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麼?

沒想到風向轉的這麼快?最後被拿下大牢的居然是自己?

田莊管事的兒子頂著鞭子滾起來抱著捕快的大腿喊:“……冤枉啊,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沒放過印子錢啊……”

“啊呸,追著人家說不加銀子,過兩天還了就好,結果過兩天就幾百文就漲到了幾兩,不是印子錢是什麼?”

“就是,天天領著幾個壯漢,見了誰都踢幾腳,橫行鄉里……”

“還欺男霸女,嚇的俺們村好看點兒的都不敢出門……”

“官爺,他去年買俺家的豬,到現在都沒給銀子……”

“……”

村民們在院子外面,隔著大門,伸著脖子,七嘴八舌的說著他的罪行。

把捕快們說的都開始收拾佩刀鐵鏈了,話說今日沒逮到那個三千兩,逮到一個魚肉鄉里的也不錯,沒白跑一趟。

臉色現在通紅的捕頭一腳踹開他,怒斥:“把他捆了,拴在馬上帶走!”

所謂拴在馬上帶走,就是隻在手上拴上鐵鏈子,把你拖在馬後面跑,你要是跟不上,你就等著在地上被拖行吧,一般用於窮兇極惡的要犯。

就這樣被拖著走到人多的地方,還會被扔糞蛋子,

什麼?

你想要臭雞蛋爛菜葉子,

不好意思,雞蛋放不到臭就已經吃完了,菜葉子也不行,不能浪費糧食!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呀!”

“把嘴堵上!”

捕快們得令,把人捆好,扯下臭襪子就去堵嘴,把他後面那句:“……我爹可是……”,給堵沒了。

人被拖走,

百姓們紛紛歡呼:“好!”

“青天大老爺!”

“早就該整治他了!”

“多謝差大人!”

“二壯,太好了,你家的銀子能要回來了!”

捕頭匆匆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帶著捕快們,拖著田莊管事家的兒子走了,

山坡上的人群也散去,

獨留二壯走在最後面,朝著院子裡,深深地磕了幾個頭,

山坡上,老叔公也收起了自己的柺杖,

……

傍晚,天剛鋪滿了一片墨色,

村口兒的方向,快馬疾馳跑來了一隊精壯的漢子,

皆是馬裹蹄口銜枚個個滿身玄色,刀劍入鞘裹在身後的包袱裡,在夜色裡,幾乎看不清身形。

十幾匹高壯快馬一路疾馳奔跑到了村口兒的山坡下,十幾人齊齊下馬,步行上的山坡,候在院外小聲的通報了,這才恭恭敬敬的進了門。

然後院子裡就傳來磕頭的聲音,還有壯漢無法遏制的怒喝:

“媽的,老子去殺了他……”

“回來!”

“敢把爺傷成這樣,畜牲,早晚受死吧……”

“大人,三縣七駐處人馬聽您號令……”

“大人,山平縣聹勾駐軍處聽您號令……”

“大人,北境邊防左大營聽您號令……”

“大人,寧都尉還不知道您回來了,他要是知道必定……”

“……”

院子裡的夏時:“……”她現在也知道了,知道了老闆的厲害。

她必定要休假!

沒想到甲方老闆人脈這麼廣,威信這麼高,看起來的跌落到谷底,其實他只是一時落難,只要能站起來,就還是一方豪傑,

看來,

他不只是顧六,也不只是樓君澤,他還有其他隱藏的大佬身份。

現在傷勢好了,開始舊部雲集,

他的武功,他的勢力,都在逐漸的恢復。

夏時表示開心,

話說,知道自家老闆是大佬,能帶飛,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點的事。

關鍵是,這有利於她早點得到礦,礦啊礦,十座礦,什麼時候到我的碗裡來?

夏時坐在葡萄架後面的搖椅上,搖啊搖,吃了一整個下午的瓜,還有洗硯精心準備的晚餐和宵夜。

直到深夜,萬籟俱靜,

院子裡所有人都退去,恢復了往日的寧和,

樓君澤手裡捏著個物件,朝著葡萄架的方向走去。

“恭喜老闆!”夏時已經跳出來說。

她一身粗布的素衣,今日滿頭的秀髮挽起,還留下了許多垂在身側,不知一根粗布條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挽起這樣複雜的髮髻,好看至極,端方里,帶著幾分活潑。

夜色深暗,只能看清人的身形,看不清更細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笑,

他想回一句什麼,只是這些年的鐵血使他不苟言笑,不過做千戶許多年也早就熟練回一句屬下的恭喜,可那些話,都不適合她,

他正在想,她的恭喜該怎麼回答,

她已經進行到下一個話題了,夏時說:“老闆,我要走了!”,她等了大半夜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行李都準備好了,終於等到武將們告退的時候。

“什麼?”

這一句話,讓人猝不及防的驚訝!

“休假呀!”,夏時說道,她開始計算:

“從遇見老闆,現在都一個月了,我一天假都沒休過,現在好了,你有那麼多屬下,也不必再擔心你的安全,不用時時刻刻的守著了,我就要去旅遊了……”

樓君澤愣怔,他一直以為,她沒有走,是為了日日上山,卻沒想到,她是為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她,

她是為了等自己傷愈,等自己羽翼豐滿的那一天,

他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東西,似有什麼,在心口裡蔓延。

夏時已經算起來了:“每七天休兩天,其實我虧了,不過出差嘛,辛苦些是應當的,反正有補貼,一個月共休八天,前些日子有個節日是兩天,我一個月沒休,你得補我兩天,加起來就是12天……,連休唉,想想就美!”

樓君澤:“……好!”

夏時:“太好了,旅遊去了!”

“旅遊是什麼?”,他問。

夏時答:“旅遊就是,去許多沒去過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吃不同的美食,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做許多沒做過的事,四處走一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暢快的玩兒……”

去暢快兒的玩兒,

樓君澤仔細咀嚼這一句話,

他幼時住在東宮,日日苦讀,不曾出宮門一步,後來困在別莊,只有四四方方的一片天,再後來困在暗室,再後來征戰沙場,目光所及都是無窮無盡的荒漠,他看過最繁華的地方,只是那一年難得在州縣修整時,一場茶館的瓦戲,

旅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他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她許多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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