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立刻越過了影壁,對著二人襲來,

夏時一把粉末撒出去,院子裡轟然炸開一片煙霧,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十兩提起她的肩膀,越上屋簷離開了這裡,

等總兵府的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兩人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總兵帶著一身冷氣的立在屋簷下,看著窗戶紙上被夏姑娘戳開的那個小洞,聽著屬下的彙報。

“回大人,偷看的是兩個人,一個姑娘妝容極重,滿頭釵子且帶著面紗,只在花園子裡出現過一次,吃過幾口點心,連門人都沒見過,應當不是從大門進來的,她說的那家商行也根本不存在,不知是誰家的家眷,只怕不好找尋,一個男人是江湖賞金獵人,那個傳說中俠義無雙的十兩……”

十兩?

這兩個字讓陳總兵不禁眼前一黑,無論那個奇怪的姑娘是誰?就算是太子樓君澤身邊那個頗有神通的姑娘他也不足為懼,一個江湖術士而已,就連佔星臺的國師現如今都在自己的手中,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他總能招架幾分,

可如果要是十兩,這就很難招架了,

十兩這個人,不畏權勢,不懼威脅,屬於誰勸也不聽,只一門心思要懲奸除惡的人,偏偏還武功極其高強,可是連那個煙雨門的魔頭都不怕,追著砍了無數次的,他還會將看到的事情公佈於天下,和賞金人們共通訊息,

所以,

他今天既然看見了這件事,那他也就,不能活了。

“去,調集高手,不惜一切誅殺賞金人十兩,一定要讓他死!”陳總兵吩咐道。

屬下們不知大人為什麼下了這種命令,紛紛左顧右盼,但大人面色凝重,且大人之令不可違抗,還是集體稱是。

“是!”

屬下都走了,一個黑衣親信來到他面前,稟報道:“大人,福山連日大雨,土石山崩,道路受阻,糧草運不進去,連飛鴿傳書也沒有出來一封,已經失去聯絡兩日了……”

他雖是淮安府總兵,但是淮安府不臨邊境,日常無戰事,駐軍也只有五千而已,甚至比淮安王府的府兵都多不了多少,他想要做任何事,都離不開藏在福山的幾萬私兵,

“那還不趕緊派人去清理?”

幾萬人兩天清理不出來一條路?怎麼就失去聯絡了?

沒來由的,他心裡一慌。

……

一刻鐘後,十兩和夏時已經坐在了淮安城外的小河邊,

夏姑娘拿著個手絹仔細清洗手上粉末的殘餘,洗好了又從隨身香包裡拿出一小罐的香膏,仔仔細細的塗抹保養自己的嫩手,然後修理指甲,塗上粉嫩嫩最接近原色的裸色指甲油……

大俠十兩神情有些恍惚,

不是因為姑娘家繁瑣的護手過程,他向來也不關心女孩兒家的脂粉事兒,他是因為方才在總兵府看到那一幕,

肩膀上鮮血淋漓的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陳總兵的那一幕,

陳總兵囚禁了榮安郡主,要挾淮安王交出了淮安王府所有的舊部?這天下間最是傳奇仁義的人物竟然是個騙子?而現在的榮安郡主竟然是她身邊的丫鬟假扮的?那封鎖關口的事呢?不顧百姓死活的事呢?都是誰做的?那把整個淮州府的糧價硬生生壓到一文錢造成穀賤傷農的事,他又知不知道?

而且淮安王三子兩女,除去長子世子,長女榮安,還有兩位公子和一位小姐,這些年來都相繼死去,只剩下榮安郡主一個人支撐淮安王府的門楣,現在想來,如果陳總兵有把控淮安王府之意,那這些人的死,是不是也有什麼蹊蹺呢?

他心裡的疑問越來越濃,十兩看向夏姑娘,

夏姑娘已經擦好了手,正在拿著個小鏡子給自己臉上補妝……

十兩問:“姑娘如此愜意,絲毫沒有驚訝疑惑之意,可是早就知道此間之事呢?”

“也算是吧,但是不多!”夏時回答。

她早就對這些事情知道一些端倪。

千里是最好的斥候,她還有兩百多線人高手,要說不知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否則就對不起現在的三品兼職了。

她可是三品,三品呢!

(ง ˙o˙)ว

“所以姑娘是專門到府中去看這件事?”

“算是吧,也不全是,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放下手中的鏡子回頭鄭重的回答他。

十兩這才發現,她臉上已經跟方才大不相同,雖然只改了幾個地方,但很難讓人一眼就認為,她是方才溜進陳總兵府中偷看的姑娘,

這一手易容,堪稱絕技。

可她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易容,絲毫也沒怕自己偷學了去,真是個坦坦蕩蕩的姑娘。

上一個跟自己這樣坦蕩的,還是自己的好兄弟。

這江湖上,真是很難有這樣乾淨的人了。

(夏時:來你學,化學公式給你,配料表就在說明書上,沒有幾十年一樣也造不出來啊,大兄弟。)

( ̄▽ ̄)

夏時因為偶像的震驚輕笑,

她手上裝置無數,能監聽一個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其實沒有特別的必要一定要進到府裡才能看到,

那件極其重要的事,其實是為了陪她的偶像進去,

她如果不引著他去看,他這樣光明磊落的人,不知還要到何時才能知道其中的真相。

叮鈴鈴,耳邊的裝置響起,她在耳邊輕觸,千里的聲音就從裡面傳連出來:

“夏大人,人我們已經救出來了,正在前往寅水衚衕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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