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姑娘抱著一臺電腦,在一個古代地窩子前左右觀望,怎麼看,這個地窩子怎麼都像是個狗窩!

她低頭走進去,看著裡面穿著破破爛爛,渾身是傷,四肢斷裂扭曲,如同乞丐囚犯的男人,

她說道:“大乾朝皇帝你好,我是星際實驗室的業務經理,此次交易的負責人,現在來執行三百年前定下的合同,電腦給你,請問我們的礦在哪裡?”

男人回答她的,是一聲悶哼,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跡。

他滿臉傷痕,面上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刻著字,囚、徒、流放、古音山等字眼,字痕有的已經凝結,有的還在流血,有的甚至流出白色黃色的膿,讓他整個面部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他一腦袋的頭髮糾結在一起,血呼啦帶著泥汙,還摻雜著幾縷白絲,衣衫破破爛爛的洞裡,露出或白皙或腫脹發紫的肌膚……,

他看起來,哪裡像是個皇帝?倒像是個流放的囚徒。

夏時:???

她開啟儀器再看一遍,

沒錯,

是他!

就是他!

系大乾王朝樓姓太祖皇帝最嫡系的子孫無疑。

三百年前,

星際實驗室有一位機甲戰士在戰鬥中被打進蟲洞,甩到了這五十萬光年之外的東洲……有個少年救了他,

後來,

經歷過許多奇遇,

少年成了這片大陸的王,而戰士也修整好,準備要回星際。

走之前,兩人約定了一個訂單,等三百年後,用東洲大陸的十座礦山,來換星際實驗室收錄的關於機械時代的相關科技,裝載在一臺電腦裡!

要問為什麼等三百年,而不是立刻就換?

因為基礎發展需要時間,也因為當時那位少年先祖皇帝想,王朝向來盛極而衰,或許子孫們不肖,三百年後沒落,那麼這份科技,到時候就剛好用來,讓君主中興!

夏時:“……”

所以現在皇帝都成了這樣,這是?亡國了?那他還怎麼中興?那他還有沒有礦?

這子孫們也太不肖了,

可千萬不要啊!

她夏時,今年十七歲,才以最優異的成績考進夢寐以求的星際最厲害的武器研發實驗室,已經實習了一年,最後要獨自出來完成一個任務,就可以正式轉正了。

剛好分到這個訂單。

她看向手上的顯示面板,上面寫著考核內容如下:

【用載有機械時代所有科技的一臺電腦,到五十萬光年外的小星球,和一位祁姓王朝的皇帝,交易十座礦山……這是三百年前的訂單,細則合同附後……,

而你的職責,是把礦帶回來!】

“……”

礦!

夏時看向甲方,礦的主人,這個地上躺著的男人,她說道:“皇上?”

“皇上?”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傷的重,意識還清醒嗎?”

“知道礦在哪裡嗎?”

“需要什麼幫助嗎?”

“喂?”

她蹲下身,用手輕拍他完好的面板,準備給他做一些檢查和急救!

誰?

樓君澤動了一下,身上輕微的觸感讓他有片刻的清醒,他努力的睜開了眼,眼神沒有焦距,

他看不太清了,

這樣重的傷,四肢盡斷,七天七夜的高熱,數不清的鞭打烙印,還有頭上的重擊,以及三天三夜水米未進,讓他的五感變的模糊,他看不清,聽不清,頭腦時昏時醒,

他活不成了,

他知道,

可是他不甘!

被汙通敵的冤屈,武功盡廢的仇恨,鎮北候府幾百條人命,他的整個母族……,還有家恨國仇!

他還沒有報仇。

他努力睜開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卻只能看到半模糊的人影。

眼前的姑娘穿著看不清是什麼布料的輕薄的衣裳,半露著藕臂香肩,長髮及腰,裙子短到露出腿,拿著個不知什麼物事站在他面前。

她揹著門口而站,周身彷彿帶著光!

這是誰?

這個荒山戈壁之地,怎麼會有姑娘?

這裡一百多里荒無人煙,除了發配的死囚在鑿山,再也沒有一個百姓,怎麼可能會有姑娘?

還有這個穿著?

忽然,他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壁畫,這個穿著,怕不是畫中仙?

“……嗯~誰?”他嘶啞的聲音問出口。

夏時邊檢查他的身體邊回答:“我是星際實驗室的新弟子,我方跟你們太祖皇帝有個三百年的訂單,……這次專案交易的負責人,乙方代表,技術顧問。”

樓君澤聽不清,他掙扎著想起來離近一點,卻因為四肢盡斷,他狼狽的只碰倒了這地窩子裡唯一的東西,一把鐵鍁,

鍁倒下來,眼看砸他頭上,夏時一把扶住,她說道:

“甲方,你看起來需要幫助,我可以帶你走,給你治傷……”

樓君澤頭部被重擊過,傷到了耳朵,連日的高熱也讓他神情恍惚,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夏時初來東洲,還是第一次說東洲語,用的是當年那位戰士收錄的通譯,所以聽在男人耳朵裡就是空靈的機械音在說:

“……帶你極樂,脫離痛苦,走……”,

這是來引渡亡靈的人?“不!”樓君澤喊出聲,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夏時:“什麼?”得到否定的回答,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打算再靠近一點。

誰知這時他掙扎著撲過來,怒喝:

“走,你走開!”

“……”

“走啊!”

“……”

“走開,滾!”他不能往生極樂,他要活下來,

只要能活下來,只要能讓他報仇,他寧願永墮十八層煉獄,再也不必輪迴!

“滾!”他掙扎著撲倒在地上,揚起一地的塵土,

塵土撲了夏時一臉,“咳咳咳咳……!”

滾?

這個字系統倒是翻譯的十分準,

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夏姑娘,生平還是第一次有人讓她滾。

她小臉立刻就垮了,一臉詫異滿頭問號的問道:“你瘋了?”

“滾……滾啊!”

“我是來幫你的?你能聽得懂嗎?”

“滾!”

“……”,夏時看他沒有焦距的眼,以及滿頭的傷,試圖靠近一點,跟他更方便的交流。

“滾啊!”

可她只要一靠近,這個男人就掙扎著趕她。

他四肢扭曲成的弧度,在每次掙扎的時候,都又變成另一個弧度,骨頭茬子戳傷他的皮肉肌膚,褲管袖子又開始滲出鮮紅的血跡。

夏時不再靠近了,只能站在儘量遠的位置,一個字一個字儘量清晰的說:“我,是,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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