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承宗病重。

人老了,各種病都來了,醫院給出的結論是:高血壓引發的突然性腦幹出血。

簡稱就是腦溢血。

“可是老爺子從來就沒有高血壓,他一向注意養身,平時連感冒都很少。”閻維寒冷冷說著,將手中的檢查結果摔在桌上,一雙眼睛腥紅得嚇人。

這個結果,他不接受。

“或許老爺子上次被綁架之後,引發了什麼潛在的疾病?”穆思汝冷靜分析,指著那份報告道,“從這上面看,結果並無異常。”

“那麼,如果重新檢查呢?”閻維寒問,穆思汝考慮一下,點點頭,“可以重新檢查。可是,老爺子需要轉院。”

“這個不用管,我來做!”閻維寒轉身,大步離開。

明歌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女人疲憊的臉色,過去抱了抱她:“思汝,你身體才剛好一些,應該休息才是……你要不敢跟閻少說,我去說,我們再找另外的人,去幫老爺子做檢查。”

“不用了,我只是被反恐帶著走了一圈而已,他們並沒有對我用刑。”穆思汝向來清冷的眼底,難得浮上一絲柔情。

想到這個男人最近幾日的疲憊與煎熬,她拉下他的腦袋,主動吻了吻他:“明歌,我真沒事的。這幾天……你一定也很累吧!明伯伯的事,既然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逝者為大,他再多的錯事,也用命償了。”

明歌也跟著紅了眼圈,冷冷說道:“他是用命償了,可我……”

穆思汝打斷他:“你是你,他是他!閻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對你有什麼想法的……相信我!”

看著女人認真而堅定的眼神,明歌再度將她抱入懷中,輕吻著她的髮絲,啞聲說道:“思汝,我以後……也沒有父母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告白,是在這樣嚴肅的環境之下,穆思汝勾了勾唇,頓時覺得無語。

可是,抱著她的男人又這麼脆弱,她直接拒絕也不好吧?

勉為其難答應:“好,我嫁你。只是……等這些事了了,我再嫁你,好不好?”

安慰的伸手拍著男人的背,感覺像是在哄著一個大孩子。

明歌笑了。

眼裡流出了淚,眼圈依然是紅紅的:“好!只要你肯嫁給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

蘇小念恢復能力極為強悍。

僅僅一天時間過去,她腹部的刀口已經隱隱結痂,來為她換藥的醫生幾乎都目瞪口呆。

震驚道:“蘇小姐,你這傷……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蘇小念看了她一眼,皺眉道:“王醫生,是傷就會疼,你這樣問……很奇怪啊!”

王醫生是位女大夫。

因為某個男人醋性極大,絕不會讓任何男性大夫看到他家女人的身體,就特別霸道的指定了這位女大夫,一天二十四小時,就獨守她一人。

此刻,這位女醫生指了指她的傷口,搖頭說道:“說真的蘇小姐,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的無法想像,你的傷口恢復會這麼快……”

“快?”

蘇小念想到什麼,猛的坐起身,一把將王醫生推開,她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一瞬臉色慘白。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感到莫名不安。

她張了張嘴,努力平復著心下的震驚,冷靜的跟醫生說:“王姐,我傷口的情況,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王醫生知道她的身份。

以前知道她,是因為看到了她網上的“殺人手段”,讓她不寒而慄,雖然後來知道是搞錯了,但那種敬畏已經深刻在腦子裡了。

她點點頭:“我會的,蘇小姐放心。”

蘇小念迅速又拿起手機,用豆豆的卡給她轉了一筆錢:“王姐,麻煩你,一定要保密!”

她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只能以這種方式封口。

王醫生呆呆看著手機進帳的大額款項,隱隱覺得……她好像惹上了什麼**煩。

當下再次向蘇小念保證,絕不亂說之後……便帶著一頭冷汗退了出去。

她決定了。

回頭就辭職!

既然傷口好了大半,蘇小念打算現在就出院。

一切收拾整齊,她剛拉開門,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

她一怔,下意識往後退。

閻維寒走進來,關上門,皺眉盯著她。

“你去哪兒?穿戴得這麼整齊,去見方便?”閻維寒不爽的說,抬手就將蘇小念牢牢的扣了腰,轉身壓在自己胸口與大門之間。

蘇小念哪怕傷好了大半,也不能太過用力……她的身體被抵在門上,肚子隱隱有不舒服,這讓她更不敢亂動。

可這狗男人的力氣大得很。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掙不開。

低聲道:“閻維寒,你幹什麼?!這是在醫院!”

閻維寒半眯了眼睛,心情很不爽:“你還知道這是醫院?昨天還傷得滿身是血,今天就能穿衣服下床出去浪……蘇小念,老子可真是慣的你!”

慣得她啊!

這話在她面前,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吧!

可每一次的吐口,最終都是一個結果:他還真是慣的她。

沒辦法啊,自己寵的女人,就天天這麼給他作,他能怎麼辦?

“我什麼時候出去浪了?閻維寒你有病啊!”蘇小念瞪大眼睛,氣惱的說,她這邊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口傳來快速的腳步聲,護士敲了兩下門,“蘇小姐,換藥了。我能進去嗎?”

素質就是這麼好。

不經同意不會進來。

蘇小念考慮到自己的傷口,再看看眼前這個無恥的狗男人,咬了牙,恨恨說道:“不用了,王醫生剛剛換過了,你去忙吧!”

聽到不用換藥,護士也沒多想,便離開了。

門外邊沒人了,閻維寒依然不肯放開她。

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盯著一隻甜美的獵物。

恨不得就此將她拆骨扒皮的……吃得乾淨。

尤其她這張乾乾淨淨的小臉,哪怕生過一個孩子了,可依然顯得肌膚奶白,嫩得可以。

“傷口什麼時候換的藥,我怎麼不知道?”

閻維寒低低的說,鼻間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芬香,薄唇漸漸的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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