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劃過了半空,陽光揮灑,千尺碧峰仙霧繚繞,在峰頂方圓數千米的田園上,各種瓜果樹木屹立其中,長勢喜人。

在田園裡的一小塊荒地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鋤頭,在那黑色的斗笠下,修羅道君神情專注,動作一絲不苟,道道生之氣息隨著鋤頭揮舞而向四周散去,每當氣息掃過田園中的植物時,它們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了一分。

瞪著碩大的狗眼看了看眼前又大一圈的奇異瓜果,小白感覺自己的狗生受到了嚴峻的挑戰,舔了舔沾滿了各色汁水的碩大狗臉,它發出了乾飯人永不認輸的咆孝:

“嗷嗷!!”

狗嘴張的老大,小白勐然一躍對著瓜果就一口咬了過去,隨著哼哧哼哧的乾飯聲響起,三米大的瓜果沒挺過三秒便消失了,

只見吃了一嘴汁水的小白抬起兇殘的眸子,對著遠處的修羅道君呲了呲牙,又將視線看向了不遠處樹上的金色蘋果!這是屬於吃貨的尊嚴之戰,沒有人可以種的比它吃的還快,修羅道君也不行!!!

自從和王海誠分別開始,因為修羅道君與王海誠氣息相似,道君的院子就成了小白的狗窩,自此,田園裡的瓜果就從來沒看到過第二天的太陽,而道君見此也不言語,每天早上起來就拎著鋤頭開始種地,

一場無形的較量開始了,這些時日下來,若非小白乾飯能力非凡,加上田園裡的花樣著實不少,只怕早就把它給吃吐了。

或許是因為吃的太多了,小白比之前壯碩了不少,壯碩的四肢開始和巨大的爪子更加匹配,個頭也大了不少,如今已如小牛犢子一般大小,連同臉上的褶子也張開了一些,不復老狗模樣,雖然還是和神俊搭不上邊,但也算有了一條狗該有的顏值了。

就在無聲的比拼進行之時,一道光華閃過,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田園的院子中。

身穿修羅長袍的王海誠好似少年,瓜子臉,直刀眉英氣逼人,宛若刀削的鼻子下紅唇如血,一雙眸子清澈明亮,炯炯有神,一頭黑髮如瀑,修長的鬢角隨著微風輕輕浮動,整個人透著與外觀不符的成熟氣息,他站在那就像一座山,厚重,沉穩,堅毅。

在王海誠身旁,詩沐兒整個人透著難以隱藏的高貴氣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不時閃爍著智慧的瑩光,曲線優美的鼻子下是兩片柔軟小巧的紅唇,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自然垂落,宛若黑色的錦緞一般柔軟光華,

一身的曲線凹凸有致宛若尺子量身定做,找不出絲毫瑕疵,一身白色的漢華裳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讓她看起來宛若仙子出畫,卻又更勝白衣仙子三分。

隨著田園中多出兩道身影,修羅道君發出了一聲輕嘆,抬了抬頭上的斗笠,而後將鋤頭放在了一邊。

為了捍衛尊嚴努力乾飯的小白突然頓了頓,抬著碩大的狗頭對著空氣嗅了嗅,一雙狗眼瞬間瞪的老大,狗頭不斷四處張望,很快,它發現了王海誠的身影,宛若一道白色的狂風向著王海誠奔去,在身後揚起了五米多高的灰塵,就像沙地中疾馳的賽車一般。

“汪汪!!”

凌空勐然一躍,小白還想像往常一樣扎進王海誠的懷裡,全然忘記了自己如今已經是小牛犢子大小,但王海誠還是帶著笑意抱住了飛撲而來的小白,一人一狗在原地旋轉了兩圈,本想將小白就此放下,但小白死活都不肯從王海誠的身上下去,

一雙粗壯的狗腿死死地纏住了王海誠的大腿,兩隻大爪子死死地抱著王海誠的脖子,碩大的狗頭就那麼趴在了王海誠的肩膀上,狗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小白的不斷的在王海誠耳邊哼唧著,那聲音聽起來彷佛受了巨大的委屈的孩子一般,又似乎是在責怪拋棄它的那個人的不是。

“對不起。”

伸手不斷撫摸著小白的脖頸,王海誠狠狠的將小白抱在了懷裡,在他身旁,詩沐兒也被王海誠和小白的感情所觸動,眸子隱隱升起了一層霧氣,因為她瞭解王海誠,也瞭解王海誠和小白之間的感情。

“這回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輕輕拍了拍小白的大腦袋,儘管不捨,但王海誠還是將小白放了下去,因為修羅道君已經安靜的走了過來。

明白王海誠的心意,小白暫時放過了王海誠,卻不肯離王海誠太遠,就那麼坐在了王海誠的身旁,彷佛沒了骨頭一般,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王海誠的腿上,同時兩個靈動的狗眼瞄向了一旁的詩沐兒,似乎在思考這個人是誰。

“啪,啪。”

迎面而來的修羅道君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王海誠的肩膀,一切想說的話似乎都凝聚在了這兩下拍肩膀的動作中。

“你像一個我認識的人,你們什麼關係?”

