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就聽我的。”晏衡勾著他肩膀坐下來,“有事沒事去程家串串門,幫我掌握掌握程家的動向。”

晏馳甩開他的手:“我跟程家素無往來,我跑去他們家串門,不奇怪麼?”

“那你就想個不奇怪的法子。”

“我想不出來!”

晏馳再次覺得跟他親近不起來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是這個傢伙根本沒有一點可愛之處!

“那就來扎馬步吧,”晏衡起身,“蹲一個時辰馬步,八成你就能想出來了。”

晏馳氣結。他練了多少天才能堅持扎兩刻鐘,他一來就拿一個時辰威脅他?

“我不練了總行?!”

他拂袖往門口走去。

“王爺回來了。”

家丁在門口道。

晏馳驀地頓住,晏衡環著胸把臉懟到他跟前,抖了抖兩條眉毛。

……

程孟嘗一大早起來就從程三太太處得知了餘夫人趕早到了程家的訊息。

“聽說神色很不好,一來就直奔長房了,後來傳出來的訊息說,曄姐兒上回在相國寺被嘉寧縣君氣到動胎氣,乃是曄姐兒自己撩撥所至。

“然而咱們知道的訊息,卻都是說那位嘉寧縣君欺人太甚。這回餘夫人來程家,我估摸著只怕是來告狀。”

程孟嘗不免想起早前程曄責打程淑的事,說道:“這麼說來倒也不奇怪。只是曄姐兒嫁了個平步青雲的夫家,就真以為自己這輩子安穩無憂了麼?

“咱們與長房怎麼著都好,她們姐妹也算是同宗同族,連孃家姐妹都不留情面,來日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程三太太勸道:“咱們就別摻和了。如今明擺著是因為曄姐兒肚裡有孩子,餘夫人才未將她如何,這要換成平時,眼下此刻,只怕都要請孃家人過去了。”

程孟嘗沉氣,果然不再多話,穿戴齊整去上衙。

三太太看到桌上的文書,拿著追到門外:“卷宗怎麼落下了?”

程孟嘗道:“這是要送到林家去的,不是公文,只是林大人託辦的私事,我就不帶到衙門去了,你回頭不是要去吳家串門麼?下晌我還要去取兩塊石頭,順道帶到林家交給林夫人吧。”

“什麼私事?”

“他想在京城買宅子,託我給了點建議。”

外官在京任職,若非家底厚的,都是先住著賃下的房子,林家也不例外,但林復當差兩年,想來也攢了有錢,有這個置宅的打算了。

程三太太點頭,拿著文書回了屋。

……晏馳被晏衡氣得半夜才睡著,早上到了學堂,臉色還陰沉著。

李南風好不容易想了個進宮的計策,沒想到讓李夫人給攪和了,夜裡晏衡也沒來找她,心情也很鬱悶。

到了學堂瞅見晏馳臉這麼臭,想了下就拖著凳子到他旁邊:“馳二哥,晏衡昨日干什麼去了?

提到晏衡,晏馳臉色更不好看了。晏衡幹嘛去了?他折磨他去了!

他把身子背過去:“我怎麼知道?”

“你是他哥,你們住一起,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這個哥哥當的稱職嗎?”

晏馳覺得自己遇見他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氣得把身子又轉了回來:“我怎麼就不稱職了?他有手有腳,難道我還得跟在他屁股後面?”

李南風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指起他來:“我知道了,你臉這麼臭,一定是又被他欺負了吧?”

晏馳氣結。不過氣歸氣,他腦子還是清醒的,瞅著李南風,他忽然道:“你們在打程傢什麼主意?”

李南風挑眉。

晏馳繃緊臉:“他讓我去程家給他當細作,他以為我跟他一樣是個神經病嗎?無端端跑去人家家裡串門。”

李南風頓了下:“這也沒什麼。”

晏馳咬咬牙,看過來:“可我想不到怎麼合理地接近他。”

李南風靠在椅背上,撫了撫耳鬢,他一說她就能猜出來晏衡想幹什麼,晏馳向來遊離在這些利害關係之外,加之與程淑有早前那番過節,他往程家去倒也算是有個由頭。

也難為晏衡想得到讓他來辦這事,她想了片刻,就說道:“我知道程孟嘗喜歡金石。”

晏馳看了眼她。

李南風拖來紙筆,邊寫邊說道:“他最常去的賣金石鋪子有三家,兩家在南市,一家在府學衚衕。府學衚衕這家去的最多,他喜歡雞血石,擅篆刻。

“還有程淑,”她抬頭看了眼他,“程淑其實學問不怎麼樣,詩賦文章是弱項,但程孟嘗的次子,倒是個伶俐人,也頗得程孟嘗喜愛。”

晏馳對著紙上三家鋪子名稱看了會兒,又狐疑地瞅起了她:“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不知道這麼清楚,怎麼能讓馳二哥心服口服呢?”

晏馳射來一記眼刀,把紙收進懷裡。

……

放了學,晏馳就前往府學衚衕不提。

李南風直接回了房。

昨夜裡晏衡雖然沒來,但是楊琦卻把訊息打聽回來了,程淑把事情捅給了餘夫人,餘夫人今晨便氣沖沖地前往程家去了,可想而知程曄昨日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這麼樣一來,餘家不可能對李家沒有一點行動,李南風得等著。

而不出她所料,此時此刻餘夫人正陰沉臉坐在府裡思考著這事。

程曄被李南風氣得動了胎氣的事,在眼睜睜看著李存睿官復原職之後,餘夫人原本就是有怨氣也已經按下來了。

後來穩升了工部侍郎,有了底氣,這幾個月也沒跟李家有任何往來。

哪知道昨日妹妹竟會前來轉告這事,餘夫人當下驚到不行,原以為這事是他們餘家佔理,哪裡想到還有這層內情?

以他們餘家地位,自然是不敢跟太師府較勁的,即便當時李家被皇帝問責,那也沒沒落到能任他們奚落的地步,程曄怎麼能去撩撥李南風呢?

她又不能相信自己竟娶了個這麼樣的兒媳婦,穩重行事,去打聽了一輪,找到當時在場看到了的幾家女眷,稍一打聽,這事實就敲定了。

夜裡她也就沒管三七二十一,喚來程曄給責問了,睡下後還是氣不過,便又前往程家把程世源夫婦給數落了一番。

但,這難道就夠了嗎?程曄她是責罵過了,那李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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