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都是自私的,面對危險,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往後縮,並希望別人往前站,他們躲在安全的地方坐收漁翁之利。

但萬事萬物沒有絕對,有自私之人,就有敢於抗爭之人,勇敢之人,這些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站出來撐起一片天。

這類人不少,不分種族,不分男女,他們平時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卻總能在危險關頭露出難得可貴的品質來。

“星星有淚,我支援你。”

海闊天空拍案而起,第一個站出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豪氣:“唯我獨尊部落倚仗武力一直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各部受盡欺壓,如今又有吞併各部之念,現在不爭,更待何時,我部願與星星有淚部同進同退。”

“哥哥說得對,這時候絕不能退讓,否則咱們必定被對手各個擊破。”

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是海闊天空唯一的弟弟,小名阿滿,如果玄霄看到,他一定認得這是日後冥族大元帥逆天而行,日後推翻神族統治的關鍵人物之一。

正是他的努力,冥族、人類、神族中的反抗者結成同盟,攻上神域。

因他的精神,武庚漸漸克服了懦弱,最終成功阻止神眼的復辟計劃,得到了天認可,給三界生靈爭取到了一份自由。

這是一個真英雄,男子漢,哪怕站在對立面的敵人也不得不佩服他。

只可惜,他現在還沒成長起來,還是個一直處在哥哥羽翼下的少年。

“阿滿說得對,我們絕對不能退縮,否則只能淪為唯我獨尊的奴隸。”

聲音清脆,婉轉動聽,卻是個女子,是來自另一部落的女戰士隨風起舞。

她是冥族中極少有的女戰士,在符文和陣法方面有研究,實力不俗。

她的部落與海闊天空部落毗鄰,本人又與阿滿一起長大,屬於青梅竹馬,海闊天空兄弟的決策她自然要站出來支援。

她也是一個很有理想的女性,一生致力於給冥族爭取自由,實現逆天而行的願望,併為之不惜賭上了生命中的一切,神域一戰,卻不小心染上了石化病,石化而死。

這種女子古今罕見,令人佩服,不得不說冥族的英雄豪傑不在少數。

“我也支援!”

又有一人拍案而起,乃寒風凜冽,他是海闊天空的好友,自當共同進退。

“也算老子一個。”

接著是窮兇極惡,這傢伙一向好戰,早就想會一會冥族最強的戰士。

見有三個強勢的部落支撐,其他還在搖擺的部落也跟著站了出來,一時間,大大小小數十部落達成一致,同仇敵愾。

星星有淚大喜過望,本以為能爭取幾個部落支援就已經符合期盼,沒想到遠超預期,胸中鬥志熊熊燃燒,空前高漲。

“多謝諸位。”

拱手一禮,接著道:“只是這種大事絲毫馬虎不得,必須拿出一個章程來,還請各位好好議一議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各部商議了整座一日,最終推舉實力最強的海闊天空為首,約定好起兵的日期,於是便各自連夜返回部落準備去了。

星星有淚立刻召集麾下的將士,宣佈了各部聯合之事,佈置好了所有的細節後,交代麾下將士做好準備,這才解散。

而後來到玄霄大帳,卻是一派寂靜,挑開布簾來到大帳之內,卻沒有人。

“他們到哪兒去了?”

星星有淚找來附近的族人詢問:“你有沒有看見大吃大喝他們兩個?”

“他們讓我轉告首領要去血霧森林,等過兩天辦完事情就會回來的。”

“原來是回了血霧森林。”

星星有淚鬆了口氣:“知道了,只是他們要走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時候,另一邊,玄霄和天使聖王已來到地獄界的禁地血霧森林內。

四周樹木叢生,血色霧氣瀰漫,無數怪異的植物盯著二人蠢蠢欲動。

這些植物動作靈活,異常堅韌,而且數量接近無窮無盡,異常難纏。

“你來這裡幹什麼?”

天使聖王表示不解:“你不是說過要去歸墟大門把頭顱還給刑天嗎?”

