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她六年，就換來這麼一個結果，他不信。
“姑娘，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吧？”韓佳麗覺得腦袋有點懵，下意識的問道。
“這是她留給你的東西，她留了一句話‘對不起，她食言了’。”奚淺取出那個翠綠色的手鐲，是個帝王綠。
萬年過去，它依舊綠得通透，裡面更多了些靈氣。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鐲子了。
莫暄渾身僵硬，看著熟悉的鐲子，心裡一塊塊的塌陷下去。
空落落的生疼，耳邊恍惚響起了她清脆的笑聲。
“音音……”
莫暄呢喃，聲音艱澀。
“你說等我的……”六年前，你說等我的。
我還沒找到你，怎麼就先走了。
莫暄覺得上天似乎再給他開玩笑，六年前，他們被迫分開，六年後，他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姑娘，渺音她……還有其他的話留下來嗎？”韓佳麗抹了一把眼淚，吸血鼻子道。
其實三年前，她們已經有了準備。
“沒有了！”聽影說，那句話還是她匆忙留下的。
肯定來不及留其他的。
“沒有？她沒有說朵朵怎麼辦嗎？”一直沒開口的韓佳人有些激動。
她家的負擔已經夠重了，怎麼還能再養一個孩子。
“朵朵？和她有什麼關係？”奚淺一頓，瞳孔微縮，“你是說……”
“朵朵是她的女兒？”
對上奚淺明亮的目光，韓佳麗和韓佳人又沉默下來。
原本心如死灰的莫暄豁然抬頭，盯著韓家兩姐妹，“你……剛才在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韓佳人一抖。
覺得這眼神帶著煞氣，不太敢和他對視。
“我說吧……”韓佳麗長長的嘆了口氣。
“朵朵……不僅是渺音的女兒，還是……”韓佳麗微頓。
“還是你的女兒！”
轟！
莫暄只覺得一個巨雷炸響在耳邊。
耳朵嗡嗡嗡的。
只有那句話，朵朵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
怪不得，怪不得他覺得朵朵親切，覺得朵朵像音音……
原來，朵朵是他和音音的女兒。
六年前，她離開自己時，就懷了身孕。
奚淺也有點懵，如果朵朵是韓渺音的女兒，那她怎麼沒有提起隻言片語。
半晌後，想到那句匆忙的話，奚淺就沒有糾結了。
應該是來不及吧。
而且，她可能很放心自己的兩個姐姐。
“朵朵，朵朵她，她……”莫暄臉色木木的似乎還不敢置信。
自己喃喃，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韓佳麗嘆了口氣，把六年前韓渺音懷著身孕回來的事說了說。
這件事，除了去世的父親外，只有她知道。
就連……韓佳人，也不知道全部的事情。
“父親逼渺音嫁人，她不肯，她只說，她要等一個人，等他來找她，死活不肯嫁別人……”想起性子執拗的小妹，韓佳麗無奈又心痛。
“不是她食言，是我食言了……”莫暄眼神複雜，嘴角掛著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
眼裡還藏著一縷灰敗。
說完這句話後，他低著頭，用手捂著臉。
“姑娘，你是在哪裡遇到渺音的？她怎麼會去世？”韓佳麗恢復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