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主不好意思說,但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你。
她之前叫人給你帶去的五香花生,你收到了嗎?
那可是公主親手做的。
公主怕你在吳國吃不到,特意叫人帶了一大包過去。”
堂堂楚國長公主,萬千寵愛於一身。
竟然不嫌煤炭煙燻、灶臺油汙,親自下廚,只為給他......
做花生?
這是什麼樣的深情厚誼?
自己一直以為,從看到她的那天起,她就是高高在上的。
映雪公主,才華美貌,當世無雙。
她項映雪天生就要男人仰視,要愛他的男人匍匐在地、挖心掏肺,才會考慮,要不要施捨著,看他們一眼。
可是,竟然也有那麼一個男人,能讓她卸下所有華麗的偽裝,讓她垂下高傲的頭顱。
讓她堂堂一國公主,心甘情願、溫柔備至地為他洗手做羹湯。
呵,原來,她的嬌蠻任性,她的高傲自負,她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過是因為......
她不愛自己罷了。
而她在真心愛著的情郎面前,則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副樣子。
可能是在邊城大戰時,受的傷還沒有恢復好,慕容辰的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還囑咐我跟小桃,明天一早去市集上買些新鮮的糯米和牛肉。
說要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糯米酥餅和燈影牛肉。”
怪不得!
怪不得,她會突然在庭院裡炙肉。
見自己在一旁看著,便笑嘻嘻出言邀請。
以為是盛情相約,原來只是把自己當成碩大的黑狗,隨便丟幾節剃掉肉的爛骨頭出來,便打發了。
而上好的肉塊兒,早就被她做成美味佳餚留給青梅竹馬的情郎了!
“哦,對了,公主這次可是帶著你們當初定親時的兩套嫁衣過來的。
公主迫不及待地想在這裡跟你拜堂呢。
但是景少爺要主動提起才行,公主可不好意思先說出口。”
慕容辰攥著信紙的手越來越緊。
這是有多麼迫不及待,才會在千難萬險的逃亡之際,連嫁衣都帶上了!
“夫君!夫君!夫君!”
昔日映雪公主在身下的嬌語聲聲,在他耳邊響起。
想當週夫人?
慕容辰猙獰地笑了。
我看,你是忘了曾在誰身下婉轉承歡吧!
飛石見辰王明亮的雙眸越來越陰冷,心中隱隱升起一絲希望。
“公子,小人這就幫您結果了她,再將她的手腳剁下來給您把玩!”
然而飛石沒想到,這明明是恰到好處的一激,辰王卻並沒有像剛剛在庭院裡那般,歇斯底里地想讓那個女人死。
相反,慕容辰面色幽冷,十分鎮定地問了句:“換信之時,可有驚動送信之人?”
飛石一僵。
他沒想到,這等時候,辰王竟還能淡定地問出這樣有條理的話來。
他不是應該瞬間發狂,然後怒吼著去撕碎那個女人嗎?
飛石略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看到辰王發狂的跡象,強忍住心中的疑惑。
“回公子,並沒有。”
“好!”
慕容辰的嘴角邪邪地向上揚了揚。
“將這封信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送回去?”
飛石驚訝不已。
“周景那隻惡犬豈不是......”
“本公子就是要讓他看見!”
飛石不解。
然而望著辰王越來越陰森的表情。
他大概猜到辰王可能是覺得痛下殺手不夠解恨,並且已經想到了同時折磨兩個人的法子。
當然,不論那法子是什麼,只要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