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一次覺得,玩手機這件事情竟然能上癮,

他是站也玩兒,坐也玩兒,躺也玩兒,

不,不能用玩兒這個詞,得說是研究手機的功能都能用於哪些實用。

星艦有自已的獨立作業系統,為了防止威脅性入侵,艦端在夏時的手中,除了她無人可以操控。

但為了轉輸實時捕捉到的光年之外的訊號,星艦外面外接了單獨的傳輸器,此端覆蓋整個東洲,平時為了防止被太空流石擊中,它帶有單獨的雲圖攝像和粒子兼光感系統,這也就順便了夏時平時看個天氣欣賞個美景什麼的。

不過夏時平時不用此端,用的是星艦上更快的轉輸系統,此端只是備用端,求穩不求快且與前端不同頻,當前端訊號被太空射線干擾時,此端備用啟動,

為保證獨立航行安全,星艦外有二十七個訊號備用端,輪番閃爍工作。

樓君澤能連線的,就是這樣的外圍備用埠。

所以,他能看雲圖。

此時他正坐在營帳裡,面前拼接起來的簡易行軍桌上擺著一張大大的輿圖,

他穿了件緊身的窄袖騎裝,正半趴在上面,執一支極細的狼毫心神專注的修正輿圖。

無論對於行軍佈陣還是對於主政一方而言,輿圖都是十分重要的用具,

十五歲那年,為了更好的瞭解北境,也為了修正十幾年前的輿圖,他奉舅父之命,帶著記裡鼓車和十幾個親信,用腳丈量北境的每一寸土地,腳上從血泡走到血淋淋,再走到厚厚的繭,就連大腿也都在馬上磨上了厚厚的一層。

十六歲那年,為了探明潛伏進深山的敵國探子,也為了摸清潛藏的小路,他帶人在深林裡走了數日,遇險無數……

而現在,

樓君澤看一眼手機螢幕上的雲圖,就能清楚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真是人在屋中坐,輕鬆看盡萬里河山,

而且這雲圖不僅能看清北境,還能透過雲層看清下面的地貌,甚至能放大無數倍清楚的看清山林裡打架的兩隻幼獸,並且實時傳輸,延時不超過零點零一秒。

“殿下,敵軍已經已經逃進了廻谷口,此間怪石林立,外通敵境,我等是否……”

樓君澤頭也沒抬:“無妨,只管追擊,出谷的路昨夜被落石堵了。”

手下小將:“……”殿下您怎麼知道有落石?

“報,殿下,有大隊人馬進攻池北縣。”

樓君澤:“他們是佯攻,真正的主力繞到了順和以北七十里正朝順和突擊,池北留少數人馬即可,順和調三部二千人馬守城,其餘眾部立刻拔營直擊他老巢,之後迅速回師包圍順和……”

“……”殿下您怎麼知道他們聲東擊西,您怎麼知道別人現在離順和七十里?正往順和而去?

“此戰之後,十二縣也就定了。”

柳老將軍的義子柳凌稷佩服:“殿下,您可真是,運籌帷幄,用兵如神呀。”

樓君澤其實想說:非我之功,乃夏姑娘所贈利器之威也,

不過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向來關於她的事,他都是慎之又慎,畢竟她說過,她十分在意自已的隱私,若非必要,他不會輕易提及。

她之於他,尤如神助。

樓君澤想起太祖皇帝樓小刀,那時候的太祖也是在得了相助之後便如此的順利嗎?若非如此,一個小小的奴隸又是怎麼奪得天下,平定九州的呢?

他們經歷過怎樣波瀾壯闊的故事?又一起,有著怎樣袍澤之誼呢?

皇爺爺還在世時,帶他看過密道的壁畫,那時自已年幼,上面描刻的故事他已經記得不太清了,但上面人的衣著服飾他還記得,

那樣開放,通達,呃?她的家鄉都是什麼樣的呢?

心裡正想著她,她就這樣忽然的出現了,

“嗨,老闆?”

樓君澤愕然的抬頭,就見她站在輿圖的對面,正一臉微笑的跟自已打招呼。

他下意識看向手機,

夏時:“我不是投影哦,我從門口兒進來的,老闆你想什麼呢?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樓君澤:“……”

彷彿最隱秘的心事被人看見,心裡面那份瀰漫著不敢見光的熱烈而引起的好奇和探究讓他刷一下就紅了臉,只是他猙獰的面目她看不見,只能看見他忽然就通紅的額頭和脖子,以及一雙慌亂的眼。

“老闆我不是要擅闖沒禮貌,我也想通報敲門兒什麼的呀,但是我忽然出現在北境,在千里距離之外來回閃現被人看見的話,害怕你不好解釋,這才披了隱身悄悄進來的,而且前面還有人在你營帳議事,柳將軍前腳剛出去,我想你肯定沒幹洗澡上恭桶什麼的事,於是就進來啦……”

夏時對害羞的老闆長篇大論的解釋,併發出靈魂拷問:“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入神成這樣?千戶大人不是平日裡最神勇機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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