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父母消失,我跟媚兒姐到處做局後,就徹底遺失了。

“爸……”

我伸出手,顫顫巍巍將血衣拿起,上面除了刀割口,還有子彈洞穿後燒焦的痕跡。

此外,血衣之上竟然還寫了一句話。

“楊玉龍,愧對列祖列宗!”

我頓時目眥欲裂,大腦瞬間被滿腔怒火充斥!

胸膛,更是劇烈起伏!

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父母?

到底,是誰?

為何這血衣和玉簪,會在北駝魔的寶庫之中?

為何!?

我緊握著拳頭,一下一下砸在面前的木箱上,瘋了一樣發洩著心中痛苦,直到將其硬生生洞穿,拳頭上傳來撕裂感。

我才冷靜下來!

狗五被我的狀態嚇蒙了:“老楊,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我喘著粗氣,將血衣摺疊好,玉簪也一起放好,收入了我的懷裡。

六年了,整整六年,我終於見到了屬於我父母的遺物,這就意味著我距離他們死亡的真相,不遠了!

只要繼續順著北駝魔這條線追查下去,早晚能夠找到真相!

謹慎起見,我再次翻看了一下木箱,其中沒有別的物品,便安然轉身,帶著那頂官帽離去。

狗五見我恢復正常,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那些瓷瓶,方才一咬牙狠心跟我走了出去。

回到了來時的酒窖內,他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讓他把酒窖裡的酒桶,全部捅開一個口子。

用不了多久,裡面湧出的醇香酒水,就會悉數滲出,鋪滿整個地面。

等我們出去後,就一把點燃,放火,燒寶庫。

狗五一臉震驚,說那不是白瞎了這些古玩?

我搖頭說不會,因為這座清墓經過了改建,北駝魔那麼謹慎的人,肯定會做防火塗層,一時半會是燒不進去的。

放火的目的,是為了鬧出足夠大的動靜,順帶著毀滅我們來過的痕跡。

至於那個看守人,就讓他待在裡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濃煙給燻死,和這座凶宅徹底成為過去。

原本,我還不打算殺他。

但,看到我父親的血衣,母親的血簪。

我必須發洩心中的痛苦,為他們祭奠!

我要讓北駝魔付出代價!

而這,只是第一步!

隨著酒桶被我們一個個開啟口子,裡面的酒水開始往外洩漏,我並沒有第一時間點火,而是讓狗五將貨架上的雙耳古月軒開窗觀音瓶一起拿上。

這玩意價值也不菲,加上他帶出來的古錢幣,起碼也價值一千三四百萬了。

他笑的樂開了花,我卻沒有什麼心情。

走出酒窖,狗五掏出火機,往裡面一扔。

火勢,瞬間開始蔓延。

凶宅探寶,圓滿結束。

走出這棟別墅,我又停下腳步,讓狗五跟我一起,把剩下的那幾具屍體都挖了出來。

送他們重見天日。

一個絕戶七殺陣,一個守墓金剛屍。

都源於幾年前的那場迫害。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北駝魔所為,但過去了這麼久,證據什麼的肯定都被抹去了。

但這並不妨礙公家重新開始調查,畢竟幾具屍體都在這裡,加上裡面的那些古玩,還有博山村宋墓一事,足夠他北駝魔焦頭爛額了。

回去的途中,狗五告訴我,等東西都賣了,我們五五分成。

我沒有拒絕這個好意,淺舞酒吧剛剛倒閉,我必須想辦法安置白姐他們,這剛好是一筆急用的錢。

等到了鬼市,我給柳爺打了個電話,跟他表示東西已經到手,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

柳爺語氣很激動,聽到我們這麼說,立馬讓我們去長寶閣找他。

到了之後,我們在包廂裡,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狗五倒是嘴皮子利索,添油加醋地把我怎麼弄死金剛屍的事情說了出來,誇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柳爺也給我面子,誇讚了我幾句,而後告訴我,他已經跟公家那邊交代了。

用不了多久,凶宅的事情,就會暴露出來。

區區不到一個星期,北駝魔相繼藏寶的地方,就被我們端掉了兩個,還都招來了公家插手。

損失,加起來恐怕上億了。

他一定會因此跳腳。

但,我想他不會狗急跳牆。

原因,很簡單。

距離那場針對首都富豪的“閻王席”,還剩下不到二十多天的時間,他現在又是被公家盯上,又要分心謀劃,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虧個一兩億不算什麼。

閻王席要騙的那個,可是身價上百億的大客戶,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而等到那時候,我在陵城金眼佈下的那條線,也就是管家福伯,就該徹底浮出水面了。

每一個環節,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來,狗五,小楊師傅,我敬你們一杯!”柳爺端起手中酒,主動對我們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們面前喝酒,我們自然給足了這個面子。

茶餘飯後,我們就開始商量散夥的事情了。

這也是道上的規矩。

幹這種事,是不能長期合作的。

如果接觸的太頻繁,遲早有暴露的那一天。

倘若換成其他人,點燃凶宅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會面,那才算是真正的局成。

“多的話老頭子就不說了,東西既然拿回來了,小楊師傅,我會額外支付你一百萬,就當酬謝。”

“狗五,你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交給我來處理,不用半個月就能銷往外省,你該拿多少拿多少,不會有人追查到你身上。”

“日後若是有要事求助,你們都可來找我。”

柳爺說了一大堆,拿著官帽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

我和狗五都道了聲謝,隨後我好奇問道:“敢問柳爺,這頂官帽,可是你祖上所傳?”

“如果是,為何會流落到北駝魔的寶庫中?”

柳爺聞言,略微有些遲疑,但也沒有隱瞞,緩緩開口說道:“官帽,的確是我祖上的傳承。”

“二位殊不知,我祖上乃宦官之家。”

“在我祖爺爺那一輩,做到了朝中丞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光一時。”

“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件奇事,被貶落回鄉,還險些遭了殺頭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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