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笑了。

摸了摸她的頭:“傻瓜,雪兒這麼好,辰哥哥怎麼會變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映雪公主內心稍安,極力地把項君昊沉迷權勢酒色的樣子從心頭壓了下去。

*

映雪公主治療手臂傷疤的藥一共要上三次,每隔五天上一次藥。

第一次她疼的直接昏了過去,第二次仍是徹底昏厥。

過了幾天開心日子後,轉眼就到了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上藥。

一大早醒來,映雪公主就惴惴不安。

藥還沒等上,想到昔日的疼痛,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手臂,竟然如同架在火上被炙烤一般灼熱。

慕容辰午時歸來,用膳的時候便發覺映雪公主心不在焉。

他放下筷子:“雪兒怎麼了?”

映雪公主尖叫一聲,瞬間彈開了他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

慕容辰驚訝不已:“雪兒到底怎麼了?”

映雪公主沒來得及反應,倒是在一旁伺候的香桃,愁眉苦臉道:“殿下,公主今天下午又該上藥了。”

慕容辰每天算著日子,自然知道,可沒想到小丫頭怕上藥竟然怕成了這個樣子。

滿桌子的飯菜頓時一口都吃不下了。

映雪公主見狀,瞪了香桃一眼。

轉頭,嚮慕容辰溫柔道:“辰哥哥,我沒事。辰哥哥軍務辛苦,多吃點東西,下午也好有力氣。”

慕容辰哪裡還能吃得下。

在映雪公主的反覆勸導下又吃了幾口,便離了桌。

到了該上藥的時辰,香桃把藥拿了過來。

映雪公主一見藥瓶就瑟瑟發抖。

本以為忍過了第一次的劇痛,第二次就沒那麼疼了。

沒想到第二次的疼比第一次更甚,像是重新撕開肌膚,又重新癒合一樣。

那第三次會有多疼?

慕容辰看到小丫頭被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倍感心疼。

“雪兒,要不還是算了吧。

即便這第三次藥不上,你的手臂也完全好了。

不痛也不癢,不過是會留下淡淡痕跡而已。”

“不行!”

映雪公主倔強道:“我才不想留疤!”

“雪兒乖,這不是疤痕。”

慕容辰舉起她的手臂放在她的眼前,溫聲哄她道:“你看,這不過是一條淡淡的白色痕跡而已,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胡說!有疤痕怎麼會好看?”

映雪公主從香桃手裡奪過藥瓶,開啟蓋子就要往手臂上倒。

然而想起上一次的痛苦,又實在沒有勇氣。

不能留疤,不能留疤!

她在心裡默唸了半天。

待除錯好心情之後,再一次嘗試著想往手臂上倒藥粉。

然而蝕骨灼心之痛,實在太難以承受。

她倒吸一口涼氣,閉上眼睛,眼淚滾滾而下,倒藥粉的手也不停地顫抖著。

算了,疼就疼吧,大不了再昏死一次!

“啪!”

屋裡響起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映雪公主感到手上一空,瞬間睜開眼睛。

只見慕容辰眼眶溼潤、青筋暴露,已將她手上的藥粉瓶摔了個粉碎。

“辰哥哥你幹什麼?”

慕容辰一把抱住映雪公主,將她的頭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藥咱們不用了!”

“可是我手臂上的疤痕......“

“不管了,辰哥哥想留著它!

辰哥哥要永遠用它提醒自己,我雪兒曾不顧自己性命只為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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