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及之處,一片雪白。
慕容辰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氣息越來越不均勻。
片刻,一把將她拉到身前,毫不猶豫地再次壓了上去......
鐵甲備好了馬車,來院中叫辰王。
飛石不放心,一起跟了過來。
兩人剛一進院兒,還沒走到臥房。
便聽到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旖旎之聲。
鐵甲攥緊拳頭。
“楚國死女人怎的這般不要臉?
又花樣百出,引得殿下同她親近。
她是想叫殿下去不成大營嗎?”
飛石面色一僵。
一向蠢笨的鐵甲這次說話倒是有點兒在理。
楚國公主平日裡有多嫌棄辰王殿下,府中之人誰不知?
此刻忽然溫順起來,怕是存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只可惜殿下被矇蔽了雙眼,看不見她的居心叵測。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食指。
看來是時候,幫殿下解決了這迷惑人心的小公主了!
慕容辰離府的時候已是下午。
他心滿意足地上了馬車。
只可憐了萬安城花魁,大清早起來,就為看楚國公主的熱鬧。
一直等到現在,才聽人說辰王殿下終於從臥房裡出來了。
不過也好,她淡淡一笑。
燕軍大營裡的男人都是畜生,對女人毫不憐惜。
自己可是親身受過張參將的罪,最知道他們什麼德行。
還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當年坐著花車遊街的尊貴小公主,此時被糟蹋成了什麼德行。
萬安城花魁笑了笑。
披上厚厚的絲絨錦袍,去了辰王的院落。
院內白雪皚皚,沒有絲毫的熱乎氣兒。
除了灑掃婢女外,空無一人。
她問了問,才知道楚國小公主令辰王十分滿意,特意賜了她湯浴。
萬安城花魁嘴裡一酸。
楚國小公主看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沒想到還有兩下子。
不過,殿下對她的疼惜估麼著也就這一星半點了。
要不然怎麼會既沒提了她的身份,又沒讓她當小主子?
甚至連漂亮的衣裙也沒賞她一件?
僅僅賜了個湯浴而已,說明殿下從未真正憐惜。
剛好,自己去看看熱鬧。
萬安城花魁婀娜地扭動著腰肢進了浴房。
楚國公主儘管是戰俘,但畢竟剛得了辰王的寵幸。
浴房裡伺候的婢女十分盡心。
項映雪躺在熱乎乎的鮮花湯池裡,微閉著雙眸。
看起來泡的很舒服。
萬安城花魁悄悄走近。
府裡的婢女們都認識她,也知道殿下一度很是寵愛,早就把她當成了半個小主子。
見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都低下頭,繼續默默地做活了。
萬安城花魁細細打量了一下映雪公主的身子。
雪白細膩、玲瓏有致。
散下來的髮絲,烏黑透亮。
嫩滑的小臉蛋白裡透紅。
睫毛纖長捲翹,覆蓋在如星辰般燦爛的眸子上。
呵,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怪不得殿下如此寵愛。
自己當初竟還以為她是個黑臉醜女,可真是瞎了眼了!
萬安城花魁心裡生出強烈的妒忌。
然而比美好的容貌更令她妒忌的是,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和血痕,楚國小公主身上一個都沒有!
只在關鍵之處若隱若現著幾枚淡淡的吻痕。
看印記的淺淡,就知道昨夜是被男人溫柔呵護著的。
而那微閉雙目的嫩白小臉兒,連氣色都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一副被滋養的很好的樣子。
萬安城花魁惱羞成怒。
內心竟生出想毀掉這幅美麗身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