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瞧瞧。”奚淺很有興趣的樣子。

羽容殤也沒有反駁。

江北冥見此,向遠處打了個暗號,沒一會兒,就有一艘最低階的那種靈舟開了過來。

可以容納十幾人。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奚淺四人上了靈舟,靈舟上面本來就有陣法,自動划起來。

甲板上有一張精緻的四方茶桌,剛好夠四人坐下來。

江北冥從儲物法寶裡拿出了一套等級不低的茶具。

然後又拿出了高階靈茶,開始行雲流水的泡茶。

看得出來他在茶之一道上的造詣應該很深,每一個動作都彷彿帶著禪意,寧靜又悠遠。

透過茶看人,江北冥應該是一個很澄澈的人。

江家主只有一兒一女,就是江北冥和江晚禾,性格和天賦都十分不錯。

反正初次接觸下來,是值得相交的人。

“來,嘗一嘗,看看味道如何?”江北冥的茶最先是給妹妹,然後是奚淺,最後才是羽容殤。

這細微的動作讓羽容殤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失笑。

“好茶!”奚淺抿了一口,然後點頭讚賞。

確實不錯,醇香悠遠,猶如江北冥這個人。

“哈哈,奚淺喜歡就好。”江北冥笑得有點開懷。

惹得江晚禾多看了一眼。

四人的靈舟沒多久就自動劃到了中央。

然後停了下來。

此時,奚淺才發現,蓮塘正中央的對岸,建了一個很大的圓形檯面,除了最前面,另外三面都是輕紗環繞。

薄霧濃雲,隱約可以看見正中間輕紗的後面,坐著一個婀娜的身影,十指纖纖,放在古琴上翻飛。

一首悅耳動聽的旋律傾洩出來,讓人耳目一新。

奚淺放下茶杯。

“你們四季城的景色果然是一絕。”這裡的景。

不知道是說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景,還是美人為景。

三人都笑了。

“彈琴的是何人?”羽容殤放下茶杯突然開口。

江晚禾看了他一眼,“江家的客卿,宿雪芝。”

“姓宿嗎?”羽容殤眯了一下眼睛,面上沒有太多情緒。

“自然,她在江家呆了一百多年了,怎麼?羽道友認識?”比起對奚淺,江北冥對羽容殤的態度就很一般了。

也可以理解。

畢竟是江晚禾的親兄長不是?能待見他才有鬼了。

顯然,羽容殤也是如此想的,所以神色都沒變一下。

“不認識,只是覺得這個琴聲有些熟悉而已!”

熟悉?

江晚禾本來沒多在意的,此時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這曲子,是宿雪芝前輩親自寫的,她沒有家人,沒有弟子,別人應該是不會的。”

宿雪芝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士,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前輩。

“而且,你們也應該聽出來了,她的琴音裡,蘊藏著意境之力。”

“她是音俢!”奚淺突然眯了一下眼睛。

音俢?很容易讓她想起仙音宮的人,那裡面可有很多厲害的音俢。

“不錯,她是一位極其出色的音俢!”

羽容殤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敢肯定自己聽過這個琴音。

對了,就在羽靈族!

“晚禾,這位宿前輩……我們可以見一下嗎?”

江晚禾和江北冥同時看羽容殤,見他臉上佈滿認真。

對視一眼,然後江北冥拿了一道傳訊的東西出來。

發了個指令出去,沒一會兒,他們的靈舟就又開始動了。

這一次的方向,是正中央的圓臺。

“這邊請!”江北冥先站起來,帶他們下靈舟,走向圓臺的後面。

前面是仙氣繚繞的圓臺,後面卻是一座頗為冷寂的宅院。

不大,但很精緻,只是佈置有些幽寂,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喜歡清淨的。

四人走進宅院,那裡種滿各種觀賞性靈植的院子裡,有一個八角涼亭,一婀娜多姿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就讓人心神微蕩,前面必定是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只是,在她轉過頭的瞬間。

奚淺和羽容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她的長相,竟然是極其普通的那種。

只是一雙飄渺悠然的眼睛格外的引人注意,所有的風華都瀲灩在裡面。

讓人很容易就深陷其中。

直到看到了那雙眼睛,才讓人恍然,她這普通卻舒適的長相,和這通身的氣質竟然相得益彰,沒有一絲違和感。

看到兩人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宿雪芝笑了。

“兩位道友是不是失望了?我這背影和長相不相符。”

她的聲音柔媚而溫軟,又是一絕。

奚淺搖頭,“不是失望,是詫異。”

宿雪芝又是一笑,搖了搖頭,“是這位小友想要見我嗎?”

她隨即看向羽容殤。

江北冥已經把有人想見她的事情告訴了她。

江家的四季城裡,春夏秋冬各有一位客卿。

她們負責總管這裡的安全。

每個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本事,而宿雪芝的特殊本領,基本上沒有人能猜得到。

她的特殊本領,是媚術!

這種媚術,不是合歡宗修練的那種,採陰補陽,帶著邪性的東西。

是一種正規的術法。

只是極其難以修練成功。

“晚輩聽到前輩的琴音,覺得甚為熟悉,所以,想要見前輩一面。”羽容殤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說的同時,還仔細的觀察宿雪芝的神色。

沒有絲毫變化!

或者是看不出來。

“熟悉?實不相瞞,我在四季城呆了上百年,從來沒有出去過,小友說的熟悉,不知從何而來?”宿雪芝說道。

她確實從百年前來到江家做客卿後,就沒有再離開過。

這個江家所有人都知道。

“上百年沒出去過?”不說羽容殤,就是奚淺都忍不住詫異了。

這也不是苦修,一個人留在一個地方上百年沒出去過。

身上肯定有故事。

“不錯,這個我可以作證。”開口的,是江北冥。

江家的客卿,離不離開他們最清楚。

他是江家的少主,說的話奚淺和羽容殤自然是相信的。

不過,奚淺沒有深究。

但羽容殤低垂的眼眸卻是一閃,本來想問什麼的,但被他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想必是我聽錯了吧!”羽容殤嘆氣搖頭,然後端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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