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紅色身影
“4號是神永新二？”
廢棄工廠。
天亮號乘客們迎來了一位特別客人。
自衛隊三等陸尉，水城史朗。
“的確是相當寶貴的情報，你們的事我會向上面反映，”面對神情各異的天亮號乘客，水城史朗輕笑著掃過銳利目光，“我們自衛隊和那些傢伙不一樣，各位對我們來說都是難得的人才，完全可以進行合作。”
“真、真的嗎？”
“事實上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建立了超能力開發研究所，超能力者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存在，各位完全可以放心。”
水城史朗在目光躲閃的眼鏡女身上短暫停留，眼底憎惡一閃而過。
他的確能夠接受這些人的存在，如果父親沒有被超能力者殺死的話……
“請等一下！”
木野燻突然走出人群。
“神永先生……4號會怎樣？我還是不相信4號殺人……”
“當然，我也不相信，”水城史朗笑容依舊，“畢竟曾經4號也是拯救人類的英雄。”
但那是曾經。
現在已經不需要4號的存在了。
而且根據資料記錄，4號和古朗基本質都一樣，最後都會成為只知道戰鬥的生物兵器。
“那就好。”木野燻輕嘆看向低頭的眼鏡女。
他沒想過把天亮號的事情說出去，那應該是所有幸存者的秘密，但耐不住眼鏡女私自聯絡了外面。
其他乘客也並不是一條心。
不管有沒有得到力量，本質上都是一群普通人。
木野燻攥緊拳頭直視水城史朗離開。
如果他現在覺醒了力量，會不會是另一個結果。
“呼！”
人群后方，葦原涼扶著發熱喘息的父親坐下，神色變幻回頭望向暢想未來的天亮號乘客們。
他因為父親的關係捲入進來，本身也似乎有著某種力量。
但和這些人有很大不同。
父親已經告訴了他天亮號事件詳情。
救了大家的4號……
這些人真的覺得透露4號訊息是好事嗎？
“嗡！”
不經意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眼鏡女，葦原涼突然身體震顫，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隱約似乎看到了眼鏡女的詭異笑容。
每一個覺醒超能力的都會這樣嗎？
這地方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
警視廳。
小澤澄子沉著臉快步穿行過道，勐然一把推開會議室大門。
“小澤管理官！”負責管理對策班的部長察覺旁邊警視監長官不滿，強壓怒火呵斥，“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官又是什麼意思？！”小澤澄子毫不示弱拍打按住會議桌，“是要解散G3部門嗎？”
“沒有人這麼說過……”
“那為什麼要解僱神永？！”
小澤澄子身體前壓。
“就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傳言？先不說神永是不是4號，就算是又怎樣？”
“神永新二沒有被解僱，”副警視監揮手打斷想要發火的部長，耐心解釋說道，“只是這件事的確關係重大，我們也需要時間進行調查，在具體結果出來之前，神永新二不適合繼續擔任著裝員。”
“而且G3-X不是才作戰失敗嗎？正好神永新二也需要休息……”
“作戰沒有失敗，再說那也不是神永的問題！”小澤澄子直視部長以及警視廳高層，“部長，你們真的認為自燃事件和4號有關？”
“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主位邊一名課長將紙質報告甩到小澤澄子面前。
“昨天晚上4號身影被拍了下來，就在一處桉發現場附近。”
小澤澄子面容微緊，仔細拿過資料翻看。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張模湖的監控照片，帶著一絲殘影的4號紅色身影高速閃過。
“這又能說明什麼？”
“昨天命桉發生的時候，神永新二好像離開了警視廳？”
“只是請假回家休息……”
“誰能證明？”
課長冷聲瞥向小澤澄子。
“事實上神永昨晚根本就沒回去，甚至到現在也完全不知所蹤。”
“你是？”
“他是為了監察G3部門，從警察廳請來的司龍二課長，”部長介紹說道，“今後G3部門的發展將由司課長負責調研。”
“以後就打擾了，小澤小姐。”
課長理理領口重新坐了回去，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強勢視線卻讓小澤澄子怎麼都不舒服。
回到對策班後，才訓練結束的冰川誠立馬迎了過來：“情況怎麼樣？”
“麻煩了，”小澤澄子輕聲嘆氣道，“也不知道上面在想什麼，突然就派了一個監察過來，難道就因為G3-X沒能完成作戰任務嗎？”
“長官他們畢竟沒有看到這次的敵人，而且錄影也很模湖。”
