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卻自嘲般的笑了,

玉面公子陳遇憐美如冠玉,驚才絕豔,俠義無雙,但凡有人看見他必然男人驚訝,女人驚豔,人人稱讚,而自已肖像了他九成,只是但凡有人看見,必然有人追殺,

那些被榮安郡主和他聯手追殺過的曾經,那些疲於奔命努力求活的少年時候,那些被他咒罵過的當年,和被人指指點點的孩童時光,以及因為他的臉害的母親慘死的下場,都是他怎樣也走不過去的夢魘,

他有多高大,他和他的母親就有多被人不恥,故而他討厭這張臉,

可是他擺脫不掉,

就如同他永遠也擺脫不掉自已的出身,

擺脫不掉這些年來不知情的人震驚,知情人的不屑和憎惡,

諸此種種,都讓他覺得噁心。

許多年了,

自從他被賣到奴市,被賣進煙雨閣掙扎著求活,從幾歲開始就學著做殺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知他這張臉的淵源,卻沒有震驚,也沒有痴迷或憎惡,

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

呵!

慈不掌兵,一個能獨自主事一方的女人能是個什麼善類,大約都是裝的吧。

他重新撫上了琴,琴聲叮咚,卻不再悠揚,而是殺伐之氣盡出。

夏時姑娘:“……”

(;一_一)

呼!

在外行走跑業務,遇見這種情緒不穩定的應該怎麼辦?這還是甲方扒皮老闆的合作伙伴,既不能輕易得咎,也不能一走了之,

那麼,不如現找個他感興趣的事情開啟話題?淺聊幾句放鬆情緒?

“還沒請教盟主大名……”

“方才,您在書房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麼……?”

“哼!”

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盟主冷哼一聲,寬大的廣袖一甩,站起身來直接進屋去了,那個藏在他心裡二十多年的秘密,這一刻,他忽然不想說了。

“還不趕緊過來療傷?”

夏時:(﹀_﹀)職業微笑繃不住了家人們。

她乾脆收起了表情,一進門就直接坐在了正堂太師椅的主位,

如今雖然武林盟與甲方老闆合作,但依東洲習俗而言,君澤太子是君,而千里說過,眼前的男人是以投誠的姿態換取的合作,故而必然在樓君澤之下居臣子位,而她夏時在外主事也是臣,可以與他平起平坐,如此,放不會跌了甲方老闆的臉面。

況且她還是甲方的乙方,姿態放的太低,也會跌了星際師兄師姐們的臉面。

“手伸出來罷,放在我面前!”這下,連敬詞她也懶得說了。

盟主大人撩起衣袍,坐在中堂右側的另一把太師椅上,斜著眸子看她,

這姑娘稚嫩的臉頰,瘦弱的肩膀,呼吸吐納和步態身法之間皆是沒有武功的樣子,嫩的跟個豆芽菜似的,可言語姿態之間卻端的一副氣勢凜然的樣子,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不怒自威,

她原來的身份是什麼?

她哪裡來的膽子獨自一人就敢這樣坐在一個世上公認的魔頭,一個武功天下第一天下間最殺人不眨眼的煙雨門門主的身側的呢?

他將手伸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茶邊几上。

眸子卻側眸打量到她身後的黑袍人。

聽聞北境有個黑袍人武功蓋世,是個能獨鬥兩百黑甲衛,且身手十分戲劇傳奇的存在,能日行千里,單手接刀等等橋段在他身上同時出現,且一直跟在一位頗懂奇門遁甲之術的姑娘身後,這個訊息曾一起出現在過各大衙門又迅速被三千兩的通緝令蓋住了,只月餘前在武城有過他的訊息,

只是眼前的人呼吸吐納如同一個尋常的武夫,毫無異樣,眼神古井無波,眉目淡然,比他門中的死士還要沉寂,

這,就是她的膽量嗎?

“療傷之時不方便走動,大約需要半個時辰,您如果有要務,可以先去處理。”

“無事!”

“我會用一些安神的藥物……”

“無妨!”

他隨意回答著她的話,眸子卻審視著她身後的雷火,他總覺得這個人蹊蹺,神情淡漠到他此生未見,這些年刀口舔血的直接讓他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就比如他此時一個頭變成了兩個?

不對!

他打算站起來,卻發現眼前發暈,渾身無力,剎那間就無論如何也起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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