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鳥兒
“唉!”洗硯聽見她喊,答應一聲,放下鍋鏟準備出來。
夏時道:“你不用過來!”
她把小鳥放在窗臺之上。
灶房在西側,坐西朝東,所以從正午開始,便不會有陽光能照到此處的窗臺,她說道:
“我在這裡的窗臺放了一隻小鳥,是需要陰乾的,你看著別掃掉了。”,等陰乾了燒製,給老闆一個驚喜。
“知道了姑娘!”,洗硯答應一聲。
夏時說著已經走進了廚房,放好菜籃子,拿了個葫蘆瓢水舀子,到廚房外面的水缸邊,開啟竹簾蓋子,舀了一瓢水,倒進木盆,開始洗手。
忽然,
不好,……大姨媽來了。
她鎮定的把水倒了,放好木盆,走回自己的屋裡。
一開啟屋門,能看見一個木製的簡易實木屏風,轉到屏風後面才能看見,裡面是簡單的陳設。
一套一桌二椅,一張床,兩個木箱,幾個茶盞而已。
夏時開啟木箱,裡面是自己僅剩的衛生紙,和衛生巾,以及一些貼身的衣物,日常用品。
她麻利的換好,蓋上木箱子,出門到廚房找了一碗熱水喝,然後就上床鑽進了被子。
她覺得有些疲憊!
奔波勞累幾十萬光年來了這裡,一會兒沒歇,勞累數天,再加上水土不服,身上也不舒服,讓她覺得累。
而且最重要的是,
電視劇更新啦!
她躲在被子裡,拿出手機看,老闆雖說了如今宜低調行事,諸般異寶不可輕易顯示於人前,但她在被窩裡誰知道啊?
唉,話說,這可惡的時差啊,這可惡的距離,為什麼非得這個時候更新啊?為什麼還要傳輸那麼久,要是傍晚該有多好!
算算距離,她申請的分期細則應該可以收到回覆了,而且,衛生紙快用完了,山腳下有許多蘆葦叢,好想把它們做成衛生紙啊,反正蘆葦根系發達,嘎完一茬還有一茬,它能持續發芽,不會影響植被,和它固坡的作用。
還有,她帶的地質探測器能大範圍探測,但要精準些,卻需要實地去看一看。
實驗室派她來看著開採,不僅僅是她開採這麼簡單,坦白的說,就他們的裝置,能一鏟子剷掉半個山,但結合實際的話,
山上有樹,山上有獵戶,山上有許多小動物,要保護他們,還要保護生命,生物鏈和植被,就不是簡單的一鏟子那麼個事兒。
這次實習,考驗的就是她協調各方的能力。
看來有機會,一定要多去山裡轉一轉。
不過,萬般事情的前提條件是,甲方什麼時候能把礦給她,該怎麼幫助他把第一座礦先給自己呢?
夏時想到正在陰乾的小鳥,又想到山裡的情況,想著想著,居然沉沉的睡去。
……
洗硯做好了飯,端去了正屋,擺好杯盤,桌前一個人都沒有。
啞奴平常照顧孩子,吃飯並不固定,所以乾脆都在自己屋裡吃,
南風很少露面。
夏時最積極,最近愛上了鑽研菜式,這幾日都是早早的就到了桌前。
洗硯很詫異她今天怎麼沒來。
他先去內屋扶樓君澤,
樓君澤正在嘗試走路。
星際的藥物先進,他恢復的也快,前幾日便能下床了。
他一步一步,忍著痛,拄著棍子,滿頭大汗,一刻也不肯休,
要不是夏時規定了時間,他能一直在屋裡走。
“爺,飯好了,小的扶您過去!”
一到堂屋,樓君澤問道:“夏姑娘呢?”
平時對吃飯十分熱愛的姑娘,吃飯向來準時,用她的話說,工資像是夢幻泡影,至少管吃管住,目前還算真實,她得多吃點。
“哦,夏姑娘回自己房間了,小的扶您坐好就去喊一喊。”
洗硯扶著樓君澤坐好,把筷子給他,他自從能自己拿東西,向來都是不管再艱難,一定要堅持自己用餐。
今日看著洗硯出去的背影,他沒動筷,聽著院裡的動靜。
“姑娘,飯好了!”
“夏姑娘!”
“夏姑娘,可以吃飯了!”
屋裡沒人回應,
怎麼回事?洗硯納悶兒,夏姑娘向來是有喊必應,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他敲敲門道:“姑娘?”
“姑娘,今日燉的雞,還炒了個野菜,是用葷油炒的,還放了你今早採的野蒜……”
沒人回應。
敲,
繼續敲,
就在屋裡的樓君澤快要站起來的時候,夏時回話了:
“我睡著了,我不吃了!”
洗硯:“不吃怎麼行,姑娘,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夏時打斷他:“我現在起來睡勁兒就過去了,你們吃吧,我要休息!”
洗硯:“姑娘,餓著肚子……”
夏時不給他長篇大論的機會,乾脆道:“我不舒服,我歇好了再吃!”
洗硯:“姑娘嚴重嗎?”
夏時:“不嚴重,我睡了!”
洗硯:“好!”
洗硯走了,夏時接著睡,
她是真的有點不舒服,主要是初來乍到水土不服,這才加重了月事時的疲憊,其實平時可結實了,輕易不生病的,
不過病了就得好好休息,她是一個十分勞逸結合注重健康的姑娘,
她堅強,但是不逞強,畢竟好身體不是糟蹋出來的,是保養出來的。
師姐總說,愛的最高表現是先愛惜自己,別管其他的,累了就歇著,累死了還怎麼實現夢想啊?
直到一聲振動響起,下午上班的時間到了。
她刷一下坐起來,啊,睡飽歇足的感覺真好啊。
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齊,把上午採的野菜晾上,到廚房拿了個水葫蘆,又拿了個餅子,牽著羊,出門去。
洗硯從屋裡追出來,問:“姑娘這就走了。”
夏時:“啊,時辰到了。”
“可是你……”
“我沒事!”,就是來那啥比較累,中午不小心睡個懶覺而已。
“……餅子我拿了,而且快下雨了,記得把衣服收了,還有我的菜,我的鳥。”,她楊楊手中的餅子,已經走遠了,根本就沒去堂屋。
自然沒有看到,堂屋的樓君澤,等她吃飯等了一箇中午。
洗硯:“公子!”
樓君澤:“別告訴她,吃飯吧!”
不得不做的淡薄,又忍不住的尊重,和,擔心。
她到底是怎麼了?
……
夏時惦記山裡的情況,
說到底,她其實是個工作狂,飯可以不吃,這能勸得住自己去休息,但工作不能不做,這是勸不住的,天上下刀子都得按時按點,
尤其是,
真的是超級好奇,山裡的地質都是具體怎麼詳細分佈的呀。
好想去尋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