冰川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夏川停職他算是間接受益人，只是他還沒做好準備。
以他的情況，現在只能著裝G3戰鬥。
但G3-X都被破壞成那樣，G3……
“神永呢？”小澤澄子忽然問道，“能夠聯絡上嗎？”
“說是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那傢伙……難道就完全不操心嗎？”
“好、好像是這樣。”
回想過夏川語氣的冰川誠面色無奈。
有時候還真受打擊。
他怎麼訓練都無法辦到的事情，夏川卻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完美實現，甚至好像對G3-X本身也不是特別在意。
難道這就是適配G3-X的訣竅？
他學不會啊。
……
涉谷。
夏川高樓樓頂俯視下方廣場。
近藤勇已經和其他探索隊員們匯合找到南光太郎，正得意洋洋講述著自己“挖掘”出來的副本真相。
這個地方有點熟悉。
好像正好是上個副本決戰的廢墟區域。
當時的探索隊這回只有南光太郎還在。
並不是所有騎士都敢連續進入副本。
往常基本不會有事的4級騎士，自從副本出現後已經隕落了3人以上，連志村純一和藤原第一這兩個往日的隊長級也相繼消失。
對本世界騎士來說，打擊比以往都要現實沉重。
4級騎士居然也如此渺小脆弱。
“呼！”
南光太郎勐抬頭望向高樓樓頂，原本夏川站立的地方卻已經空無一物。
“神靈力量嗎？”
疑惑望了一會，南光太郎沉吟傾聽近藤勇述說。
“沒想到這個副本居然是這麼回事，不過那些未知生命又是怎麼回事？”
“據說這個世界曾經有兩股神靈力量發生過爭鬥，”近藤勇嚴肅說道，“現在agito力量來源就是其中敗北的神靈，我想，未知生命很可能和另一股力量有關。”
“另一股力量？”
“對。”
近藤勇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提及訊息來源。
異世界的神永新二，說了反倒不太好解釋。
而且神永也說了讓他保密，說是不想引起神靈注意。
畢竟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會害怕也是當然的。
“經過我在警視廳的潛伏調查，”近藤勇繼續說道，“這背後好像還有自衛隊活躍的影子，那邊不但建立了超能力者研究所，連歐帕茲研究所也轉移過去秘密重組，
聽說一件和超古代力量有關的東西也被帶走，很可能開啟了潘多拉魔盒。”
“好，”南光太郎沉思點頭道，“不管怎樣，自衛隊那邊都需要進行調查，辛苦你了，近藤先生。”
“應該的。”
近藤勇咧嘴微笑。
妥了。
這次副本運氣，終於有了參與感。
只要撐到通關之後，至少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積分，到時候不管是找聯盟兌換資源還是補充錢包都會充裕不少。
等到積攢足夠資源，說不定也可以瞧一瞧5級騎士風景。
……
“嗚——！”
傍晚，陣陣警笛鳴響聲再次響徹街道。
短短一天的時間又接連發生數起人體自燃事件，G3小隊在接到命令後只能倉促出動。
小澤澄子給夏川發了一條簡訊後，深呼一口氣幫冰川誠穿戴上代G3裝甲。
這一天事情格外不順。
不僅是夏川，近藤勇也不知道跑去了哪，怎麼都聯絡不上，雖然有一個實習操作員調過來幫忙，但她實在看不過眼。
視線瞟過有意無意露出深溝的女操作員，小澤澄子忽然覺得近藤勇要順眼太多。
“別緊張。”
小澤澄子拍了拍完成裝甲著裝的冰川誠。
“神永第一次實戰的時候就適應得很快，你也能夠做到。”
面罩下冰川誠臉色泛苦：“我儘量。”
“真的沒問題嗎？”司課長皺眉質疑問話，“這麼關鍵的時候讓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出戰……”
“有實戰經驗的人被你們停職調查了。”
小澤澄子冷冷看了眼司課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或者你來？”
司課長面色不改：“我應該和你推薦過，原來的預備著裝員，水城史朗。”
“那樣的傢伙早就失去了著裝資格。”
小澤澄子繼續幫冰川誠完成準備。
她已經知道是水城史朗在背後做了不少手腳。
“希望你不要後悔，”司課長微笑看向動作生疏的G3，“這次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4號，這樣的你們真的能夠完成任務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小澤澄子暗暗皺眉。
她就是很不喜歡這些煩人的明爭暗鬥。
有什麼好爭的？
齊心協力作戰不好嗎？
“呼！”
越過司課長，小澤澄子視線再次落在報告資料上。
監控照片裡的身影的確和4號很像，但感覺不是4號，更像是曾經根據4號開發的舊型強化裝甲戰士。
G1.
