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悅來客棧,王海誠從乾坤袋中掏出自己從來沒在意過的東西----師父贈予的自在天金餅,十分不爽的他決定換一種方式帶小白吃飯。

重新於喧鬧的街頭挑選了一家大店,王海誠大步走進其中,已經沒有多少耐心的他直接將金餅子扔給了店小二:

“我要包場,夠不夠。”

接住了金餅的店小二擦了擦眼睛,注視著金餅上的圖桉和內容,急忙點頭哈腰的對王海誠說:

“貴客稍等,我馬上就回。”

說完,店小二一路向二樓跑去,片刻間,便帶著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匆匆下樓。

“貴客,我是東福客棧的掌櫃,貴客有何安排儘管安排於我。”掌櫃身子躬得極低,以至於發福的身體有些難以承受。

“讓其他人都離開,我和我的朋友要在這吃飯。”王海誠頓了頓,陰森地指著小白說道:

“這個是我的朋友,如果我聽到任何人膽敢說我朋友一句不好,今天他就一定活不成了。”

“遵命,遵命。”掌櫃作了作揖,然後費力的直起了身體,拄著老腰對著客棧裡的食客大聲說道:

“今兒有貴客光臨東福客棧,吃飯的各位有福了,不僅費用全免,還可以到前臺領十兩銀子,只是貴客與另一位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我趙家二公子吃個飯也不行麼?”二樓包間傳出了一個少年不悅的聲音。

“要是你爹在此,只怕連這句話都不敢講,二公子,快走吧,不要誤事。”掌櫃挺胸抬頭的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一時間食客們紛紛快速離開,見到帶著面具的王海誠時畢恭畢敬,不少人還拱了拱手,才低頭離去,十分客氣。

將一切收在眼底,王海誠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好像已經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了.....

見到食客盡數撤離,小二和夥計們快速打掃著客棧,掌櫃在王海誠一旁陪笑:

“客官和您的貴友想要吃些什麼?”

“各種好吃好喝好酒都上來吧,我朋友飯量很大。”王海誠澹然地說道,心中的不悅平復了不少。

“好嘞。”掌櫃再次作揖,而後對著廚房吆喝道:

“好肉好菜好酒伺候著!把我藏得好酒都給我拿出來!”

“好嘞~~~”後廚傳來了整齊的吆喝聲。

“貴客可需要聽曲?”掌櫃的笑容十分具有親和力,搭配肥胖的身軀看上去十分的無害。

本能想要拒絕,但王海誠想了想,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嘞,客官稍等。”掌櫃再次微微一福,而後轉身走向了後廚。

進入廚房後,掌櫃的掏出了藏在胸口的金餅摸了又摸,突然神情一肅對夥計們說道:

“這是無比尊貴的貴客,包括那條.....包括另一個大人,你們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掌櫃的小眼精光四射,充滿了壓迫力。

“知道,知道。”眾夥計連連回應。

“記住,貴客有兩位,誰敢讓任何一位貴客感受到了一絲的不悅,你就不用在我這待了,不,是這天下都沒有你容身之處!”面色嚴肅,掌櫃的話極重,接著說道:

“但是如果表現的好,榮華富貴一步登天也並非不可能,一會上菜上酒都給我機靈點,腦子不開光的就不要出去了,把你們的拿手好菜都露出來,貴客喜歡,重重有賞!”大手一揮,掌櫃的氣場十足。

“是。”

就此一眾夥計忙的熱火朝天,道道名菜層出不窮的送到了王海誠和小白的桌子上:

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什錦蘇盤兒、燻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滷什件兒、滷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燴鴨腰、清拌鴨絲兒、黃心管兒、燜黃鱔、鍋燒鯉魚、鍋燒鯰魚、清蒸甲魚....

快的,慢的,甜的,鹹的.....

一整個大型客棧飛快的運轉了起來,瘋狂的供應著一桌客人,嚴格意義上只有一人一狗.....

但這個桌子彷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無論你上菜的速度有多快,等你下次再去的時候,只剩下了滿滿一桌的空盤子,而且舔的賊乾淨,就連骨頭和刺都沒能剩下,眾夥計不知道的是,若非王海誠阻攔,小白連盤子都不會給他們剩下.....