道君細細打量了一下王海誠身側的詩沐兒問道。

“那是我媽媽,媽媽和我講起過你,她說你是大木頭,辜負了地球首領普蘭阿姨,普蘭阿姨她.....”

揮了揮衣袖,修羅道君沒讓詩沐兒把話說完,那段往事他早已埋葬在了心中,如今已是出不了這亞空間的死人身,縱然心有遺憾,卻也不想再提及,往事的沙,就由時間的風來散了吧。

“你的父親是明空戰?”

對往事細細思索了一番,修羅道君對詩沐兒問道,詩沐兒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正要再問的修羅道君突然眉頭微皺,勐然轉身伸手對著天空虛握,接著勐然往下一拉,一道透明的身影被道君直接拉到了院子中,透明人緩緩顯出身形,是一個相貌普通的青衣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闖自在天的陣法。”

捏起指劍,修羅道君冷漠的望向被陣法拘謹的青衣女人問道,感受到了修羅道君的一絲殺氣,詩沐兒急忙跑到了修羅道君的身前對著青衣女人說道:

“我不是說不要跟著我了嗎?你為什麼還要跟過來。”

“影衛肩負將軍的命令保護小姐的周全,不敢怠慢。”

看到詩沐兒有些生氣的表情,自稱影衛的青衣女子急忙說道。

“道君,這是我的護衛,請您放了她吧。”

看到被拘謹的影衛有些痛苦,詩沐兒扭頭對修羅道君說道,修羅道君沒有說話,平澹的看了影衛一眼便散去了禁制。

感受到禁制已經散去,影衛緩緩站了起來,眸子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詩沐兒身旁的王海誠,從影衛的眼神中,王海誠看到了一種深深的戒備。

“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影衛突然對著王海誠說道。

“你想談什麼?有什麼需要你談的?”

神色不悅的詩沐兒上前一步喝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一向知道輕重的影衛怎麼突然變的如此不知大小。

“身為影衛,我需要了解小姐身邊的人,只是簡單談個話而已,小姐不必擔心。”

臉上略顯歉意,影衛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卻沒有絲毫的退步。

“你.....”

就在詩沐兒生氣了的時候,王海誠在她身側拍了拍詩沐兒的肩膀對青衣影衛點了點頭:

“好。”

看著影衛做出了有請的手勢,王海誠給了詩沐兒一個安心的表情便跟著影衛走了過去。

帶著王海誠走出了百米遠,影衛抬手一揮隔絕了聲音,接著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和小姐是什麼關係。”

“男女關係。”

王海誠不假思索的說道。

“呵,你好膽。”

用王海誠的身體擋住了詩沐兒的視線,影衛面露一絲嘲諷接著說道:

“小姐的身份高貴,將軍是不會看著小姐一直在這裡的,地球文明隨時都會覆滅,將軍早晚要把小姐接走的,如果將軍發現了你和小姐的關係,你猜將軍會怎麼做?”

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影衛一眼,王海誠輕聲冷笑:

“是不是護衛都是你這種貨色?我喜歡的又不是你,關你什麼事?”

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影衛神色不改的說道:

“我就知道說這些話會刺痛你,但你必須要認清現實,你和小姐不合適,將軍也不會同意的,我不說看不起你的話,我就問你,如果你是一名父親,你能接受自己女兒嫁給一個身處水深火熱中的男人嗎?

你戰死後她守寡怎麼辦?她孤獨終生又怎麼辦?你怎麼這麼自私?這些難道你都沒有想過?你能拋棄地球上的一切和她遠走高飛嗎?”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讓王海誠陷入了沉默,如果把視角帶入一個父親的角度,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看到王海誠陷入的沉默,青衣影衛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說道:

“世間的美麗女子很多,以你的實力很容易得到,真的沒必要和小姐在一起,當她突破靈級後將軍就會接她去明空界,到時候你怎麼辦?你能跟著一起去嗎?趁早放下吧,這樣雙方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害,擁有各自的幸福,你難道不希望她快樂嗎?”

雙手攥拳,王海誠閉上眸子,深深呼了一口氣,似乎陷入了掙扎的他勐然睜開了雙眸,一股不屈與倔強的意志由體內迸發而出:

“那我不死不就行了?而且,我挺討厭你這種人的,我幸福與否,詩沐兒幸福與否,都與你無關,我也不覺得這是父母可以完全決定的。”

看著青衣影衛神情極盡嘲諷想要講些什麼,王海誠冷漠的抬手將其打住了,只見他狠辣的對青衣影衛說道:

“閉嘴,然後,滾。”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親自送你出去,好自為之。”

不屑的掃了青衣影衛一眼,王海誠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王海誠,青衣影衛咬得牙齒嘎嘎作響,她從王海誠的目光中看到了只有看奴才時才會有的眼神,而這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強烈的恨意在心裡躁動,越想越氣的影衛臉色有些猙獰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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