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陳楠從衛生間裡出來。

“隊長,來看。”周福爾朝陳楠招手。

陳楠走過去,發現桌上擺了四瓶不同顏色的不明液體。

“這是什麼東西?”

“我們在林子裡發現的,還有這些。”向嘉宇將自己拍的照片透過終端投影出來。

變異體的抓痕,蛻下來的皮,未知的液體,死去動物身上的咬痕……這些照片都昭示著那片森林裡存在著一些他們未知東西。

“福爾,把地圖拿過來。”向嘉宇說。

周福爾將綠森的大致地圖遞給向嘉宇。

“筆。”

劉建遞給他筆。

向嘉宇在他們發現異樣的地方畫了叉,由於時間有限,而且綠森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一天下來他們僅僅探查了綠森的一小部分。

向嘉宇看著沒有規律可言的變異體行蹤,眉頭皺緊。

“明天把這些液體拿去化驗一下。”陳楠拿起一瓶綠色液體仔細端詳,“王銘傑給我拿了些之前的隊伍調查的資料,你們看看有什麼線索。”

“行,你們呢,今天有什麼發現嗎?”向嘉宇問陳楠。

“沒什麼大發現,我們走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嫂子說的人。”劉建聳聳肩。

“我們打算等拍賣會那天看看。”陳楠說,“到時候人會多起來。”

“拍賣會?什麼時候啊?”周福爾好奇地問,“我也想去看看。”

向嘉宇拍拍他的肩,“你還是別想了,我們還有一堆事情沒幹呢。”

“唉!”周福爾深深嘆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劉建,好奇地問:“你剛剛說你犧牲了什麼?”

“……你聽錯了。”

a都 獵鷹部隊基地 觀月樓

欽雨穿白袍盤坐在地上,面前是高達十米的渾儀,和傳統的圓形渾儀不同,它內部的形狀是由多個橢圓交織在一起的,外圍懸浮著星星點點的顆粒,底座是個高達四米的稜臺,稜臺表面伸出四個像獠牙的東西控制著懸在空中的渾儀。

欽雨閉著眼,雙手輕輕地合併,紅色菱形的項鍊被她纏繞在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面前的渾儀開始活動,外圍的顆粒開始轉動,欽雨睜開眼,抬頭望著渾儀,紫色的流光在她的周圍環繞。

渾儀慢慢地吸取她周圍的流光,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真相開始在欽雨的眼中推演。

月華普照著渾儀,讓幽幽流光在黑夜中起舞,夜風徐徐吹來,拉著欽雨的白袍一起共舞。

待到流光安靜時,夜風也停歇下來,唯有月華靜靜地注視著下面的巧人。

欽雨睜開眼,她低頭望向手中的項鍊,裡邊的花紋似乎在嘲笑著她推演的失敗。

她,什麼也沒看到,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白光。

“小雨。”

欽雨聽見聲音裡立馬起身,“老師。”

她面前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她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普普通通的白袍穿在她的身上卻有著神聖端莊的氣息,讓人不可褻瀆。

女人看著欽雨手裡的項鍊,她沉思著。

“你還記得觀月樓的規矩嗎?”

欽雨聳著腦袋,悶聲回答:“記得,不得在未得到批准下使用渾儀,若有違規,禁閉十天,期間手抄觀月樓規矩條例一千五百遍。”

“既然記得,那就自己去領罰。”

“是,老師。”欽雨耷拉著腦袋走過女人的身邊。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老師,如果我推演的是一片白光是因為我推演失敗嗎?”

女人回頭看著她,“等你領罰回來之後再來問我。”

“哦。”欽雨嘆氣,默默地走向禁閉屋。

觀月樓的禁閉屋靠近觀月臺,是一座獨立的建築,共有三層,一層兩個禁閉室,頂樓的禁閉室用於失控的預言者。

“喲,稀客啊。”一個短髮女人開啟一樓禁閉室的門笑著說,“十天啊,你慢慢自省吧,架子上有紙給你寫。”

“我的好姐姐,你提前開門讓我出來吧~”欽雨拉著江溪源的手臂輕輕地晃著。

江溪源將欽雨的手撥下來,“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想讓我丟飯碗啊?”

