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是奧特曼
“呃啊！”
木野燻身形僵硬，直直看著一道發光的白衣少年身影飛向長髮少年。
“這就是我的力量……”
“譁！”
隨著光之力與長髮少年融合，木野燻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瞬間脫離變身，帶著火焰熄滅濃煙痛苦倒地。
少年只是繼承了黑神的力量，終究不是黑神，沒有留下木野燻性命的想法。
失去光之力的同時，木野燻最後的生機也一併熄滅，雙眼望著夏川迅速暗澹下去。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
“快、快逃……”
“已經太晚了，我決定賜予你們死亡。”
長髮少年越過木野燻，視線鎖定夏川。
“能夠讓我親自出手，你死而無憾了。”
“呼！”
夏川感知掃過上方研究所。
不知什麼時候，超能力者們已經遭到屠殺，地上遍佈瞪直眼睛的屍體，只有一小部分人逃離現場，但也依舊沒能逃出基地。
地底源源不斷湧出海量螞蟻尊者，連女王尊者還有高位尊者也接連顯露身影。
這處基地同樣也是尊者們的巢穴。
“神永！”
“啊——！”
小澤澄子焦急叫喊一聲，但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聽到身後深海理沙慘叫聲。
“別過來！”
一隻只螞蟻尊者撲到了女軍官身上，啃食聲讓人不寒而慄。
這些傢伙居然會吃人。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小澤澄子乾嚥唾沫，很快就發現後續螞蟻尊者盯上自己。
“危險！”
澤木哲也拖著虛弱身軀闖入地下空間，咬牙變身金黃agito救下小澤澄子，靠近的幾隻螞蟻尊者全部被打爆。
然而面對沒有窮盡的尊者數量，這點只能是杯水車薪。
繼續留在自衛隊基地只有死路一條。
輕喘暫時賭上過道後，澤木哲也急忙轉向地下空間。
“神永先生！”
“砰——！”
水霧中一道勐烈爆炸閃光傳出，衝擊氣勁暴露出夏川黑色的究極空我身影，一起的還有數只遠超普通尊者的高位尊者。
長髮少年已經能夠操控上神尊者之下的所有尊者。
“呼！”
水汽蒸發進一步加快，夏川轟飛襲擊而來的貓頭鷹尊者，一把奪過旁邊螞蟻女王尊者手持三叉槍。
微觀粒子轉化下，三叉槍在夏川手中迅速轉變，金色部件伴隨封印能量自發生成，刷地刺出陣陣雷電。
“滋滋！”
“廢物！”
發現高位尊者連牽制都十分勉強後，長髮少年皺眉發動超能力，巨大空間內火焰再次匯聚吞噬夏川。
即便還只是少年形態，力量依舊相當可觀，比印象中的究極達古巴要厲害太多。
好在夏川本身也有超自然控火能力，僅僅是悶哼一聲就從濃郁黑煙中走出，手上升華長槍直刺撞上長髮少年周身屏障。
“砰——！”
衝擊波炸裂，將整個地下空間全貌顯現在澤木哲也面前。
恍忽間，就好像又回到了遇難的天亮號。
“神永先生！”
沒有想太多，澤木哲也腳下金色agito紋章浮現，透過破損牆洞徑直髮起飛踢。
只是長髮少年甚至都沒有回頭，對抗夏川攻擊的同時，隨意抬起手臂，下一刻澤木哲也agito身形便慘叫倒飛出去。
原本用來進攻的紋章力量反過來化作烈焰焚燒，火光將地下空間照得通亮。
“啊——！”
“沒用的，”長髮少年微笑發動超能力，“你們的力量對付不了我……”
“砰！”
夏川再次揮舞昇華長槍，碰撞逼出屏障的同時，念力同步擴張，和長髮少年彼此後退身形。
“神永先生……”
澤木哲也周身火焰熄滅，想要重新加入戰圈卻被夏川攔阻。
“帶他們離開！”
隨手將昏迷的冰川誠扔出地下空間後，夏川念力籠罩全場，徹底放開限制，掃踢踹向保護長髮少年的高位尊者。
“找死！”長髮少年憤怒調動暗之力。
“轟隆——！”
澤木哲也踉蹌回到地面研究所，和小澤澄子扶起昏迷的冰川誠離開通道後，握拳回望與長髮少年和尊者們戰鬥的究極空我。
“快走！”
劇烈震響之下土石刷刷掉落，整座基地都有了崩毀趨勢。
隨著一道爆裂強光閃過，地下空間終於支撐不住，轉眼間就被土石掩埋，戰鬥也隨之陷入沉寂。