“冥族大戰在即,戰場在歸墟附近,把頭顱還給刑天的事得緩一緩。”

玄霄一邊清理藤蔓,一邊道:“而我之所以來這裡是要去見一個人。”

“你要見誰?”

“永恆之夜。”

“是他!”

天使聖王聞言一震,對於永恆之夜的事蹟她亦有所耳聞:“這個懦夫,逃兵,當年就是他的逃跑導致五族聯軍側翼淪陷,陷入劣勢,沒想到還有臉面活在世上,如果我是五族之人,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一算舊賬。”

“你似乎看不起他?”

“當然。”

天使聖王理所當然道:“這種懦夫,沒有哪一位戰士能夠看得起他。”

玄霄笑了笑,沒說話,對於天使聖王的看法他既不支援,也不反對。

當年一戰,永恆之夜帶領的數萬大軍被天單槍匹馬殺破了膽,嚇得他拋棄盟友,做了名極其可恥的逃兵,確實令人不恥,但他又帶著幾萬戰士逃出生天,保留本族血脈,是非對錯在不同的立場上會有不同的結果。

但這貨是真的能苟,等到了神族統治被各族聯盟給推翻,等到了天離開了這個世界,一躍成當世的頂級強者,更是在最後主宰地獄,並負責審判靈魂的罪惡,善的放,惡的吃,那小日子過得一個滋潤,逍遙快活。

“別小看他,畢竟是遠古冥族,他的實力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玄霄長嘆道:“我若不是有所準備,當下也絕不願意招惹永恆之夜。”

“你找永恆之夜幹什麼?”

“取一樣東西。”

“取什麼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跟我賣關子。”

天使聖王冷哼一聲,不再多問,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其性格倒活潑了起來。

二人走了一陣,來到一處洞府,玄霄催動神識查探內部,隱隱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除了永恆之夜不會是其他冥族。

玄霄立足洞府之前,頓了片刻,蓄力對著洞內大喝一聲,喝聲如雷。

“永恆之夜,快滾出來!”

天使聖王也是一震,看向玄霄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疑惑道:“這般大張旗鼓,萬一惹來其他的冥族該怎麼辦?”

“放心,不會有事。”

玄霄信心滿滿道:“這血霧森林裡,只怕還沒有幾個冥族敢闖進來。”

一陣地動山搖,一股靈魂力量襲來,似一陣洶湧的浪潮衝向了玄霄。

“哪來的無禮小輩,這般吵吵鬧鬧,打擾了老子的美夢,當真該死。”

聲音低沉,而且沙啞,似鬼哭狼嚎,帶著一股森冷之意,令人膽寒。

玄霄神力一展,神罡籠罩周身一丈,似一座矗立海中的大山,任憑風浪不停的吹打,始終穩穩的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襲來的靈魂力量遇此險阻,立刻便如洪流一般一分為二,洩向兩側。

“咦,金剛界神力!”

兩隻大手自洞府內探出來,接著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哈哈大笑道:“竟然是兩名神族的後輩,膽子不小。”

永恆之夜身型巨大,面容醜陋,遠遠望去如同老魔惡鬼,望之令人膽寒。

他背生四臂,如同巨柱,力大無窮,兩顆眼睛更是如同兩隻燃燒的燈籠。

靈魂尤其強大,似一片大海般廣闊,比起如今的冥族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嘖嘖嘖……遠古蚩尤族就是強大,身體和靈魂都非現在的冥族所能比。”

玄霄忍不住嘖嘖稱奇,一對深邃的目光在永恆之夜身上掃來掃去,調侃:“這麼大的塊頭卻要蝸居在這樣的山洞裡,實在委屈,也難得你能夠忍耐十萬餘年的孤獨。”

“臭小子,牙尖嘴利,只是,難道你不知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誰嗎?”

