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劉老闆孤注一擲的表情,我就笑而不語,輕輕的將手收回來了。

我給你機會,讓你放手,但是可惜,你抓不住啊。

一個貪字,讓你毫無人性。

你心裡想著的小日子,又何嘗不是吳浩父親的美滿的小日子,又何嘗不是你害過的人那些美滿的小日子。

但是,就是因為你的貪婪,你的惡毒,你的殘忍,你就毀了他們的小日子。

你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你要說,你是個大奸大惡之徒也就罷了,你要說,你乾的是禍國殃民的壞事,我也覺得你是個壞人。

但是,你這算什麼呢?

就逮著那些窮苦的人欺負,就逮著那些善良的人欺騙,你賺,也賺不到幾個錢,但是,你騙了人家的錢,還非得把人家的命給要了,你到底圖什麼呢?

過安穩日子不好嗎?你做包工頭,你也餓不死,也比一般人強了,你這個火鍋店,又是多少人羨慕嫉妒的營生行當,你為什麼就不珍惜,非得做這些殺人越貨的事呢?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好賴,我也給你機會了。

這個時候,胡老闆走進來,笑著說:“看,這是八爺給的支票,支票行吧?”

我笑著說:“行,非常行……”

胡老闆立馬將支票放在桌子上,笑著說:“老劉啊,玩這麼大,牌行不行啊?”

劉老闆立馬笑著說:“沒看呢,但是,我相信,我運氣好。”

劉老闆說完,我就聽到外面一陣細碎的聲音,像是有腳步聲,把雪踩的咔咔響。

這個時候胡老闆立馬說:“院子裡雪太多了,我找幾個人過來剷剷雪。”

胡老闆的解釋,讓我覺得很可笑,他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明明是一夥人,已經把所有的路子都給封堵了。

這個時候吳浩立馬抓著我的胳膊,哭著說:“你別犯傻了,你快跑吧,他們要殺你,他們是要騙你錢的,他們都是老千,我爸就是被他們害死的,你快跑啊,他們已經把整個院子給封堵上了,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吳浩的話,讓胡老闆跟劉老闆都眯起眼睛,臉上的殺氣畢露。

我看著吳浩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我就不屑地說:“你喝醉了?這還沒吃飯呢,你就喝醉了?這才多少錢啊?對於我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的,為了這點錢,至於嗎?是不是劉老闆?”

劉老闆哈哈笑著說:“就是,不至於,再說了,我們都是好人,我們怎麼會幹那種事呢?浩子,你幹嘛呀?是不是心裡有創傷了?哎呀,這孩子,真可伶啊,回頭,得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了。”

我立馬笑著說:“劉老闆,您可真仁義啊,就衝這句話,我得給你點個贊,是不是?”

我說完就豎起大拇指。

吳浩看到我的舉動,立馬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他哀嚎著說:“你快跑吧,我求求你了,你快跑吧,他們抓了我奶奶跟蔣小姐,他們要我引誘你過來,要騙你的錢,要殺你,我求求你,你跑吧,我可以死,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做一個罪人,不要讓我害死其他人,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求求你,你快點跑吧。”

吳浩說完就痛苦地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劉老闆跟胡老闆都臉色極其陰沉,我不屑的笑了笑,我指著他說:“腦子真有問題了,你說說,你讓他回去上學,就跟害他似的,現在呢,又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們怎麼可能害我呢?你們是好人啊。”

劉老闆立馬哈哈笑著說:“對對對,我們都是好人啊,怎麼可能害你呢,小爺,別聽他的,他是腦子有問題了。”

胡老闆也笑著說:“就是,我們都是好人,嘿嘿,好人,你看我,我雖然殺羊,但是,從來不殺人,殺人犯法的,我們怎麼會做呢?是不是?”

胡老闆說完就嘿嘿的笑起來,一臉都是得意。

我不屑的笑了笑,拍拍手,我說:“行了行了,錢到了,怎麼說?該誰說話了?孃的,玩牌就好好玩牌,打岔,弄的亂七八糟的,是不是該你說話了?”

劉老闆立馬笑著說:“對,該我說話了,你之前,不是悶一千萬嗎?我繼續悶一千萬,小爺,咱們玩的也挺大的,所有人都把底錢擺上去,然後公開怎麼樣?這樣,也不算是你欺負我,也不算是我欺負,一樣大,就和牌,算是你照顧我這個窮苦的善良人,怎麼樣?”

我笑著說:“小意思,小意思,就按你說的,咱們每個人把錢都擺上去,然後公開。”

劉老闆立馬豎起來大拇指,笑著說:“小爺真是大氣,佩服,佩服。”

他說完就把支票擺上去,然後開始抓牌,那個胡老闆立馬毛起腰,一臉緊張的樣子,那小眼珠子提溜的轉。

嘴裡唸唸有詞地說:“喲,這要是三個A得多少喜錢啊。”

劉老闆立馬打哈哈地說:“那有那麼好的運氣抓三A呢,喲,這有一個了,出尖,尖,冒尖,給我冒尖,吹,吹……冒尖啊……”

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我就覺得挺好笑的,都他孃的是一等一的專業演員,這演的可真是像啊。

之前那痞猴早就把牌換了,他以為我不知道。

“冒尖……喲呵,三個A,哈哈,小爺,我這運氣,可真是太好了,居然抓了三個A……”

劉老闆說著,就哈哈笑著將桌子上的牌丟在我面前,我看著,是三個A!

兩個人高興的手舞足蹈的,盯著那錢看,眼珠子都直了。

這個時候那痞猴走進來了,笑呵呵地說:“喲,我剛才聽說抓三A了,真的假的呀?這豹子,是不是贏了呀?劉老闆,你得分紅啊。”

劉老闆立馬哈哈笑著說:“那是肯定的,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

劉老闆笑著就開始抓錢了,他一邊抓,一邊笑著問我:“這按照規矩,豹子的喜錢,是籌碼的兩倍,小爺,您勞駕,讓您家裡人,送點錢來?”

他說完就陰險地看著我,我不屑的笑了笑。

果然是玩腥賭的。

這就開始,要把我玩死里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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