……
“譁！”
本世界。
夏川緩緩睜開眼睛，童孔光芒一閃而過，腹部穿梭機腰帶暗澹收斂進入冷卻狀態。
輸了卻也沒有輸。
最後一刻到了時限被迫返回，沒能完成戰鬥。
不過，繼續下去他能贏嗎？
如果將破限值和戰力掛鉤的話，少年表現出來的破限值至少也在1000以上。
夏川擦拭汗水起身。
牙蝙蝠一行不知去了哪裡，沒有一點動靜。
樓下客廳電視開啟著，淺見弘子則在浴室洗澡，似乎有著什麼心事，出來後看到夏川差點丟掉浴巾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淺見弘子迷湖問道，“還是說又用穿梭機了？”
夏川順勢在客廳沙發坐下，檢視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一天，肚子倒不是很餓，只是精神稍顯疲憊。
穿梭機最考驗的便是精力。
“真用穿梭機了？”
淺見弘子僵著身子回房間換衣服，不一會就穿了一身職裝出來，迎著夏川視線乾咳出聲：“我不是隻有這一套衣服，只是經常要出外勤才多準備了幾套，等會也要出去，又有新副本出現了。”
“新副本？”
“和之前的世界副本不同，只是小型空間，普通的怪物副本。”
淺見弘子坐下解釋道。
“聽說運氣好可以拿到慾望驅動器帶扣，所以我準備進去看看，反正也沒有太大危險。”
“有機緣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危險，其他騎士就很麻煩了。”
夏川搖搖頭。
想著什麼時候將皇蜂昆蟲儀交給淺見弘子。
皇蜂在他手上有些雞肋，倒是很適合弘子。
“之前的副本探索隊有訊息了嗎？”夏川繼續問道。
“騎士基本都退出來了，”淺見弘子嘆氣說道，“但是光太郎先生和近藤勇還在那邊，超能班幾人也沒能回來，聽說對面好像出現了神靈般的角色，這也是唯一帶出來的情報。”
夏川面容波動，沒有再繼續說話。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麼快就和外星人勢力碰上，還是能夠以整個時空副本為試驗場的外星人。
現在地球的確被外星人侵蝕得厲害，說不定路上哪個罵街的阿姨都是外星人，但大部分外星人其實沒有什麼能力，只是因為沒有離開地球的能力才被迫留下來。
真正有威脅的外星人幾乎都在聯盟那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5年前逃出地球。
現在看來似乎和騎士紀元的到來有很大關係。
“我去幫你做飯，”淺見弘子看了看時間說道，“新副本重新整理就在下午，你要不要過去？”
夏川沉默看向電視裡關於尊者的新聞報道，腦中浮現出《agito》時空情景。
“弘子，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會不會很自私功利？還是說……”
“幹嘛突然問這個？”
淺見弘子疑惑停下腳步，頓了頓，回想起過去還有現在的相處。
“神永新二”的確變了許多，但也可以說沒有變。
“大家都一樣啊，不管怎樣，在我心裡你都是奧特曼，既是人類也是奧特曼。”
“我已經不是奧特曼了。”
夏川微閉上眼睛進入精神空間。
雖然多嘴問了一句，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英雄，只不過是繼承了神永新二與奧特曼的意志。
所作所為其實都離不開自私。
就好像這一次，即便《agito》副本需要他，他也不太想再冒險進入《agito》時空。
順手而為和冒著生命危險救世，完全是兩碼事。
“譁！”
一抹光亮在精神空間炸裂綻放，最初衝進屏障從綠色手下救人的畫面投影浮現，緊接著的還有齋場皇蜂變身……
所有變身戰鬥畫面、救世場景一一在光亮中電影般高速閃過。
隱約間可以看到神永新二還有奧特曼利匹亞身影靠近，數十米高的巨人輪廓收斂融入光點，最後形成嬰兒大小的光之生命體。
形態和利匹亞相似，只是胸口多了閃爍的光之計時器。
“我是奧特曼……”
夏川重新睜開眼睛，朝準備進廚房做飯的淺見弘子喊道：“吃飯的事再說吧，我要出去一趟。”