摸了摸在瘋**飯的碩大狗頭,王海誠大口痛飲了一杯美酒,半生半死,他喪失了吃飯的慾望,卻還能品出一絲酒的味道。

適時的,二樓的某個房中傳出了琵琶聲,王海誠細細聆聽,其音清脆如小溪叮噹,渾厚之處如隔窗悶雷,急切時如雨打芭蕉,舒緩刻如綿綿細雨,激烈迸發如金戈鐵馬,委婉含蓄若新房戲語,曲中韻律意境頗高,一股不平的意志貫徹始終,

彷佛在用琵琶的聲音演繹人生沉浮,起起落落,讓人時而心中不平,情緒低落,時而隨著音樂中的主人一起抗爭命運,蕩氣迴腸,最後貫串整個曲子的不平之意漸漸歸於塵土,四下寂靜無聲,良久,王海誠才醒悟一曲已經終了。

縱然不是聲樂大家,做不出什麼點評,但作為一個聽客,王海誠是合格的,就連一旁的小白都停下了乾飯安靜聆聽,可見這一曲的功力,同時王海誠也聽出了這一曲的弦外之音。

“掌櫃,請樂師就坐。”王海誠眸子看了看二樓的房間,澹然的說道。

作為這一曲的回報,他願意聽一聽這個樂師的故事。

儘管找不到生之意的具體脈絡,但剛才聆聽一曲,王海誠能感受到,體內的生之意非常細微地增強了一分。

“好嘞。”掌櫃吆喝了一聲,片刻後帶著一個俠客裝扮的妙齡少女走了下來。

“你彈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王海誠感覺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相差頗大,並且懷疑如此年輕的女孩兒是否能彈出如此韻律。

少女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了琵琶重新彈奏了片刻,音律,意境,與之前王海誠所聽並無二致。

“坐。”

微微點頭,王海誠便不再說話,微微自下顎抬起面具,開始自顧自的飲酒,而小白在一旁也開始了接著乾飯,全然沒有再看少女一眼。

看著一伸舌頭就捲走一盤菜的小白,少女張大了嘴巴,更加篤定眼前神秘男子的不凡,用力抓了抓衣角,少女不再猶豫,緊張地說道:

“小女想請大人幫個忙。”

“說。”頭也不抬,王海誠安靜地喝著酒。

“我.....我......”

就在少女猶豫從何說起的時候,小白站了起來,一爪子按在了少女身前的一盤子紅燒豬蹄上,碩大的狗頭靈性的抬了抬,彷佛在問:

“你吃不吃?”

“額.....”

少女的猶豫被小白理解為不吃,因為它認為乾飯這個事情是不需要猶豫的,尤其是美食!

一爪子將盤子勾到了自己的狗頭之下,深紅的大舌頭一卷.....

“嘎吱,嘎吱,嗝~”

整整五大塊豬蹄就嚼了兩下就嚥了下去,意猶未盡地小白舔了舔盤子,簡直比擦得還乾淨。

“咕嚕~”

嚥了口口水,少女看著小白的吃相,瞬間覺得自己好餓。

好在客棧上菜極快,不一會又是幾道硬菜擺到了桌子上,這次少女沒有客氣,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不過其進食的速度和小白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弟弟,能讓她吃上幾口全是小白在讓著她,否則她連舔盤子的資格都沒有。

“貴客,可還滿意?”

藉著上菜的機會,掌櫃親自出馬,順便和王海誠討個近乎。

“不錯。”

微微點頭,王海誠接著說道:

“這個逍遙醉,再來幾瓶,還有,我給的錢夠吧?”

“夠了,夠了,太夠了,貴客下次再來只要打聲招呼就可以了。”掌櫃笑著連連點頭,卻沒有急著離開,王海誠平靜地看了掌櫃一眼:

“掌櫃還有事?”

“嗨~也沒啥事,只是咱小掌櫃平時也見不到仙山上的仙人,只希望您日後在龍虎山能替小的美言幾句,小的謝謝您了。”掌櫃說完撩起下襬就要跪下,卻被王海誠用法力扶起:

“小事,我答應了,下去吧。”

“謝謝,謝謝,謝謝大人。”掌櫃的本來還有的一絲懷疑在王海誠露了這一手之後瞬間消散,只感覺自己時來運轉,老天待我不薄,再不敢多叨擾王海誠,極為恭敬的快步退去,片刻後,由店小二畢恭畢敬的將六瓶逍遙醉送了上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另一側的妙齡少女,此刻她瞪大了雙眼,整個人愣住了,以至於半個雞腿還在嘴裡,都忘了拿出來,渾身微微一個激靈,少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起身走到了王海誠身前,接著便跪了下去:

“小女吳花兒請大人收我為徒!”

“嗷嗚?”正在努力乾飯的小白突然停了下來,扭轉碩大的狗頭,好奇的打量著跪下的少女。

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少女跪的王海誠如若未聞,沒有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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