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巫燭一個人對抗不了沈無煙,它背後的巫漠大獄又不屬於它,不會護著它在外面逍遙。可一直龜縮在巫漠大獄又不是巫燭想要的,這會讓它想起一直被禁錮關押的本體。

巫燭:“你到底想要什麼!”

巫燭重新坐下,臉色恢復了一些冷靜,看著依舊陰鷙冷凝。

它已經明白伽螢還是有所求的,否則這個女人不會跟它說這麼多。

伽螢微微一笑,“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我們都需要。”

巫燭愣了下,狐疑望著伽螢。

伽螢沒有和他賣關子,將三人之間的存亡關竅直接說出。

剛聽個開頭,巫燭臉上的狐疑就褪去,隨著伽螢說下去,它表情多變,連來時的憤怒都暫時壓下。

伽螢說完,巫燭就沒說話。

她不著急得到巫燭的反應,聽到隱約的動靜,抬頭就看到伽藍從正門走進來。

伽螢站起來,“想清楚了再和我說。”

巫燭順著她走去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伽螢和伽藍碰面,然後攜手離開的背影。

換做是平時它不可能發現不了伽藍來時故意弄出的動靜,這次卻被伽螢說的真相給攝去了大部分心神。

隔天午時。

伽螢正在書房,外面沙宓敲門說巫燭來見。

“讓它進來。”伽螢放下炭筆。

房門開啟,洗去昨天一身狼狽的巫燭走進來。

昨天沒仔細看,只覺得它的眼睛有些異變,今天收拾乾淨了再端詳,就發現連長相也和以前不太一樣。

這種外在的變化大概會隨著時間持續變化,直到達到某個界限上。

這個念頭在伽螢腦海一閃而過,進來的巫燭已經找地方自己坐下。

伽螢:“想清楚了?”

巫燭到底不是糾結的性子,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它想明白很多東西。

如今他們算得上是三位一體,聽起來生死相連,實際上它依舊是處在劣勢的。因為它解不開封印,現在這句身體也鬥不過伽螢兩人,就算它用此來威脅伽螢幫助它也沒用,對方完全可以幹掉它現在唯一能得到自由的身體,讓它回到本體後,再想辦法把它逼入沉眠,然後就是隨著時間永眠。

這樣的結果巫燭能接受嗎?不能!

已經嘗過自由胃口的它,怎麼都捨不得。

這條不是的退路的退路斷了,也失去它能威脅伽螢的一個籌碼,它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另一個能誘動伽螢幫它的東西,那麼它真的要一直留在巫漠大獄,苦苦等到沈無煙對對它失去興趣,或等沈無煙意外喪命,又或是沈無煙壽終就寢?

這個結果同樣叫巫燭難以接受,那麼還有別的路嗎?

有的。

它身上肯定還有著什麼它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對伽螢有用的價值,才叫這個女人願意跟它說那些真相。

巫燭猜不到這個價值到底是什麼,就直接來見伽螢了。

“我們都需要的是什麼。”

伽螢露出笑容。

巫燭能主動說出這句話就說明它妥協了。

雖然這是能預想到的答案,依舊讓伽螢感到高興。

她對巫燭招了下手,笑著說:“你和伽藍本來應該是新時代的犧牲品,只是意外逃過一劫,不過這個劫難還沒徹底過去,你能感覺到,這片天地還在逼迫你?”

說起這個巫燭就臉黑,它的確覺得自己很倒黴。之所以會相信伽螢昨天的說辭,不止是覺得他們沒必要撒謊,以及它本身其實是有隱約的直覺警醒的。

在甦醒的那一刻,直覺沒有讓它立即報復鎮壓自己這麼久的大獄,而是立即奪了這個身體就跑。

獲得這個身體後的麻煩經歷,直覺再次讓它沒有輕易放棄而是忍耐。——它可不是有耐心或多剋制的個性,甚至稱得上暴躁易怒。

昨晚得知真相的巫燭就思考過這點,這是它生存的直覺在引導它做最正確的選擇。

到今天再被伽螢提起,巫燭將醒來的經歷在腦子過了一遍,尤其是沈無煙這個叫它恨不得碎屍萬段的存在,都覺得是天地故意對它的施壓。

巫燭的沉默,伽螢只看一眼它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信了。

“有興趣去另一片天地看看嗎。”

巫燭驚愕,“……另一片天地?”

伽螢笑道:“昨天說過的,伽藍去過的,我出生的地方。”

巫燭張了張嘴。

伽螢還是很平常的語調,好像說的並不是驚世駭俗的話,“離開這片天地,脫離被時代犧牲的規則,也脫離沈無煙糾纏不休的追捕。”

巫燭還沒失去思考能力,“這種事沒你說得那麼容易。”

伽螢很淡定,“但是我們確實做到了。”

這不爭的事實讓巫燭無法反駁,驚疑不定的盯著伽螢。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害你。”伽螢道:“昨天說了,我們三個是利益共同體。”

這句話的確讓巫燭暗地鬆了一口氣,命運相連這件事成了它的保護傘。

忽的,余光中看見的東西吸引了巫燭的注意。

伽螢發現它的視線,是她畫的畫。

“好看嗎?”

“……”

“它叫白公主,是一條白色的大蛇,畫裡畫不出它真身完整的模樣。”

“白的?”

伽螢眼睛微彎,巫燭這副興趣不大的表情在她看來破綻百出。

不過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樣子,閒聊一樣的介紹:“嗯,很粘人的一個小傢伙。”

巫燭:“哦。”

伽螢把畫卷起來放在一旁。

敲門聲傳來,然後是沙宓柔和的嗓音,“公子,午膳準備好了。”

伽螢側頭問巫燭,“一起吃?”

巫燭神思不屬的點頭。

伽螢當做沒看見,提前走出去。

巫燭落了幾步。

午膳很豐富,一向對美食難以抵抗的巫燭意外吃得比往常慢,還少了很多。

吃完後,伽螢看了眼桌上還剩了近半的剩菜,心裡有些好笑。

雖說把白公主拿出來誘一誘巫燭是她想出來的計策沒錯,可這計策不過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並沒被伽螢當一回事,誰想效果竟然這麼好。

她這算是使對了‘美人計’?

“你回去想想吧。”

伽螢慢條斯理的驅客了。

巫燭不發一言的離去。

它走後沒多久,伽藍就出現在伽螢身邊。

原是候在一旁的沙宓見他出現就默默離開。

有了這個可以傾述的人,伽螢當即笑出聲靠進伽藍攬過來的懷裡。

把巫燭剛剛的反應跟伽藍說了一遍,伽藍臉上也露出笑容。

“你沒看見它當時的表情,後面茶飯不思的樣子。”

為了不讓巫燭有逆反心理,伽螢特意沒讓伽藍參與進和它的交談中。

事實證明,沒有伽藍在,巫燭的態度要輕鬆許多。

晚上,伽螢就讓人把白公主的畫像送去巫燭那裡。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巫燭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它的心思被人看透了。

只不過不是當面戳破,給它留了面子,沒讓它當面露出窘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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