“怎麼了？”
車庫門開啟，哥來姆機車自動亮起前燈，引擎提前發動進入待命狀態：“主人！”
“還是老樣子。”
伴隨著陣陣機車引擎聲，夏川戴上頭盔，扣好手套，在淺見弘子迷湖注視下駛出別墅區。
依然還是原來的偏僻道路，牙蝙蝠二世帶著眾多昆蟲儀聚集，連同海帕蟲一起飛到夏川身邊。
“滋滋！”
短暫雷暴撕裂過後，哥來姆勐然衝入連線《agito》副本的空間通道。
和過去的副本相比，《agito》的時空壁壘似乎要強上不少，阻力明顯增加。
好在隨著夏川的晉升，哥來姆機車同樣也得到了極大增幅，只是短暫延遲便和空間通道一起消失在偏僻道路。
沒有觸發聯盟探測體系。
“譁！”
依舊是原來的自衛隊基地。
夏川騎著機車停在一處廣場前，放眼望去，倒塌的基地周圍到處都是士兵屍體，道路兩旁也側翻了不少半殘的卡車。
好像距離戰鬥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不然不至於沒有過來清理。
夏川取下頭盔穿過廣場，念力感應掃過基地。
之前肆掠的螞蟻尊者只有少數殘留，大部分都已經前往市區。
至於地下空間那些超能力者屍體，除了被破壞的，其餘都不知道被轉移去了哪裡。
夏川在廢墟上方腳步停頓，依稀還能夠感受到長髮少年力量氣息，只是南光太郎與近藤勇去了哪裡卻沒頭緒。
南光太郎不好說，近藤勇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即便是他都沒想過長髮少年出手這麼狠，不留一點情面。
探索隊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全軍覆沒。
最後看了一眼廢墟基地，確定沒有幸存者後，夏川重新騎上哥來姆機車離開現場。
……
“呼呼！”
夜幕下的公園格外沉寂，連蟲鳴聲都似乎被無形力量抹去。
近藤勇縮頭藏在水池裡，緊閉眼睛一動不敢動，直到探尋中的高位豪豬尊者離去才稍稍鑽出水面。
“啊——！”
一聲慘叫遠遠傳來，望見路人身體化作流水塌陷後，近藤勇強忍著哭聲再次下潛。
RX為了救他被打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南光太郎白白犧牲，一定要把真相傳到本世界。
可是……
對方原本也是本世界的人，一開始就破壞了他和RX的一次性穿梭機。
想要回去，除了通關還有其他辦法嗎？
近藤勇眼底滿是絕望。
要是有通關能力，他至於每個副本都這麼慘？
“咕嚕嚕！”
水下一陣細微聲響，疲憊與飢餓感陸續襲來。
等待一會後，近藤勇狼狽爬出水面走到積水的遇害現場。
豪豬尊者的能力連他也感到可怕。
只要被其頭部針刺射中，就會全身細胞變成水。
他不知道尊者級別，但豪豬尊者強度明顯高於普通尊者族群，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差點死在對方手上。
匆匆撿起地面掉落的食物，近藤勇頭也不回逃離現場。
另一邊。
司龍二驚魂駭魄從自衛隊基地一路逃回警視廳，但還沒來得及怎麼休息就被小澤澄子堵住去路。
“你想幹什麼？”司龍二沉下臉呵斥道，“我現在還是你的上級監察……”
“馬上就不是了。”
小澤澄子抱著手臂讓開身形，露出後面執法警察。
“你聯絡自衛隊還有給G3-X做手腳的事已經暴露了，還有之前那起命桉，真相也已經找到，你藉著unknown的名義給自己報仇……”
司龍二臉色大變，想要轉身逃離卻被手銬扣住：“你們是什麼意思？放開我！我聽不懂……”
“還裝傻嗎？遇害者和你的關係，還有你的手法與不在場證明全部解開了。”
“我沒錯！”
司龍二紅著眼睛大吼。
“那傢伙殺了我妹妹，就在我因為救人受傷住院的那段時間……我有什麼錯？！”
“那神永呢？你想滅口對吧，別騙自己了，你已經沒資格當一個警察。”
小澤澄子搖搖頭，沒有再理會司龍二的掙扎，目光微暗轉身離開。
“小澤警官，”冰川誠默然跟在一旁，“神永先生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