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問道:“狽王在陵城也有很大勢力?”

余天嬌沉聲說道:“有多大勢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人是在陵城發的家,這裡是他的大本營。”

我說道:“除了這些呢?”

余天嬌:“查不到了。”

我一愣:“為什麼?”

掛門怎麼說也算是明八門裡的中三門,再加上余天嬌剛拿下瘸子的堂口,怎麼說也不該如此。

余天嬌臉色難看道:“你太低估狽王的實力了,你可知道幹他們這行,最厲害的是什麼?”

“什麼?”

“做局!”

余天嬌冷哼道:

“天下大局、小局、殺人局、斬首局、奪財局,樣樣算無遺策!”

“他們做事,講究的都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如果不是10年代嚴打,蜂花燕鵲四大暗門,恐怕早就已經將勢力遍佈天下了!”

這麼誇張?

我眉頭緊皺,之前我和媚兒姐混江湖的時候,的確接觸過不少暗八門的人,但都是一些比較零散的團伙。

玩的招數也都是一些仙人跳、街頭賭術之類的障眼法。

真正的大騙局,沒見過幾個。

但聽余天嬌這麼說,我還是小覷了。

遇到過騙子的人都知道,各種技法層出不窮,但利用的永遠都是人性的缺點,比如貪婪、慾望等。

哪怕是最簡單的仙人跳,也是基於此。

比起偷術、風水術等,騙術的的確確是來錢最快,也最為簡單的賺錢方式,只要把局做的好,那麼躺著就能收錢。

“你說你有辦法應對,那你倒是跟我說說,該怎麼跟那個狽王作對?”

“他完全可以不出面,把你給悄無聲息抹殺了!”

余天嬌直勾勾盯著我。

看得出來。

她很擔心我。

我沒有隱瞞,跟她說了一下我的想法。

不管是秦飛還是秦天明,都在我的手上,包括那個凹臉老道士,多半也是狽王的手下。

等於說,我有三張牌,可以談條件。

找我麻煩?

可以。

那就要承擔後果。

這三人,我不打算交出去。

更不打算主動談。

因為我知道,一定會有人上門來找我主動談,或許是狽王,或許是狽王的手下,或許是蜂花燕鵲四大門的任何一人。

化被動為主動。

我就沒有可能被做局。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余天嬌,她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就算最後狽王跟你談妥了,事後你與他也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仇人罷了。

我楊承業的仇人,還少?

再說了。

找麻煩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沒必要讓人騎在我頭上拉屎,那我不成慫蛋了?

余天嬌深吸了一口氣:“這事我來處理,我用掛門的名義,跟狽王談一談,把此事擺平。”

“就當箇中間人,你不必出面。”

我轉頭盯著她看了兩秒:“你想泡我?”

她一愣,隨後白了我一眼:“放你的狗屁。”

我說道:“那你獻殷勤做什麼?”

余天嬌冷著臉道:“老孃幫你擺平事端,是報你的恩!什麼叫做獻殷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平靜道:“你的根基還不穩,幫我的忙只會搭上自己,我自己能全身而退,換做你,可就不一定了。”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否則,我不會出手幫你。”

余天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走了,沒再跟我說什麼。

我望著她的背影,也沒有說什麼。

之所以拒絕她的好意,是因為我不想牽連到她,或許她是真的想幫我,但我不樂意欠人情。

出門在外靠自己。

這個道理,永遠沒錯。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差不多昏迷了將近八個小時,董胖子打了十幾個未接電話。

我趕忙回了過去,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得知我們在醫院後,董胖子立馬帶著黃雨晴趕了過來,看到我和傑哥都沒事,才鬆了口氣。

反倒是黃雨晴的臉色,略顯蒼白,狀態不是很好。

但見到我之後,她還是眼眶通紅,一下朝著我跪了下來:“楊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罷,就要給我磕頭。

我於心不忍,連忙給董胖子打了個眼色,後者連忙將她扶住,語氣則罵道:“幹啥呢?老楊是俺們兄弟,你磕頭算個什麼?要磕也是我來磕!”

說完。

董胖子哐哐給我磕了三個頭,笑眯眯看著我:“老楊,滿意不?得勁不?要不再給你來兩?”

我一臉無語:“行了,別搞這一套,雨晴,你是我們的朋友,救你是理所應當的。”

“不用那麼客氣。”

黃雨晴這才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董胖子跟我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黃雨晴身上的鬼胎被解除之後,她卻大喊著肚子疼,跟十月懷胎要生了一樣。

董胖子怕她出事,就打電話想問我該怎麼辦,我那時候已經暈厥過去,根本接不到電話。

他沒有辦法,想叫救護車送黃雨晴去醫院,但黃雨晴卻大喊不要,讓董胖子帶她去洗手間。

結果。

黃雨晴的肚子裡,就掉了個長相跟人幹差不多的死嬰,被他倆衝到了下水管道。

董胖子細緻跟我描述了一番,聽起來叫一個嚇人。

但我卻並不驚訝,因為這是正常的,意味著術法真的解除了,用來承載秦天明還魂的鬼胎死了。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黃雨晴會因為被陰氣纏身,身子骨變得非常脆弱,我讓董胖子去找楊教授,也就是楊叔,要一味解陰病的湯,就說是我喊他們來的,楊叔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臨走前,董胖子問傑哥怎麼樣,我說他的傷勢有些嚴重,起碼也要兩三天才能醒過來了。

這個醫院是余天嬌的產業,我不擔心會遇到什麼麻煩。

但等到夜深之時。

仍然有個不速之客,找到了我。

不是別人,正是張花旦。

那時我正好在假寐,但敏銳的直覺仍然讓我發現了他,他就站在角落裡,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盯著我。

手裡頭,攥著一個線頭狀的東西,頂端是一根輸液針。

我認出來,那是用醫院的輸液管制作而成的東西,憑藉這傢伙拈花的手段,很輕鬆就能用那東西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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