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楊叔。”
說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我手裡兩顆血淋淋的釘子，還有身上的血液，她臉上帶著些許恐懼：“發，發生了什麼？”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她聽完就沉默了下來。
我也不急，盯著她不言語。
半晌，她才道：
“我沒想到，那個人會這麼狠，竟然想用這種方式弄死我……”
“你當時在包房說要點我，是早就看出了問題，對嗎？”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我會算命。”
她聽到我這話，看向我的眼神裡，已經多了一絲哀求：“你能幫……”
不等她說完，我就抬起手來，打斷了她。
“幫你，可以。”
“但我要的費用，不少。”
她連忙問道：“多少？”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心中沉思了起來。
這也是我的一個想法。
來陵大也有好幾天了，我始終還記得，想要做掉北駝魔的先決條件，就必須要成為神蹟使者。
只要我透過神蹟APP的考試，不就可以開始接單了？
正好。
這個叫做紅月的女人，可以作為我的第一個客戶。
等集齊了十單過後，就能成為一星神蹟使者。
至於價格，我心中也沒個準，乾脆開啟神蹟APP檢視了起來。
四個介面，風水、鑑寶、鬼神、黑市。
鬼神那一欄，有和合術，房中術，養小鬼，煉屍傀，鬼上身，怪病求醫之類的東西。
解降頭，也在裡面。
我看了一下價格，一般的降頭術，都是5W起價，如果涉及到生命危險的那種，基本沒有低於10W的。
這10W，還只是預備金。
意思是，不管成功與否，這筆錢都得先給。
我大概知道其中緣由，解降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萬一遇上厲害的，說不定還要鬥法。
那就不是10W能解決的事情了，說不定還要搭上性命。
按照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加上她的遭遇，這個事風險不小。
我關掉手機，沉聲說道：“你是我的第一筆生意，我不開高價，給我30萬，我幫你化掉這一劫。”
“30萬，買一條命。”
“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不多。”
幹夜場的女人，口袋裡能沒錢？
可我沒想到的是，她聽到這個數字，卻低下頭來，苦笑了一聲：“別說30萬，就連……3千塊，我都拿不出來。”
“什麼？”
我聽了不免一愣。
“開什麼玩笑？”
“你一個夜總會的媽媽桑，連30萬都沒有？”
這話不是質問，是我屬實有些想不到。
按照傑哥那種散財童子一樣的消費方式的，想要賺到30萬，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她卻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30萬沒有，10萬也可以。”
“你可以找人籌。”
我隨口說了一句。
開價並非單純為了掙錢，而是為了讓神蹟APP那邊能抽傭，雖然成為一星使者沒有抽傭要求。
但從一星到三星，需要創造一百萬的抽傭。
而想晉級到四星使者，總金額要超過五百萬。
這筆數字，不小。
我也不是什麼觀音菩薩，沒有那麼好心腸讓人白嫖。
“我……”
“我拿不出來。”
紅月低下頭，顯得有些憔悴。
我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耐：“你的身材這麼好，會有很多老闆，願意為你付這筆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她嬌軀一顫，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語氣冷漠道：“你走吧，我這條命不要你救了。”
“為什……”
“滾，滾出去！”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起身道：“那你就好自為……”
“滾！”
“我叫你滾啊！”
她突然失心瘋了一樣，抓起邊上的枕頭，就朝著我砸了過來。
眼眶，通紅。
眼淚也在往外冒。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但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這個女人不想要自己的命。
那我也管不了。
我正打算轉身出門，大門卻被一把推開。
門外，一個穿著皮衣，一手摟著機車頭盔，一手摟著超短裙美妞的男人，醉醺醺打量了我一眼。
“你是哪來的？”
“誰讓你進我家的？”
我一愣：“你家？這不是……”
我轉頭看了一眼紅月，她一臉蒼白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這個年輕男人看了我一眼，似乎一下清醒了不少，摟著女人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避孕套。
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你個賤B子，居然敢帶男人回來過夜？”
“老子他媽怎麼跟你講的？”
“你這個賤貨！”
這傢伙怒氣衝衝推開我，直接衝著紅月衝了上去，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對她拳打腳踢了起來。
“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不懂潔身自好！”
“讓你綠老子！讓你綠老子！”
辱罵聲，不絕於耳。
而紅月也只是默默蜷縮著，彷彿早就已經習慣，默不作聲，也不去反抗，更沒有叫出聲。
這男的，是她老公，還是男朋友？
眼看手越來越狠，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這個男的道：“行了，差不多得了，喝點馬尿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
“再動手，我報警了啊。”
這男的氣喘吁吁，回頭看向了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去你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知道老子是誰不？”
“滾出去打聽打聽！”
“敢玩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的下半身！”
說完，一腳就對準我的襠部踢了過來。
我面無表情，反過來用腿別過去，隨後用力一擋，他整個身軀不穩，一下斜著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
“嘶~~”
男子發出一聲慘叫，罵罵咧咧道：“你他媽還敢還手？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說完他爬起來，衝到了廚房，氣沖沖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邊上那個被他帶回來的女人，見到這一幕，像是xi嗨了一樣，瘋瘋癲癲道：
“親愛的，對！砍死他！”
“快點砍死他！哈哈哈哈！”
一直默不作聲的紅月，卻也激動起來，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擋在了我面前：“張華強，你想幹嘛？”
“跟他沒關係！”
“你是不是男人？有種衝我來！”
這個叫張華強的男人，卻直接踹了她一腳：“去你媽的！”
手裡的水果刀，對準我就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