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席自耗盡體力失去對秦臻的控制後,便同時也失去了掌握眾人動態的感知。

“媽的,怎麼又消失了。”

一堆爛事兒讓他少見的罵了句髒話。

他確實百思不得其解,那些小孩兒為什麼隔一段時間就消失一次。

而且,他完全感知不到他們在什麼地方。

簡直就像bug一樣。

“死老頭,不知道又隱瞞了我什麼。”

鍾席虛扶著牆慢慢挪動。

他不懂,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霍教授為什麼還是不能信任他。

作為學生,鍾席一直不是霍教授最器重的,甚至很多資源鍾席即使爭取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只有這次,他同樣像個“傻逼”一樣主動爭取。

幸運的是,沒有人和他爭。

不幸的是,他被選中了,只有他。

鍾席在知道這次的具體任務後,才有所反應。

怪不得,原來他們早已經猜到。

怪不得沒人和他搶。

怪不得他們都用那種憐憫又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原來他在他們眼中就只是一個笑話。

不過,鍾席不在意。

他知道此次任務的艱難與危險。

但,富貴險中求。

只有他們那些可憐的平庸之人才畏畏縮縮,不敢勇於為科學獻身。

他們註定不會成功。

而他,這個開創科研第一之人,終會打敗所有人,成為領域大牛,史上第一。

他會發表一個足以震撼整個學術界的文章,他會一舉成為最年輕的教授,成為眾人羨慕的物件。

與澎湃的內心不同,鍾席臉色已經泛白,他走回辦公室,坐躺在軟椅上,終於放鬆身體。

真好,真好。

如果成功的話,他什麼都可以得到。

“再等等,再有耐心一點。他們終會出現的,等他們下一次出現,一切都會結束。”

他的時代到來。

*

秦臻肩負著眾人的希望走出了圖書館。

他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這次真要做叛徒了,加油!

會贏的。

秦臻知道鍾席平時休息的地方只有那個辦公室,於是他向行政樓走去。

與之前相比,樓裡冷的厲害,秦臻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心中默想,鍾席難道不會冷死嗎。

接著,一語成讖。

秦臻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時,一具類似屍體的東西直挺挺地擺放在沙發上。

秦臻遲疑了一瞬,不可思議地走上前,確認了鍾席已經沒了呼吸。

他有些恍惚。

心中的任務拋之腦後。

鍾席死了……

看著他煞白的臉,秦臻無力地退了幾步。

是脫力而死的嗎……

隨後,他又安慰著自已。

不不不,這裡是夢境,鍾席說不定是離開了,回到現實了。

即使他幾次三番的利用他,但秦臻還是不願相信他死在夢境中。

隨後,一個想法讓他頓時渾身毛骨悚然。

如果鍾席真的竭力而死,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也有可能在夢境中死去……

他立馬停止了胡思亂想,蹲下,略帶懷疑的問:“鍾席,你怎麼了?”

“這裡是夢境,你怎麼可能會死呢?”

“快醒醒……”

他搖晃著鍾席的身體,想確認這是不是幻覺。

但,顯然觸感很真實。

不是幻覺。

鍾席真的……死了。

秦臻坐在地上,已是全然沒了思緒。

該怎麼辦,有人死了。

該怎麼辦,這裡是夢境,沒人能救得了他。

而且,他們的計劃也全完了。

但與之相比,秦臻覺得,無論如何,沒人死亡才是最重要的。

困頓了許久,秦臻正準備離開時,門突然被大力關閉。

他被嚇得哆嗦了一下,雞皮疙瘩瞬間起來。

秦臻儘量穩住聲線,“是誰?”

“你是一個人。”

一道人聲響起,陳述中帶著幾分驚訝和懷疑。

秦臻有些發懵,“到底是誰?”

他回頭看向沙發,上面鍾席的屍體早已不見。

這時,又有人說:“那麼確定我死了嗎。”

鍾席出現在軟椅上。

自秦臻進來前,他就已經微弱地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

但由於他的精神力還沒有恢復,無法再次覆蓋學校、監視他們,所以直到秦臻踏入行政樓時,他才察覺。

鍾席早已不相信秦臻,所以虛構了一具屍體準備在他回去報信的時候,趁其不備打暈他取而代之。

可,他沒想到秦臻看到他死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一臉傷心的坐在地上,完全出乎了鍾席的意料。

等了好久,秦臻依然沒有露出馬腳,他也實在不想看他那副窩囊模樣,這才褪去了偽裝。

“你來做說客,還是來做臥底。”

鍾席依舊傲慢地說。

秦臻意識到了剛剛是鍾席的障眼法,於是整理好心情,盤算著怎麼讓他相信自已。

“為什麼裝死,有意義嗎?還是你已經害怕到這種地步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鍾席的問題,過於正常會讓他懷疑。

“擺具屍體是想試試你,看你是否會通報給你的朋友們。”

“一具屍體能試出什麼,而且,我沒朋友。你扮作我欺騙他們,早已將我和那些人斷的乾淨了。”

“哦?我只是想讓你們親近親近,你不肯,那我就幫你,我可沒欺騙他們。”

秦臻冷漠地說:“總之,他們已經逃走了,我昏迷醒來之後沒有看到任何人。”

鍾席向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態度隨意。

秦臻在他這裡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大了。

“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

秦臻反覆斟酌,“我知道這裡是夢境。”

鍾席依舊漫不經心,絲毫不在意自已的謊言被戳破。

“哦,所以呢。”

“之前的事是我自已蠢,我不怨你。現在,我只想回家,離開這個鬼地方。”

接著,裝出狠惡的表情,“所以,我同意和你聯手,幫你抓到他們。”

“我憑什麼信任你,秦臻,你已經搞砸了我很多計劃了,你為什麼覺得我還會信任你。”

鍾席慢慢開始擴散精神力,他不喜歡事物脫離自已掌控的感覺。

他要拿回主導權。

秦臻不耐煩地說:“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我們目標一致。而且,只要我站在你這邊,那他們絕對不可能逃出去。”

“你要當叛徒?你真的認同我嗎,我可是壞人陣營。”鍾席探出身子伏在桌面上,張狂陰險地笑。

“無所謂什麼好人壞人。林漆他們明明可以早點妥協,這樣我們也能快點離開,可他們呢?偏偏要東躲西藏浪費時間,我快瘋了!我在夢境中快要瘋了!我管什麼好人壞人,我只想離開,快點離開,回家!”

秦臻狀態癲狂。

鍾席撇了撇嘴,向後靠回。

“冷靜一點。”

現在的小孩情緒怎麼這麼不穩定。

“你能幫我什麼?”

秦臻看鐘席的態度有所鬆弛,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幫你牽制他們,而且,我知道他們躲在哪裡。”

鍾席淺淺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監控器快要恢復了,他們的蹤跡我自會掌握。”

即使他願意收留秦臻,也並不意味著他信任了他。

雖然他們的利益基本一致,但誰知道背後隱藏著什麼。

越是到最後,越不能心急。

鍾席支著胳膊,心中思緒漸漸成型。

秦臻在一旁小心地問:“我們不去抓人嗎?”

鍾席意味深長地抬眸瞥了一眼他,“心急壞事,他們想透過我獲取逃出去的方法。比起我們,著急的是他們才對。”

“那我們現在?”

“拖。”

拖到小羊自已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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