“切。”欽雨收回手,走進禁閉室。

“十天後我來看你哈。”

江溪源把門關上,黑夜漸漸地在門縫中消失。

禁閉室不小,客臥一體,還有衛生間,吃飯的話會有人送進來,只是在這裡是沒有訊號的,一點外界的訊號都不能接受到,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

欽雨癱在沙發上,項鍊被她放在桌子上,她總覺得她的推演沒有什麼問題,冥冥之中,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藏在白光的後面,但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她將手搭在眼睛上,過了一會,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臉上滑下,她用手蹭了蹭。

鮮血沾上她的手指,她立馬坐起身來,大量的鮮血從鼻子和口中噴出,將她的白袍染紅,鐵鏽味在她的嘴中擴散開來。

“唉……什麼都沒看到,還吐那麼多血。”

欽雨平緩了一下呼吸,慢慢地站起身走向衛生間。

半個小時後,禁閉室和來之前一樣乾淨整潔,空氣中也沒有了血腥味。

欽雨穿著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神渙散,周身開始出現點點紫光。

“呼!”欽雨猛然驚坐起,她急促地喘著。

差一點……差一點要失控了。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太陽穴,最近怎麼老是想用異能呢?

真是怪了。

第二天下午

“阿楠,化驗結果出來了。”向嘉宇推門進來。

劉建和陳楠兩人還在看王銘傑送來的資料。

“怎麼樣?”陳楠問。

“我回來的路上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液體分別是蛇,鼠和猴子的粘液,而且應該它們都是c級變異體,還有一瓶測不出來是什麼變異種的。”

“新的變異體嗎?”陳楠沉思。

“不清楚,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粘液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說?”陳楠問。

向嘉宇皺眉,嘴巴一張一合,就是不發出聲音,“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它們一些指標已經超過了普通變異體的正常指標,但變異指標又顯示是c級種。”

“會不會是二次變異?”劉建說,他將送來的資料都大概的看了一遍,他挑出幾張資料推到陳楠他們面前,“你們看,這是兩個月前,也就是上一個隊伍他們整理出來的資料,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看,這個是兩個月前他們記下來的資料,還有,五個月前,上上個隊伍他們記錄的資料。兩個月前,它們的指標就已經徘徊在峰值了,五個月前還是正常的。不僅如此,你們看,這是之前隊伍拍的照片,跟我們的對比一下。”

“二次變異的話變異值應該會一起變的啊?”向嘉宇對比著他們拍的照片和之前隊伍拍的照片,“我們現在還沒有見到變異種,不太好下定論。”

“這是什麼?”陳楠盯著其中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黑夜的照片,看背景應該是夜晚的綠森,月光被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以至於真正到底地面的光照少之又少,致使照片的清晰度非常低,照片的大片都是樹木,照片的正中央對著一隻體型龐大的椰子狸,接藉著微弱的光,椰子狸的眼睛在黑夜裡發亮。

“椰子狸?”向嘉宇說。

“不是這個,你們看這裡。”陳楠指向一棵樹的樹底下。

“這是什麼?”劉建說。

陳楠手指指的地方有個小小弱弱的亮點。

陳楠又從桌面上翻出幾張照片,“這幾張照片上都有一個小小的亮點。”

“這張,是九點五十二分拍的,油鴟。”

“這張,是十點五十七分拍的,夜猴。”

“在看現在這張,十點整拍的,椰子狸。”

“這些照片都是同一天拍的,6月3號。”

“滿月啊這是,下面是有什麼東西反光嗎?”劉建疑惑。

“那要是有什麼東西的話不該早被發現了嗎?”向嘉宇問,“話說為什麼這天他們遇見了那麼多的變異體?”

“不清楚,我找找那天b市變異體入侵的記錄。”劉建翻翻桌上的資料。

陳楠將桌上的照片全部鋪開。

“找到了,吶,6月3日晚,b市福源縣入侵4只變異體,致10人受傷,2人死亡。我看看啊,這四隻變異體逃了三隻,一隻被隱狼部隊獵人擊殺。”

“四隻跑了三隻?不應該的,那隻被殺的是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山羊。”

“這裡幾乎是熱帶雨林,山羊怎麼跑這裡來了?”

“不知道,報告是這麼寫的。還有就是跑掉的那三隻變異體在一個月前被隱狼部隊人捕獲並擊殺,這是照片。”

“蟒蛇,椰子狸,這是什麼?”