永恆之夜嘿嘿冷笑道:“神族小子,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不知道冥族是神族不共戴天的死敵嗎?跑來送死。”

在永恆之夜這種遠古強者面前,變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只需嗅一嗅,掃一眼,便能發現玄霄和天使聖王體內的神元。

“我敢來,自然就不怕。”

玄霄催動神力,恢復本來面目,接著又幫天使聖王恢復真容,淡淡道:“說句實話,我並不覺得你對我有任何威脅。”

永恆之夜聞言,嘿嘿冷笑,他還是首次見到如此狂妄的神族,大感有趣。

死在他手上的神族多如牛毛,但敢這樣公然藐視他的少之又少,感覺威嚴受到挑釁,永恆之夜目光一冷,殺機畢露。

這時候,玄霄和天使聖王露出真容,永恆之夜渾身一怔,呆立當場。

“你……你……你……”

指著玄霄結結巴巴了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怎麼會?”

腳下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指著玄霄一臉肅然的道:“神族小子,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感覺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是嗎?我可沒有印象。”

永恆之夜沉默了,望向玄霄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的神色,轉個不停。

“這女娃也很面熟……”

細細思索一陣,恍然道:“是你啊,你怎麼跟神族攪在一塊兒去了。”

“你在究竟胡說八道什麼?”

天使聖王秀眉緊皺,面色不悅:“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何談認識。”

“嗯?這……”

永恆之夜的思緒又是一陣凌亂,細細打量天使聖王一陣,恍然道:“這不對啊,那女娃身上是黑暗力量,你卻截然不同,可你們的神元和麵容卻是近乎一模一樣……”

他揉了揉額頭,已經有點糊塗了:“你若不是那女娃的話,你怎麼會跟她如此相似,難道說你跟她都是女魃的女兒?”

永恆之夜目光一亮,心中頓悟,彷彿發現了新世界一般,心情振奮:“對了,對了,事情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真沒想到,原來女魃當年生的是一對雙生子啊!”

“你說什麼?”

天使聖王聞言怔住了,以她的聰明不難聽出永恆之夜話中之意:“雙生子,你是說她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兒,是嗎?”

“嘿嘿嘿……當然。”

永恆之夜嘖嘖稱奇道:“妙,妙啊,想不到神族還留了你這麼一手,難道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對付她嗎?多少年了,她已淪落至此,想不到還是令神族如此的忌憚。”

一番推測,他覺得自已得到了答案,以一副看戲的心態審視著天使聖王。

“原來如此!”

天使聖王陷入了沉思,驟然發現還有一位雙胞胎姐妹後,心情激盪。

“你們來地獄界幹什麼?”

永恆之夜喝問著,看了看天使聖王,便繼續追問道:“是不是去歸墟秘境對付女魃?還是說是天派你們來做什麼的?”

他覺得玄霄很眼熟,心中極其忌憚,覺得他跟天肯定存在某種聯絡。

“你想多了,我找你是自已的主意,目的是找你要一件東西。”

玄霄目光一凝,沉聲道:“立刻交出你手上的兵主神之刃碎片!”

“你說什麼?”

永恆之夜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聲音傳遍血霧森林:“神族小子,口出狂言,兵主神之刃乃我蚩尤族始祖神兵,豈能給你?而且你有何本事找我要兵主神之刃?”

雖然忌憚,但地獄界是冥族的地盤,永恆之夜自認佔盡地利,誰也不怕。

“就憑這個!”

玄霄神目一開,一道血色閃電劃過,一柄長矛激射而出,冷冷道:“如果你不願給,我只好讓它親自找你討要。”

“啊……血矛!”

永恆之夜怪叫一聲,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湧上心頭,一時肝膽俱裂,顫聲道:“血矛怎麼會在你手上?你究竟是誰?”

九萬年前,永恆之夜便被嚇破了膽,如今再見血矛,肝膽俱裂,戰意全無,巨大的身體縮成一團向山東內不斷退縮。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世上除了天沒有誰能使用血矛,難道你……”

一聲尖叫,永恆之夜調頭就跑,已經全然忘記地獄界內是他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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