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水墨淡雅,是用一色的墨汁,或淡或深的鋪就,畫師似乎畫的急,線條一氣勾勒,筆觸飛揚潑灑,神韻十足。

畫上的男子五官精緻卻絲毫不見秀氣,他眉宇浩然,眼神凌厲,又內斂不張揚,帶著許多的殺伐之氣,如同一個下山的猛虎悠閒踱步,又如同一個得意的才子,庭前捻花,

夏時點評,又好看,又不娘,又男人。

果然是帥啊!

能氣質和精緻齊備,風度和風貌共修的男人,才是內外兼修的好男人啊!

哇,

這個才是她的愛豆啊!

她要找他合照簽名打卡,

只是怎麼有些眼熟呢?不過不太明顯,一時想不起來,

夏時:“這個可以給我嗎?”

牡丹:“不行的哦!”

夏時:“我可以花錢買!”

牡丹:“這是我們店裡的收藏,難得的孤品!”

夏時:“拿東西換!”

牡丹:“用什麼換?”

夏時:“香水!”

牡丹:“成交!”

牡丹遞過畫,夏時遞過香水,

香水是用瓷瓶裝的,瓷瓶是她這些天旅遊的時候在街上買的。

出門時,表姐送她的許多化妝品裡,還包含許多大瓶的香水。

用表姐的話說,文明跨度太大,如同穿越,貨幣又不能兌換,不如帶些硬通貨,

她分析過,說是農耕社會的硬通貨一般包括鹽、鐵、茶葉、瓷器、絲綢,香料,

前面五個都不能憑空出現和隨便漲價,否則官府就來緝拿,

而這第六個就不一樣了,體積小,技術高,你說是自己做的,不會有人懷疑,而你想賣一萬兩,都沒有官府來查你,價格不受管控,表姐說自己大方,送她許多九十九一桶,

後來師姐聽說了,也是擔心她沒錢花,直接去進了一批貨,放在了她旅行倉的庫房,各種香型來一箱,

所以說,按資產算的話,她其實是富婆!

不過她自己沒用過,因為一直在陪甲方逃亡,不方便有讓人能記住的味道,現在拿來當錢花,沒人能有源頭查起。

實在是方便極了,完美實現有錢花,隨便花!

牡丹已經在對香水愛不釋手,問夏時:“姑娘你這是哪裡來的?”

夏時說:“買的呀,過段時間就要上鋪子了,我好友也會有自己的珍寶閣……”

“那太好了,你要是來青州可不要忘了我呀!”

“你放心,讓你先挑!”

“好!”

兩人約定好,

夏時捧著畫像,牡丹捧著香水,兩個人都覺得自己賺了,

愉快的告了別。

夏時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上了飛行器,回去星艦,

這些天,在外奔波很久了,必須回去好好梳洗睡一覺,否則她會受不了自己,

等到了星艦,梳洗完畢,躺在舒服的搖椅裡,夏時捧著自己的愛豆海報想,把它掛在哪裡合適,

還可以拍下來修剪一下,做成自己的手機桌布,

在星際的家裡,她有一整片的海報牆,

從小去過哪裡,看過那些風景,和誰有過合影,都會細心的裝裱好……,

正欣賞和思考現在掛哪裡,對講機響了。

是洗硯,

最近每日都會和洗硯溝通窯廠的事情,關於燒製的溫度,天數,何時開啟等等細節,

今日,洗硯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哽咽,夏時好奇,問:“洗硯,你是不是哭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哭的就大聲了,洗硯說:“……姑娘,爺他,爺他把臉燒了……”

“什麼?”

夏時尖叫,跳起來就跑!

……

東洲,北境,鄰水縣,深山關隘伬崖口駐軍處,

校場高臺之上。

樓君澤站在高處,看著下面在北境各處任職的武將,以及伬崖口的八千軍卒。

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裹面,

她為他鋪平了路,他就不會辜負她的付出,

“……是,我就是那個前些日子被追殺緝拿的人,就是那個三千兩,也是那個無名千戶,也是顧城樓……

這一切,都是拜昏君和賊相所賜,

顧家,從來沒有叛國通敵,

顧家,也從來沒有辜負過北境的百姓,從來沒有讓賊人踏進過國土,

顧家不負百姓不負君,

顧家能有今日,

是因為被人剷除異己,顧家是蒙冤受屈,從丹山口之變開始……”

樓君澤說出許多事情的始末,

下面的將領們聽著,看著,

聽他說顧家是怎麼蒙冤受屈,聽他說顧家滿門是怎麼慘烈的死去,

看著,

看著他滿臉的疤痕,幾乎沒有一塊兒完整的面板,現在遍佈猙獰被人刻滿了字的臉,

許多人都心疼的通紅了眼,

這是千戶大人,這是他們的六爺,

如今被收回了告示,他終於能夠露面,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

因為跟三千兩的逃犯不同,顧家雖仍然被通緝,但在北境,卻不好使!

鎮北侯,是北境軍的信仰,顧家,是顧家軍的魂!

鎮北侯府崩塌之後,北境的百姓是怎麼被踐踏,邊境十二縣是怎麼屠城血流成河,那裡面,也有他們的家人,

恨!

所有人脊背挺直的跪著,幾千人卻有著十萬大軍排山倒海的氣勢,

樓君澤說:“今日,我在此發誓,從今日始,和賊相勢不兩立,從今日始,開始收攏北境,北境要自己做主,十二縣要收回來,顧家,也必須沉冤昭雪……”

“我等誓死效忠!”

“我等誓死效忠!”

“我等誓死效忠!”

“……!”

將士們紛紛表示!

“好!”

最後,樓君澤說:“拿火盆來!”

早就做好的決定,

千戶大人能號令北境一半的將領,而千戶大人是顧家六爺,一個有統帥能力的顧家子孫,才能召集被打散在各處的顧家軍,才能有機會,拿回整個北境!

而為君者,要收回失地,要奪回江山,就不能只是一張面具,他必須露出自己的臉,

哪怕是一張破爛的臉,

這是他必須要走的路,這也是他,能奪回江山,能得到所有礦山,為她備齊燃料,送她回家的唯一一條坦途!

而且為君者,

能一時落難受辱,卻不能一直受辱,為君者的臉上可以有傷,但不能有字,侮辱性的字,敵人刻的字,必須在大軍之前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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