向嘉宇指著一張血糊糊的照片,根本看不清樣子。

“不知道,官方給出的照片就是這個,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向嘉宇深深地吸了口氣,直闆闆地靠在椅背上。

“看來還是得在綠森裡找線索。”劉建轉轉筆。

“阿楠,你有發現什麼嗎?”向嘉宇把椅子轉向陳楠。

陳楠搖搖頭,“明天我和你們一塊去趟綠森吧,劉建你繼續去黑市裡調查,順便去趟福源縣把變異體入侵的事情查一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問題。周福爾呢,怎麼還沒有回來?我要餓死了都。”劉建捂著肚子說。

“你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先去洗個澡。”向嘉宇說。

“時候不早了,休息一下吧。”陳楠整理著桌上的資料,隨後拍了拍劉建的肩膀,“讓福爾回來的時候再幫我多帶一個燒餅。”

“行。”劉建正在打周福爾的電話,“喂?你回來了沒?大家等著你的晚餐呢。”

周福爾拎著一堆飯盒急匆匆地回來,耳後貼著仿生皮的通訊器,“快了快了,別催了,什麼?隊長還要一個燒餅?行,等會兒我去買,什麼?隊長還要烤豬蹄,行,等會兒我去買。”

“好嘞,快點啊,隊長餓了。”劉建笑嘻嘻地說。

五六分鐘後,周福爾提著一大堆東西回來。

“隊長!你的燒餅和豬蹄!”周福爾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豬蹄?”陳楠疑惑,隨後他看了眼劉建。

“我的!我的豬蹄!辛苦了辛苦了。”劉建眼疾手快地搶過周福爾手裡的豬蹄。

還沒等周福爾反應過來,手裡的豬蹄已經被劉建搶過去咬了一大口,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楠。

陳楠接過他手裡的燒餅,拍拍他的肩膀,“下手輕點,明天還要出任務的。”

然後就帶著自己燒餅和盒飯回了房間。

“你們慢慢解決啊,我也回房間了。”向嘉宇也拎著自己的盒飯回了房間。

“劉建!你個老登居然敢用隊長的名義騙我!”周福爾抓著劉建的領子,鎖著他的喉。

“咳!我沒有!我說了還要豬蹄,是你自己誤解成隊長要的!”劉建被鎖喉時也不忘多咬幾口豬蹄。

“劉建!”

“誒誒誒,給你吃一口給你吃一口,味道不錯的,來來來!”劉建就軟軟糯糯的豬蹄遞到周福爾的嘴旁。

“我才不吃!”周福爾嘴硬的說,看著眼前軟糯的香氣撲鼻的豬蹄他忍不住悄悄地嚥了口口水。

“嘿!好吃的,來,給哥個面子,嘗一嘗!”

周福爾裝作猶豫片刻,“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

周福爾一口下去,嚐了嚐,果然和看著一樣軟糯,吃起來和聞起來一樣香,吞下去忍不住再來一口,所以他也就再吃了一口。

“好吃……吧?我去?我的豬蹄!”

一塊完整的豬蹄半個都被周福爾咬掉,周福爾頂著滿嘴豬蹄肉抓著飯盒就跑回房間。

“周福爾!”劉建吼著。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陳楠也就僅僅聽到了一絲絲劉建的吼叫聲。

陳楠拿著鉛筆在白紙上塗塗畫畫,他腦子裡的那些照片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在他面前展示。

他開啟終端,找到王銘傑的通訊號,撥打過去。

“喂?”粗糙聲音透過通訊器傳到陳楠的耳朵裡。

“我要上個隊伍拍的所有照片,所有的。”

“給你的那些不夠嗎?行,等會發給你。”

兩分鐘後,陳楠收到王銘傑傳來的照片,照片都是儀器拍的,所以有很多連續一樣的照片,王銘傑只給了他們最清晰的照片。

陳楠將照片投影在牆面上,來來回回地重複檢視,很快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多張照片的同一個角落都是模模糊糊的,但當照片開始連續閱覽時,這個模模糊糊的角落開始移動,開始變形。

當陳楠反反覆覆地閱覽這個角落的時候,他突想然把這些照片旋轉九十度過來,而當他將照片旋轉後在一遍遍地閱覽這個模糊的陰影后,又一張空白的紙上被他用鉛筆在上面塗塗畫畫。

不久後,他停下翻動照片,看著白紙上他畫出來的東西。

他沉默著,手邊的飯菜已經冷掉,他站起身,拿著飯菜出房間加熱。

房間裡,白紙上模糊人臉隨著從窗外走進來的風悄悄地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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