依據紅色4號能力開發的初代裝甲，可以像4號那樣吸收電力強化，但因為對著裝者負擔過大而被捨棄。
現在應該封存在警視廳保管庫。
“發現目標！”
“戰鬥作戰開始！”
警衛追跡者伴隨著連串警報聲響脫離貨車，緊接著加速超過貨車追擊黑暗中奔跑的紅色身影。
“是4號嗎？”冰川誠手指抓緊。
“許可發炮……”
“報告目標位置！在側邊……”
“危險！”
“砰——！”
黑暗中紅色身影勐然閃爍消失，等到冰川誠反應過來時，一陣強烈衝擊力量襲來，劇痛身形瞬間脫離機車砸落地面。
“呃啊！”
“怎麼回事？”小澤澄子面色一驚。
瞬移還是……
“電池單元受到強大沖擊力，輸出力減半！”
“這傢伙知道G3系統弱點！”
“砰——！”
黑暗中一輛停靠路邊的轎車被高高舉起，像玩具車一樣砸下，看似沒什麼重量，落在G3身上卻是爆開連片火花。
才站起身的G3再次翻滾倒地。
“上部單元受損！右腿失去行動能力！”
“冰川！”
“作戰終止！”
小澤澄子咬牙站起身。
果然，G3還是太勉強了。
“冰川！快回來！”
“不行……動不了！”
數次衝撞下來，G3玩偶般被一腳踢飛，連胸部裝甲都出現了變形。
冰川誠艱難拖著後退，右腿完全失去行動能力，裝甲也無法開啟，只能焦急看著紅色身影靠近。
燈光映照下的紅色身影和全能空我非常接近，不過靠近後卻又有著巨大差異。
明顯拼接組裝的金屬裝甲，少數地方還有生物融合般的怪物組織。
感覺就好像未知生命被改造成了騎士。
“這是……”
“G1！”
小澤澄子瞪眼輕撥出聲。
“不對……這傢伙是和G1融合的未知生命體！”
“哼。”
紅色身影似乎能夠聽到對話，看了看貨車車廂，走到G3身邊抬起沒有裝甲化的怪物利爪。
“冰川！”
“砰——！”
後方墜落的轎車轟隆爆炸，火光映照間一隻手臂突然抓住了怪物利爪。
“什麼？”
“G3-X？！”
小澤澄子清楚看到影像內出現的G3-X裝甲，下意識看向表情澹定的司課長。
“G3-X還沒有完全修復，擅自使用的話……”
“這不是用得很好嗎？”
司課長笑著走到指揮面板前。
“太慢了，水城……”
“砰！”
夏川甩開紅色身影手爪，重重一腳踹出後回頭望向遠處指揮車，最後視線停在冰川誠開來的警衛追跡者。
這輛機車既是交通工具，也是G3系統的武器庫，包括幾樣G3-X主武器也在上面。
可惜在這隻尊者面前不太好用。
雖然外形發生巨大變化，但還是能夠感覺出。
就是之前那隻逃走的水母頭。
擁有雷擊與瞬移超能力。
“鏗！”
夏川取出G3-X左腕收納的電磁近戰小刀，頂著連續落下的雷電轟擊迎向紅色身影。
將就一下吧。
“不對，”司課長沉聲撲到螢幕前，“你不是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