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看著他們身後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酒店行李推車。

……還有?

西澤爾揚起下巴:“效率要快。”

助理眼也不眨地恭謹回答:“好的先生。”

西澤爾這才心情輕快地牽起江棠的手:“那我們去隔壁吧?”

語氣和吩咐助理的有如天差地別。

雖說早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但助理先生的眼皮還是顫了顫。

江棠也乾脆徹底放任:“走吧。”

兩人來到隔壁,才發現這套房裡也被重新佈置了一番。

原來沒有配套廚房,西澤爾竟然在來之前硬生生搬了個廚房進來。

西澤爾頗為自得地說:“這麼久沒見,你肯定很想念我的手藝吧?”

江棠:“唔。”

“難道不想?”西澤爾睜大眼睛。

“想。”除了它,江棠實在難以給出別的答案。

西澤爾總算重展笑意,一副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寵溺表情。

“那你好好等著!”

之後硬是沒讓江棠進廚房,自己獨自進去忙碌。

他脫下昂貴的薩維爾街定製西裝,露出裡面的純白襯衫,解開祖母綠袖釦,卷至手肘,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手指青筋凸起,性感撩人——這本應該是很適合登上雜誌封面的畫面。

但是現在,西澤爾卻毫不吝嗇地將它用在了廚房,穿著最昂貴的套裝,做著最簡單的飯菜,生活也簡簡單單,質樸如斯。

江棠發現她很滿足於這樣的畫面,雖然看起來空裕時間有很多,足以她把明天的劇本預演一遍,但她還是決定站在門口看西澤爾做飯,見慣了的動作,在她看來總有別樣魅力。

西澤爾大概是感知到什麼,後背不自覺挺直,抓起蔥花的姿勢格外的用力專注。

江棠看出來了,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西澤爾有點羞赧:“……咳!”誰讓她在背後一直看他!

沒有男人不想在他摯愛的女人面前展現出最完美帥氣的一面!西澤爾也是!

這興許就是大自然裡雄孔雀開屏求偶的本能?

對西澤爾來說,尷尬只是一瞬。

反正他不覺得丟人,尷尬的就是別人。

深諳此道理的西澤爾,很快能自如地耍起帥。

不知道他是不是偷摸在暗中練習過,那些花裡胡哨的炒菜動作完全可以拍進美食電影。

等江棠忍不住問起時,他才總算是老實回答:“以前拍部特工電影,主人公有個偽裝身份是酒保,我就隨便學了點調酒手法。”

難怪調料瓶在他手裡都快舞出朵花兒還能保證穩當不落地,怎麼說呢,也算是西澤爾的本事吧。

“厲害。”江棠笑著誇讚。

“那是!”西澤爾欣然收下。

在他字典裡,沒有謙虛二字。

西澤爾熟練的操作下,很快一桌豐盛菜餚出鍋,將桌子擺了個滿滿當當。

江棠目光掃去,發現食材不僅豐富到囊括海陸空,中間居然還擺著道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陳年砂鍋罐子。那罐子聞不出半點味道,但江棠還是辨認出這是一道佛跳牆。

等等,西澤爾又是什麼時候學的這道高難度菜?

——之所以沒有懷疑是外面店裡買來的,就是因為江棠非常清楚,能在現在被擺上餐桌,這道菜這可能出自西澤爾之手。

很快西澤爾的視線也跟著江棠停留在那道佛跳牆上,他仍舊不掩驕傲,親自介紹起來:“在帝京熬了一天,下午跟我一起到的Z省。”

這道菜也應該是他耗費了最多心血,學習時間暫且不提,就說從三天前就開始泡發食材,其間的繁瑣工作量是今晚這頓飯的十倍不止。

但西澤爾還是十分用心地完成了這道佛跳牆。

佛跳牆最妙的就是在揭蓋之前完全聞不到味道,某些飯店裡以次充好的佛跳牆香飄幾米看似誘人,實則都是失敗作。

西澤爾這道佛跳牆,才是實打實地半點味兒都不漏,足見正宗。

江棠彷彿看到了西澤爾背後學習的艱難,態度不自覺變得虔誠認真起來。

她小心翼翼動手揭開蓋子,剎那間,濃郁的香味像顆炸彈砰地爆開,迅速充盈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更是鑽進江棠的鼻腔,直衝天靈感,讓她整個人的疲憊也跟著一掃而空。

“快喝!現在就是最佳品嚐時間!”西澤爾迫不及待撈起一隻碗幫江棠舀湯。

一鍋佛跳牆的精華所在,最珍貴的食材,全部被西澤爾舀進江棠的碗裡。

他將湯碗推到江棠面前,分外期待地望著她:“嚐嚐味道怎麼樣。”

江棠拿起勺子,舀起湯送進嘴裡。

隨著湯汁滑進食道,江棠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字——鮮。

竟然絲毫不遜色於江棠吃過的那些大師手藝!

這簡直難以想象。

畢竟在幾年前,西澤爾還是個廚藝小白,其他天賦技能都點滿了,就是廚藝怎麼學也學不會。

後來硬是咬牙點點鑽研下來,水平也和江棠相差甚遠。

但是現在,江棠敢說西澤爾的廚藝水平已經徹底超過了自己,達到了專業水準。

這簡直不可思議。

西澤爾還在絮絮叨叨地邀功:“我雖然沒有那些大師手藝好,但主要是夠用心,每個環節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江棠聽了,恍然。

是的。

西澤爾廚藝水平突飛猛漲的原因,不是其他,唯“用心”二字。

她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朝西澤爾豎起大拇指:“好喝,非常好喝,也是我喝過味道最好的佛跳牆。”

西澤爾咧嘴綻放燦爛笑意,前所未有的滿足,至於學習背後帶來的辛勞艱苦,也在江棠的肯定讚美前煙消雲散。

“你再嚐嚐其他的!”西澤爾當然不會忘記勸江棠雨露均霑。

江棠的大食量也在這時發揮了該有的作用,滿滿一大桌子菜,西澤爾吃了少部分,剩下幾乎全部被江棠吃了進去。

到最後酒足飯飽,連江棠都被撐得眯起眼睛,慵懶地斜倚著沙發,昏昏欲睡。

西澤爾也坐到她旁邊,沒說話,只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她的頭髮。

江棠愜意閉眼,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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