男子在大廳看了看,然後穿過透明玻璃在後院的鞦韆上看到了和向嘉宇一起在蕩著鞦韆的陳楠。

男子眼睛一亮,他穿過大廳,走進後院,察覺到動靜的向嘉宇看過來,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男子。

“錢先生,這個是我們家的小宇,全名向嘉宇,是個很聽話的孩子。”院長走過去,雙手搭在向嘉宇的肩膀上,“小宇,叫錢叔叔好。”

向嘉宇沒有說話,只是用黑黝黝的眼睛盯著錢瀾庭,然後他衝上去,抱住錢瀾庭的大腿,腦袋抵在錢瀾庭的腰上,小聲地說:“錢叔叔好。”

院長看見這個舉動後顯然有些慌張,生怕向嘉宇招來錢瀾庭的厭惡,因為她之前見過有些人不太喜歡太過於粘人的小孩。

但錢瀾庭只是輕輕地笑了下,用溫暖的手掌撫摸了下向嘉宇的腦袋,說:“你好。”

見錢瀾庭沒有表現出厭惡的表情,院長鬆了口氣。

錢瀾庭看了眼坐在另一個鞦韆上的陳楠,見他雙手抓住鞦韆的兩條繩索,眼睛盯著面前的草坪,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

“這個是?”錢瀾庭問。

院長有些猶豫,然後說:“這個是小楠,陳楠,這個孩子有些自閉,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聽到“父母”一詞,陳楠抓著鞦韆的手動了動。

說到底,在這裡,像陳楠這樣的特殊孩童是很難被領養的,因為很多的家庭比起領養他們需要多承擔一份金錢精力,他們更願意去選擇一個健康的孩子。

“這樣啊……他們都幾歲了?”

“小宇十二歲,小楠十三歲。”

錢瀾庭思考了一下,然後蹲下,和向嘉宇平視,細聲細語地問:“你願意和我走嗎?”

向嘉宇點點頭。

院長心裡有些高興,也有些難受,她回頭望了眼靜坐在鞦韆上的陳楠。

要是小宇走了……小楠……

在這裡,只有向嘉宇和陳楠一起玩。

“錢先生,你要是願意帶小宇走的話,那咱們就去……。”

陳楠不知道什麼時候看過來。

“我也想帶小楠走。”錢瀾庭說。

“啊?您說什麼?您要帶小楠走?”院長眼睛瞪大。

“不可以嗎?我記得這邊的法律上說最多可以收養兩位孩童。”

“啊這,當然可以,只是阿楠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希望您認真考慮一下。”

她不是不願意讓陳楠被領養,她是擔心陳楠被收養後因為心理問題又被送回來這樣很可能導致陳楠的情況惡化,她不希望看到陳楠過得不好,所以她讓錢瀾庭認真考慮。

“我考慮清楚了,我不會將他拋棄的。”

“這……”

“我向您保證,院長您是他們的第二個母親,我知道您不願意讓他們再受一次傷害,同樣的,我也不願這樣,既然我說我會將他們照顧得很好,我就一定會做到的,我的全名叫錢瀾庭,您可以在網路上找到我的訊息。”

“啊……啊!您是錢先生啊,我知道您,這些年是您一直在資助我們的對嗎?”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這麼一說,院長的心終於落地,她說:“那我們就去走個流程吧,錢先生這邊請。”

錢瀾庭摸了摸向嘉宇的腦袋,溫和地說:“我等會再來接你們。”

向嘉宇點點頭,然後坐到陳楠的旁邊輕晃著鞦韆。

後來,錢瀾庭將他們帶回了家,給陳楠找了醫生治療心理疾病,還供他們讀書上學,而陳楠在十七歲的時候覺醒了天賦異能,向嘉宇沒有覺醒異能但是進階成了半獵人的資助,錢瀾庭順勢將他們送入最頂尖的獵人高校——炤華高校。

陳楠從高校畢業後,進入了獵人部隊工作,因能力出眾被提拔成隊長,是極少數在二十歲就成為一隊隊長的人。

在和錢瀾庭和向嘉宇生活的這些年裡,陳楠心裡早就把他們當成了一家人,把錢瀾庭視為自已的父親。

“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好好說?”向嘉宇抱著手臂問,“你要是再這麼糟蹋自已的身體,我就告訴錢叔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

“是和嫂子的事情嗎?”

“嗯。”

“……”

這些輪到向嘉宇沉默了,他嘴裡的話想吐出去又吞回去,只能說:“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嫂子看到會高興嗎?一直把自已處在一個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你身體遲早承受不了。”

“我想早點解決然後花些時間去陪陪她。”

“那不是還有我們嗎,你沒必要一直緊繃著,我們是一個團隊。”

“可我是隊長。”

“隊長也需要休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劉建的聲音,“阿楠!你吃什麼?我們都要餓扁了!”

見空氣凝重的氣氛被打破,向嘉宇說:“我先出去了,等會我把飯給你送過來。”

“謝了。”

“你注意休息。”

說完,向嘉宇就出去了,門外,劉建正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吃什麼?”劉建問。

“川菜,麻婆豆腐和宮保雞丁。”

“就這兩個菜想那麼久?”

“談了點事情。”向嘉宇說。

“哦,那我點了。”

見向嘉宇沒有想說的慾望,劉建也不問。

劉建走向客廳下單,向嘉宇扭頭挑了個房間,說:“這間我要了。”

“哦!那剩下的一間是我的唄。”劉建坐在沙發上說。

向嘉宇回到房間後開啟終端,撥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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